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向宁为了记录外公的病情变化,每次去医院时,都会给外公拍照。
她打开手机相册,调了外公的照片出来,把手机递给霍老先生,
“我外公这两年身体不大好,所以脸色不太好看。”
虽然照片里的老人白发苍苍,像个垂暮老人,但凭着老人那熟悉轮廓,跟脑海的一丢丢影像,霍老先生还是认出来了。
霍老先生一拍大腿,激动道,“还真是同一个人,这也太巧了!”
连霍云琛都觉得意外,微微挑眉。
他只知道向宁外公当过兵,但没想到自己爷爷竟然跟向宁外公几十年前是好友。
“霍家跟徐家交情不深,我也没去注意。”霍老先生感慨道,“我要早知道徐子尧丈人是你外公,当初你父母结婚我就该去的。我当兵时间不长,但跟你外公一个部队的,他那时很照顾我……”
霍老先生拉着向宁,跟她讲几十年前当兵的那些趣事。
说她外公看着人高马大,却是个铁憨憨。
有天大家晚上在宿舍偷偷喝二锅头,没想到班长来查房,闻到了酒味,怒斥他们从哪偷的酒喝。
大家只要死不承认就行了,偏偏她外公要跑出来说憋了大半年,过中秋喝点酒怎么了,他们队又不用巡逻,结果就是她外公被罚去刷一个月厕所,平时训练加倍。
外公从没跟向宁说过当兵的事,这会从其他人口中听到那些事,逗的向宁忍不住笑。
她只是不想霍中希看轻自己,才说出外公当过兵的事,万万没想到霍老先生跟外公是旧相识。
霍老先生问:“你外公身体怎么样了?”
“最近状况不错,下个月做手术。”发现除自己外,还有人关心外公,向宁不觉眼眶湿润。
她拿手指擦了擦眼角,对霍老先生露出一抹浅笑,“您要是有空跟我说,我带您去医院,外公要见到您这个老友,一定很高兴。”
“好好。”霍老先生连连点头,“我也几十年没跟他见面了。”
自从知道向宁外公是自己年轻时的好友后,霍老先生心里那点对向宁仅存的不满都烟消云散,怎么看向宁怎么喜欢。
“你平时上班忙,谁在医院照顾你外公,你母亲那边的兄妹们吗?”
向宁摇摇头,晦涩地说,“我外婆身体不好,家里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我也没有舅舅,姨妈这些亲人。平时都是让护工照顾外公,不忙时,我就会去医院陪外公。”
霍老先生听的心疼不已。
要是向宁母亲有兄弟姐妹的话,也不至于被徐家欺负。
她一去世,向宁就孤零零一人了。
“没事,徐家容不下你,这就是你的新家!”霍老先生说,“如果徐家人敢欺负你,爷爷把他们家宅子都拆了!”
向宁没想到霍老先生这么护自己,心底一暖。
“嗯。”不过她也没有越规矩,还是喊霍老先生,“您吃鱼。”
宋瑾往向宁手指上看了眼,笑道,“云琛连戒指都送你了,以后你也会经常来霍家,跟我们还需要那么客气吗?”
霍老先生立刻也往向宁手指上看,顿时眉头一皱。
并不是觉得霍云琛送向宁戒指不好,而是不满道,“云琛你有那么穷吗,送自己媳妇这么小的粉钻?”
“爷爷,是我自己要挑这枚戒指的。”这会向宁改了称呼,忙说,“这颗钻石虽小,但是净度高,也适合日常戴,鸽子蛋只适合参加晚宴时戴,买了太浪费。”
因为向宁的一声‘爷爷’,霍老先生心身愉悦,“行,你要是看中喜欢的珠宝就跟云琛说,他要不给你买,爷爷给你买!”
向宁浅浅一笑,“谢谢爷爷。”
霍云琛看霍老先生眉色飞舞地跟向宁聊天,嘴角往上勾了勾。
吃饭前,跟自己下棋的霍老先生还板着脸告诫自己,不要想着维护向宁,结果饭还没吃完,霍老先生就把向宁当孙媳妇看待了。
目光又移到向宁脸上,眸色深了几分。
面对他时,这女人妩/媚撩/人,一换了装扮,就变得像良家太太,乖巧温顺手到擒来。
这女人究竟戴了多少张面具?
“爸。”宋瑾忽然出声,打断霍老先生跟向宁的交谈,“您知道我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家里兄妹也不会做生意,他希望我跟中希回去香岛打理公司。”
她话刚落,一旁的霍中希就侧头看她,眼中露出微微错愕,似乎她说的这事,并没跟他提过。
“也好。”霍老先生点点头,“你去年一直在忙,过年都没回去,确实该跟中希回去看看。云琛,海外市场稳定了吗?”
霍云琛嗯了一声,“人我都安排好了,以后我会在国内常住。”
“那就行,以后霍氏的事就交给你了,让你爸妈好好放个假。”霍老先生道。
瞥到他身旁的向宁后,又笑眯眯加了一句,“不过你也不要天天扑在工作上,有空带小宁出去玩玩,最好是三个人回来!”
三个人?
霍老先生说的比较隐晦,向宁开始没想到。
等想到霍老先生口中‘三个人’是什么意思后,正在喝汤的她冷不丁被呛到,头偏到一边,脸颊微微泛红。
霍云琛淡定的抽了两张纸,递过去给她,一边回霍老先生,
“我知道。”
向宁又重重咳了两声,脸颊更红了。
……
用完晚餐后,霍老先生非得拉着向宁走象棋,向宁欣然应允。
她知道老先生是享受玩游戏的过程,没像霍云琛那么狠,下棋时会故意走错,跟霍老周旋很久后再输掉。
又一次被将军后,向宁摇头叹气,“唉,我又输了,还是爷爷你厉害。”
跟霍云琛下棋时,霍老先生老皱着眉,这会跟向宁下棋时,满脸的笑,明显很高兴。
霍老先生说:“爷爷才不厉害,是你偷偷在让爷爷,就为了哄爷爷高兴,你可比云琛好多了!云琛那家伙跟我下个棋就像打商战一样,一步都不让,一点不知道心疼我这个老人家。”
“爷爷,下棋时想我让您就说。”随着霍云琛淡淡的嗓音传来,他颀长的身躯站在向宁身侧。
霍老先生哼了声,“我叫你让,那下棋还有什么意思?”
“那您现在玩的有意思?”
“……”霍老先生要被他气死了,挥挥手,不耐烦道,“你赶紧走,我想跟小宁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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