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霍老爷子听医生这么一说,放下了心。
一旁的霍云琛背靠在墙壁上,整个人脚步一个不稳,踉跄了几步。
“霍先生。”周助理从一侧赶过来,看懂霍云琛脚步不稳,随即上前搀扶着,“霍先生,张太太没救回来……”
霍云琛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雅卓怎么样了?”
“张小姐吵着要让向小姐赔命。”周助理答。
霍云琛坐在走廊长椅上,抚了抚额,“你先送雅卓回去,别的事情先不许多说。”
“好的。”周助理应声离开。
“这次的事情,你又打算怎么处理?”霍敬书拄着拐杖走到霍云琛跟前,“张太太的死……”
霍云琛抚额道:“是向宁……向宁开车想要撞雅卓,张太太挡了。”
其实,亦或许她是想将他一并撞死的。霍云琛这么想着。
在向宁撞向张雅卓的时候,他分明从她眼底看到了对他的杀意。
她想要杀死自己……
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护士推着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向宁走了出来,霍云琛起身跟上,病床上向宁面色惨白一片,看上去犹如一个毫生气的破碎的娃娃一般。
霍敬书抬脚也要跟上去,却被管家郝六拦住,对着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
霍云琛跟至病房门中,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全身插满了各种仪器的样子,只觉得脚步都是虚无的,一旁的医疗仪器‘滴滴滴’的响着,走至病床前,男人伸出手,轻柔的抚着向宁的面颊,“为了让我死,你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么?”
病房内没有旁人的声音响起,所以没有人应答他。
“先生,您的后背?”一名护士进来查看,在看到背对着自己的霍云琛后背处的那一滩血迹时,也是愣住了,同时也还有跟着进来的霍敬书。
“云琛,你受伤了?”霍敬书随即对着身边的管家道:“赶紧的,叫医生过来,赶紧给云琛看一看!”
医生赶来病房,视线触及到霍云琛身后的一大片殷红时,也是愣住了,上前,“霍先生,您的伤需要处理包扎一下。”
“在这弄吧。”霍云琛淡淡的道,视线一直停在向宁身上。
医生闻言,对着一旁的人示意了一下,随即有人去做准备。
霍云琛走到沙发前坐下,解开身上被血渍浸染了的衣服,脱下。
一旁的霍老爷子见到霍云琛后背处的一大片的血肉模糊时,眼眶不禁一红,“这是……”
“没事,小伤。”霍云琛淡淡的道:“车子爆炸时的碎片而已,没什么大碍。”
“是,没伤及性命就好,没伤到性命就好……”霍老爷喃喃着。
管家郝六在一旁顺着老爷子的背,宽慰道:“霍先生有福气的人,不会有事的。”
……
徐氏
“徐总,今天在署局门口发生了一起车祸,车子在署局发生了爆炸,向小姐在车上。”正在办公的男人听到助理的汇报后,随即起身,“她在哪里?”
“在医院,嘉南医院109病房。”助理答。
男人一路飙车开到了嘉南医院,站在病房门口,正准备进去,病房门从里面打开,衣着一身病号服的霍云琛从里面出来。
“徐总。”霍云琛对上徐文洲急切的眸光时,心底一怔。
“霍先生,这是?”徐文洲自然是注意到了霍云琛身上的病号服,挑眉,“霍先生这是也受伤了?”
“一点小伤而已。”霍云琛低沉冷漠的出声,“徐总这是来看向宁的?”
“嗯。”徐文洲应声。
霍云琛重新推开病房门,又走进了病房,徐文洲跟着走进病房内,二人的目光同落在向宁身上。
“性子一直都是这么倔。”徐文洲走到病床前,伸手捋了捋向宁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向老的死,看样子,这丫头是记恨在心上了。”
徐文洲的话,让霍云琛的眸光一冷。
“这丫头记仇,当年,因为我母亲跟父亲的事情,她就没少折腾我。”徐文洲不紧不慢的说着,“我还记得我母亲因为我入了许家门,向宁直接拿着刀抵在我脖颈处……”
“……”霍云琛眸光骤冷,徐文洲跟向宁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知道,但事关二人的过往,却并不知晓太多,只知晓向宁不喜徐家每一个人,包括徐文洲在内。
“这丫头,一定是没吃我送的平安夜苹果,不然又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徐文洲淡淡的说着,似在回忆,又似是在叙述一件事情。
“霍先生,不去陪着您的女友吗?张太太死了,想必张小姐应该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才是。”徐文洲转过身,眸底带着几分探究的看着霍云琛。
霍云琛在听徐文洲说起张太太时,到并未有多大的波澜,鹰隼般的眸子落在男人藏青色外套上,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在南山湾别墅发现一样款式的藏青色呢子大衣。
“徐总,去南山湾?”男人本能的询问出声。
“去过。”徐文洲并未隐瞒,“先前开车兜风路过几次。”
徐文洲的回答,让霍云琛沉黑的眸子愈冷了几分,此刻的男人好似是看到自己的私有物正在被旁人觊觎着一般。
“这丫头晚上睡觉爱踢被子,一到夜里,双脚总是冰冰凉凉的。”徐文洲语气温和的说着,“一到冬天,宁可冷的瑟瑟发抖,也不爱穿裤子,非得穿着薄薄的丝袜。”
“霍先生跟向宁的关系,这些想来霍先生也是注意到了吧?这丫头还爱酗酒,一碰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酗酒,性子急了就骂人。张口就来,都不带打草稿的。”徐文洲说着,走到床脚,伸手探了探向宁的脚背,冰冷一片,男人不禁蹙眉,“该给她带一双袜子来的。”
“……”霍云琛面色布满了阴霾,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成拳,冰冷的眸子看着躺在床上的向宁,而后落在徐文洲身上,开口道:“这些是徐总小时候记得的事情吧?”
“向宁不是小孩子了。”霍云琛接着开口,冷声道:“徐总,脖子上的这一道疤,是向宁早些年给你弄的吧?”
“插足向宁父母婚姻第三者生下的孩子,向宁应该是厌恶的。”霍云琛走到床沿边,抬眸看着徐文洲,眼底带着几分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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