“小知。”顾母忽然叫了她一声。
顾知看向她。
顾母朝外看了一眼，抿了抿唇后才开口：“你不要总是跟你爸生气，他为了这个家也挺不容易的，刚才那些话千万不能再说了。”
顾知被气了一下。
她以为她叫她是想跟她说她在这个家的不易，她都想好了，只要她说她想离婚，她一定会为她找一条退路，会找最好的律师帮她打离婚官司。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的是，等到的是这么一句。
“是挺不容易。”她忍不住冷嘲，“不容易到出轨和别人生下孩子，还要你帮着带。”
“顾知！”顾母不赞同她这话。
顾知别开视线，不想再跟她谈。
顾母言语带着严肃：“这种话以后万万不可再说。”
“他出轨还跟人有了私生女，你就没什么想法？”顾知是真的不明白。
顾母反问：“你想有什么想法。”
“对婚姻不忠，对妻子不尊重。”顾知希望她能清楚，知道她是受了老一辈封建思想的影响，“这种人没必要留着，离婚……”
“啪！”顾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顾知懵了片刻。
从小到大父亲虽然经常打她骂她，可母亲一直都没动过手，偶尔还会拉着点儿父亲让他不要打孩子打的太凶。
在她的心中，母亲虽然懦弱，但对孩子有基本的怜悯之心，只是有时候碍于父亲的权威和脾气，不敢护她护的太明显。
但现在。
她居然打了她。
“结婚那天我怎么跟你说的。”顾母脸上有怒气，眼睛里也是满满的训斥之意，“一切要以家庭为重，你父亲在外赚那么多钱养我们，你怎么好意思让我跟他离婚！”
顾知：“？”
“他再怎么跟别人生孩子，我也是他的正妻。”顾母思想固执，已经扭转不过来，“这是任何替他生孩子的女人都替代不了的。”
顾知胸口闷的厉害。
她很想拿自己的想法来跟她说，但清楚一旦说出来，她母亲只怕又会觉得她大逆不道。
“这个圈子里，哪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在外面没养几株野花。”顾母继续说，似是要将这些道理灌入她的脑海中，“身在圈子里，就得接受。”
“我为什么要接受。”顾知反驳，“这是错的。”
“你！”顾母气了。
“怎么，又要打我？”顾知反问。
顾母扬起来的手停在半空，眉眼间带着怒气。
“大清早就亡了，还想着给爸纳妾呢。”顾知怼回去，“如果你还坚持你固有的思想我不拦你，但也请你不要干涉我的任何事。”
“我是你妈。”顾母一字一句，“我有权管你。”
“你真是我妈吗？”顾知很认真的问。
顾母脸色陡然一变。
她垂在双侧的手溢出了些许薄汗，强装镇定：“你什么意思。”
“我没见过你这种只想着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妈。”顾知没在意她的反常神色，“也没见过不分青红皂白往女儿脸上招呼的妈。”
顾母紧提的心稍稍放下。
她放软态度：“刚才是我情绪太激动了些，但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不需要。”顾知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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