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知醒来,转眸看了眼身侧空荡荡的位置,伸手摸了摸,温度是凉的,显然男人离开已经有些时候了。
她从床头坐起身,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片刻后,掀开被子起身拿过一旁的浴袍穿在自己身上,视线落在床单上的痕迹时,面色一阵惨白,咬了咬唇角转身走进了浴室。
……
重新回到床上的向宁,很快的再次进入梦乡之中。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阳台上翻身而下,动作轻巧灵敏,修长的手轻轻一推便推开了落地窗,男人踩着极轻的脚步走进卧室内,视线落在躺在床上熟睡的人时,嘴角勾了勾。
因为落地窗的打开,有些许凉风倒灌入屋内,将屋内的暖气吹散些许,向宁本能的瑟缩了下身子。
男人抬头看了眼卧室内窗帘杆后的摄像头方向,拿过一个贴纸,封住了摄像头,而后走到床沿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陶瓷瓶,搁在向宁的鼻尖前,很快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向宁的鼻息中。
片刻后,男人脱下外套,掀开被子躺在向宁的身侧。
男人闻了闻被子上属于向宁特有的气息,而后转眸看向身侧的人,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熟睡的人,因为身旁突如其来的暖源,下意识的往对方怀里钻了钻,犹如一只取暖的小猫咪,钻在男人的怀中,引得他心头痒痒的。
“乖,睡吧。”男人的手掌轻轻的抚着向宁的发丝,鼻尖轻嗅着属于她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香味,男人那一颗浮躁了一整天的心,才逐渐平复下来。
……
“向宁!”
病房内,霍云琛恍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抬头看向病床边,看到熟睡中的张雅卓时,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梦!
霍云琛松开张雅卓的手,起身径直走向盥洗室,掬起一掌的冷水直接扑在面颊上,冰冷刺骨的触感,直接让男人清醒了不少。
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脑海中回想起不久前,那个找不到任何的踪迹抱着跟向宁一模一样面容的女人时,男人只觉的呼吸都不畅快!
转身,从衣服口袋中掏出手机,准备查看一下监控,才恍然想起来,向宁卧室的监控电源早被她给拔了。
向宁要求霍云琛将监控撤了,他没答应,保镖撤了,他一样也没答应。
男人修长的手指翻出电话通讯录,拨打了过去。
“嗡嗡嗡”
被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震动声。
“嗯?谁的电话响了?”熟睡中的男人对着屋内的其他人说着。
“不知道,别管了,赶紧睡吧!”电话声一直不断,老三伸手摸向床头柜,摸了一个空,“没有啊!”
“是寒哥那边,是寒哥的手机。”老五眯着眼睛瞄了眼屋内的手机光亮来源,示意老三叫醒寒。
“哎呀,你干嘛不起来叫人!”老三被老五伸脚踹了踹,心不甘情不愿的起来走到寒的床头柜旁,来电人也不看一眼,闭着眼睛接过电话,“喂?”
电话一头传来慵懒的声音,显然是一副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的语气,霍云琛听了,皱了皱眉,岑冷的声音传至老三的耳中,“你们在南山湾,就是这么守夜的?”
“你……你谁啊?”老三依旧没有张开眼睛,被困意支配的人,此刻接电话的行为仿佛就是一场梦游一般。
霍云琛抚了抚额,阴沉的开口,“让寒接电话!”
“寒哥在跟向小姐聊天,没空。”老三闭着双眼,脑海中的画面全是凌晨时分向宁跟寒聊天的场景,似梦又不似梦的状态,脱口而出后,电话一头迟迟没有回应,老三便撂了电话,朝着自己的床方向走去直接干脆利落的钻进了被窝里面。
向宁跟个保镖大半夜的在聊天?
这个信息在霍云琛的脑海中无疑是炸裂了开来,男人阴沉的眸子,眼底闪过一丝好似私有物被人侵占了一般的愠意。
男人随即拨打了向宁的电话,可拨打了数次始终是一如既往的电子女音后,霍云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他的通讯号码被向宁拉黑了!
“向宁!”男人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
盥洗室外,病床上的人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听着自盥洗室传来的男人带着恼意的声音,蹙眉,搁在床两侧的手缓缓握紧。
……
向宁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
向宁躺在被窝中伸了一个懒腰,起身掀开被子下床,正准备进浴室的时候,视线落在了白色被子上一根藏青色的线上,上前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确定是衣服上才有的线,微微蹙眉。
她的衣服中没有一件是藏青色的,所以更不可能有藏青色的线了。
向宁瞥了眼床上的被子,而后走到床侧,将被子一把掀开,视线落在床畔另一侧的凹痕上。
向宁睡觉速来爱靠着左侧睡觉,即便是再大的床,睡觉的习惯始终无法改变。
但是,此刻床畔的右侧是凹陷的,显然,夜里有人躺在她的身侧。
“会是谁呢?”向宁弯下腰,对着一旁的枕头轻嗅了一番,但却只闻到了跟自己身上一样的气息,不由的蹙眉,“难道是我自己?”
向宁正在琢磨夜里头发生的是事情时,院子中传来寒毕恭毕敬道歉的声音。
“对不起,霍先生,昨晚……是我们失职!”寒站在院子中,对着电话一头来自霍云琛的批评,一点都不辩解。
“把电话给我!”向宁裹着羽绒披肩,从屋内走出来,走至寒面前,伸了伸手。
“向小姐……”寒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再看看一副无所谓架势的向宁,牢牢的护着手里的手机。
向宁对寒的一根筋,表示很无语,不待男人反应过来,伸手一把将手机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霍先生,你这一大早就训人的毛病还真是久治不愈啊!”向宁对着电话一头的霍云琛嘲讽着,“怎么的,敢情做你霍云琛手下的保镖,就连休息请假都是不被允许的吗?”
霍氏大楼,总裁办公室,男人握着手机,对向宁一大清早的嘲讽,微微有些不悦,嗓音低沉而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性,但男人只是浅浅的念着她的名字,“向宁。”
“嗯,我在呢,还没死!”向宁不耐烦的吼着。
“晚上必须让寒他们值班守夜,人生安全这种事情,我想总不用我亲自教你!”霍云琛面无表情的启开唇腔。
“值班守夜这个事情,真的很不合理!要知道整个南山湾都有巡夜的保安,怎么可能会有意外发生?”
向宁本就对霍云琛带着几分怒火,此刻被他一激,满腔的怒火瞬间燃烧到了一个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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