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感情,真好。
一个女孩子,从小便有一个男孩子能那样的守着自己,张雅卓也算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了。
那她呢?
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做多了杀人放火的事情,所以这辈子,让她被施南生抛弃不说,后又要靠卖这副身躯来谋取利益。
古话说,人比人,气死人,还真不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向小姐,这些水果我都给你放在冰箱了,还有一些奶制品。这些糕点,就给你放在电视机柜子下一层了。”
周助理将刚刚从门口搬进来的两大箱吃的,一一摆放好后对着向宁叮嘱道:“您回头要是还有什么想要吃的,就通知我,我给您去购置。”
“谢谢。”
向宁看着周助理后背被汗水湿透了的衬衣,扭头撇开视线。
“那向小姐,我就先走了。”
周助理伸手随意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向宁回了句,“嗯,路上小心。”
边看着周助理转身走出病房,顺手还关上了病房门。
医院走廊的尽头,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手中正捧着一本育儿指南,看的入神。
“霍先生,都弄好了。”
“嗯。”
男人扭头看了眼周放,视线触及他被汗水渗透了的衬衣,衬衣紧密的贴着他的身体,隐约露出男人健硕的胸膛,霍云琛不由得挑眉。
“我自己开车回公司,你打车先回你自己家,洗个澡,再回霍氏。”
霍云琛合上手里的书,抬脚大步的朝着医院外走去。
留下周助理,一时愕然。
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追了上去。
“霍先生,我的手机钱包都还在车里……”
这霍先生让他打车回家洗个澡再回公司,是为他考虑不假,可他的钱包手机,他没随身带着啊。
周助理赶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霍云琛已经开着车子,驶上了公路。
他站在医院的保安室门口,整个人绝望到了极点。
眼下正值酷暑之季,这地面温度直逼四十度啊!
周放一个人走在大马路上,朝着自己的公寓走去。公寓距离向宁所在的医院整整十一公里啊!
今日本是周放休假的日子,确切来说,算是调休吧。
本以为今天可以在家,好好的度个假,谁想到,这假刚过了半天不到,他就接到了霍先生的电话。
……
“我在华山横路的母婴店,你过来一趟。”
电话一端,身高近一米九的男人站在一家母婴店内,站在婴儿服区域,修长的手指轻触着那挂在架子上小小的婴儿服。
“先生,这款婴儿服是当季的新款,衣服面料都是很好的。”一旁的导购员,跟在男人身后,时不时的为其讲解着。
男人脚边一个可移动的购物篮中,已经放置了许多套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婴儿用品,还有一些书籍,孕妇指南,育儿手册。
周助理赶到的时候,收银的柜台处,已经堆了三个购物中篮。
里面的物品皆是婴儿用品,还有一个篮子中,是一些孕妇补品。
东西是给谁的,不用问就知晓。
周助理将东西一一搬上车子后备箱后,坐上车,后座的男人出声,“送去医院。”
折返医院的途中,霍云琛有几分烦躁,从衣服口袋中掏出烟,转念想起,在母婴店时,看的书中说是烟味会对孕妇跟腹中的宝宝造成危害。
便将手中的烟,随手搁在了一旁的箱子中。
转头看向一旁的购物袋中,伸手从里面拿出一双婴儿鞋,拿在手心里。
鞋子很小,两只鞋子合在一起,都没有男人一个手掌心大。
鞋子底部是软软的,没有一点分量。
周助理坐在驾驶座上,调转着手中的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自家先生,有了孩子了,好事!
二人到了医院后,霍云琛先是提着两袋子先周助理一步,前往医院向宁所在的病房。
到了病房门口,见房门并未关上,只是虚掩着的,正准备推门而入,却听得向宁在屋内同宝宝说着悄悄话。
男人一时,顿住了脚步。
而后,知晓她并未打算真的引产,心头一喜,再是一颗心缓缓低落谷底。
她说,她会坚强起来,让宝宝也要好好的。
听她说,她很想念她自己的母亲。
她很想带着宝宝一起看看这个世界。
再是,听着她同宝宝说,她不会把宝宝给霍家。
还说,他们二人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向宁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谁跟她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施南生?
她还要带着宝宝一起出国,就为了避开霍家。
她就这么厌恶霍家?亦或是厌恶他?
所以,今早爷爷过来,哪怕好言语说着,她也能一点面子也不给。
……
清晨,跟着老爷子一前一后从医院离开后,他一个人开着车,本是打算去医院看张雅卓的,可在途径开在路边的一家母婴店时,竟鬼使神差的将车子调转方向,再是停车,下车,走进了店内。
店里,有好几对准爸妈正在给尚未出生分宝宝购置物品。
霍云琛一个人走在店内,视线有意无意的瞥过一旁路过的孕妇以及陪伴在侧的男人。
“给宝宝买这个吧?”
一位准妈妈拿着一块小围兜,对着身旁的男人道:“海绵宝宝。”
“我看是你喜欢吧。”
男人在一旁笑道,“大学时候,你就爱看海绵宝宝,我追你的时候,送你的礼物都是海绵宝宝系列的。”
“那你说,这个好不好看?”
女人闻言,转头,眸光中透露着几分威胁之意。
“好看,好看。我老婆的眼光,极好的,极好的。”
男人赤裸裸的求生欲,惹的一旁的导购员捂嘴偷笑。
一旁的年轻男女嬉闹的动作,尽数落在霍云琛眼底。
蓦的,回想起在云水居,向宁每每有求于他时,那乖顺,温柔贴己的模样。
可转而画面切换,今日清晨,在他走进病房时,向宁看向他的第一眼,那眼中的恨意。
向宁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却还是被他看在了眼里。
再是,当老爷子同她说希望她能留下孩子时,她表态,说她没打算生下这个孩子。
她不要这个孩子。
向宁,不要他的孩子。
这个认知,无疑是一根针,细细密密的刺着他的心口。
不算太痛,但隐隐约约的疼痛,痛而无法爆发的感觉,折磨的他极为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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