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能报名了,估计去了吧。”向宁道。
向宁想起贺燕珺还在身边坐着,怕他听的云里雾里,就主动跟他解释,“我外公说的这个阿训,是我妈妈一个朋友的儿子,叫萧训,跟你一样大。”
“不过阿训出生后就身体不好,我干妈去找人问了问,然后把阿训过继到我妈膝养,阿训也算我弟弟。我干妈一家很早就搬去了新加坡,我们两家联系不多。”
向宁说着,笑了笑,“阿训性格跟你恰好相反,大大咧咧的,小时候看了阅兵仪式后,就说要去当兵。下次他要回国了,我带你跟他认识下。”
见贺燕珺一直低着头,不回话,向宁觉得有些奇怪,靠过去才发现少年脸色苍白,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
“小孩,你不舒服?”向宁马上去找手机,“我送你去医院吧。”
贺燕珺赶紧拉住她的手腕,勉强挤出一抹笑,“姐姐我没事,就是昨晚学习太晚了,没休息好,我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向老道,“我看珺珺精神恹恹的,确实像没睡好,你带他上去睡一会。”
看向老都这么说,向宁就带贺燕珺去二楼。
这栋独门独户的别墅是复式的,不仅大,房间也多。向宁搬进来前,也没打算请朋友过来玩,就让佣人只清了两间卧室出来。
向宁拧开自己卧室的房门,一边跟贺燕珺说:“我外公天天要吃药,卧室药味很重,你在我房间睡吧。”
贺燕珺环视了一下四周,目光又落在向宁身上,朝她靠近,“姐姐,你跟阿训关系很好吗?”
“嗯。”向宁道,“我十六岁前也算独生女,家里就我一个,阿训养在我妈膝下,就算我弟弟,他小时候特别粘我,老跟我屁股后面喊姐姐,我挺喜欢他的。”
“姐姐……”贺燕珺喉头滚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
贺燕珺抿了下唇,好一会才说出话,“姐姐,他不在了……还有我,你可以把我当成他,我会像他一样,喜欢你,你就是我唯一的姐姐。”
向宁感觉少年话说的有点奇怪,可仔细听,却又不觉得有什么。
“你就是你,不用像他,也是我弟弟。”向宁笑了笑,“你小睡一会吧,吃午饭时我再上来喊你。”
“嗯。”
就在向宁出去,关上门的瞬间,贺燕珺就弯下腰,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他慌忙从兜里摸出一个药瓶,倒了两片药吞下后,过了十几秒,呼吸才慢慢平缓下来。
好点后,贺燕珺才重新站起身。
他仔细环视卧室的布局,又摸出手机拍了全貌,给经纪人发过去。
贺燕珺给经纪人打去电话,报了向宁别墅的所在区域,再吩咐,“你跟周围的户主联系,买一栋下来,他们不卖就加钱,主卧室装修成照片上的那样。”
好一会后,经纪人的叹气声传过来,“行,我就去办。”
……
向宁在中央厨房清理食材,向老本来想帮忙,被她拒绝了,就回去客厅,打算玩玩向宁前几天帮自己下载的消消乐。
刚打开手机,门铃又响了。
向老先生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愣了愣,脸色有些复杂,一时没说话。
“怎么啦,一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这个老弟了?”霍老笑呵呵地,率先上来跟向老抱了下,“来者是客,老哥你是不是要请我进去喝杯茶?”
向老看了看霍敬书,最终叹气,把人请了进来。
“外公,是快递吗?”向宁还在忙着,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你拆开,试试羽绒服合不合身……”
“小宁,是我。”
向宁手里的活一顿,扭头就看到跟外公站一起的霍老。
她眼眸眨了下,很快笑起来,“霍爷爷你来的正好,中午吃火锅,你跟我外公先聊聊吧。”
“行。”见向宁没排斥自己,霍老心里一松,笑着点点头。
霍老跟向老去客厅坐,喝了一口普洱,表情也舒坦了几分:“这茶小宁泡的吧?口感不错。向老哥,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向老说,“出院后,宁宁一直在家照顾我,现在去爬山都没问题。”
霍老一拍大腿,“哎那正好,我也好久没爬山了,改天咱们去爬爬听松山,在山上下象棋多爽啊!”
向老看了他一眼,“我看你还是自己去吧。”
“老哥,记者们都喜欢乱写,宁宁什么样的女孩,我知道,我也信她。”霍敬书放下茶杯,正色道,“而且咱们几十年的旧友,总不能因为两个小孩分手了,连朋友也做不成吧?”
听霍敬书这么说,向老对他的态度稍有缓和,还主动给他倒了杯茶,“我想去爬山估计宁宁也不准,有空咱们下下棋吧。”
“哈哈!行。”霍敬书道,“我上个月一直呆在香岛,因为小儿子跟儿媳妇的事,简直头疼……唉。”
之前下棋时,霍敬书跟向老说了些事,向老也知道他去香岛的原因,加上在医院休养时,看到的那些新闻,就问,“你小儿子跟媳妇要离婚?”
“是啊,瑾儿想离。”霍敬书叹气,“而且铁了心,因为老宋也劝她不要离,最后她都不去医院看老宋了。”
“我说你跟老宋也太过分了。”向老白眉皱了起来,“是你儿子出轨在先,你还不让他们离婚?我女儿当初要能有宋瑾这么清醒,我一万个支持她离婚……”
想到死去的女儿,向老心里就难受起来。
当初知道徐子尧跟邓曼安藕断丝连后,他不止一次劝自己女儿离婚,可女儿不听。
最后还……
霍敬书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这老哥,怎么听别人说话老听半句?我什么时候说我儿子出轨了?是瑾儿以为他出轨了,所以闹着要离婚。”
“上次下棋你亲口说的,我可没听错!”向老笃定自己没耳背,又说,“你说说,这事要是假的,你儿媳妇为什么不听,要跟你儿子离婚?”
“这……”霍敬书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说。
霍敬书往中央厨台看了眼,见向宁低头忙碌着,挪到向老那边,跟他悄悄说了两句。
向老听完后,眼睛都瞪大一圈,扭头看霍敬书。
后者脸色有点尴尬,“老哥,我当你是朋友才告诉你,你可别跟小宁说,唉,这事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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