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晴盯着向宁手中的遥控器,忽然明白了,身体挣扎的更厉害。
挣扎的时候,曲晴感觉椅子慢慢转了起来,由慢到快,眼前天旋地转,胃里也开始翻涌起来。
“别转……了……”转动中,曲晴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求着向宁,“我要吐了……”
向宁用遥控让轮椅旋转减速下来,人走到了曲晴跟前,“我不告你,但你要在你微博大号上,跟大家公开你的微博小号,还要跟我道歉,道歉贴挂半年。”
“又不是只有我黑你,凭什么就我道歉,还要用大号?”转了十几圈,曲晴胃里难受着,还有力气瞪向宁。
她大号有认证,才把那些读书时的黑料洗掉,要是用大号给向宁道歉,帖子还挂半年,那她肯定会成为各大报社的头条,去电视台上班了,叔叔也不会安排节目让她上。
向宁见曲晴不答应,往后退了两步,按了遥控。
椅子这次转的速度比第一次还快,曲晴感觉风扯着脸皮而过,头要从身体上分离了。
曲晴恐惧地尖叫起来,求饶着,“我发……我发……”
等椅子停止旋转后,曲晴脑子还嗡嗡作响,胃里的东西直往上涌。
因为身体被禁锢在椅子里,低头哇地一声,东西全吐在裙子上,酸臭味立刻在小包间弥漫开来。
向宁也被那味道刺激道了,往后退了好几步,跟曲晴说:“我拿酒瓶砸江总的那段视频,是不是你剪辑后发出去的?”
“是我让人发出去的。”曲晴生怕向宁又按遥控,赶紧说,语气里带着恨意,“要不是你,我那次也不会被江总丢入冰桶,差点一条手臂都废了!”
向宁红唇弯了弯,露出一抹冷笑,“是你硬要拉我进包间,跟那些人一起羞辱我,你要真废了一条手臂,我第一个鼓掌。”
“你……”曲晴气到说不出话,狠狠瞪着她,“向宁你放开我!”
“不惩罚你可以,把完整版视频给我。”
“没有!”曲晴冷着脸道,“我早把视频删除了!”
“曲晴,我们打过两次交道,我知道你什么样的人。”向宁淡淡道,手指放在遥控按钮上,“你不敢把完整版视频给我,是怕江总日后报复你,但你别忘了,我们在一个电视台工作。”
“我也是有仇必报的,以后在台里遇见,我不可能让你好过,你要是把完整版视频给我,在微博跟我道歉,这事到此为止。”
“行啊,那我就辞职!”向宁跟江总之间孰轻孰重,曲晴还是知道的。
向宁抱胸盯着她,“你就算辞职了,想进其他电视台也没可能,其他台主持人位置紧张,你又没亲戚在,你以为你起得来?完整版视频要是发出去,江总跟她公司就完了。”
“你,你要把视频发出去,报复江总?”曲晴看向宁的表情不是在说话,顿时惊了,“你哪有这么大能耐?”
她想起什么,眼睛又瞪大大的,“你真榜上霍云琛了?”
是啊,若向宁跟霍云琛没关系,为什么那次在会所里,霍云琛要出手帮向宁?
“霍总那种人物,是说榜就能榜上的吗?”向宁不想跟曲晴费口舌,有要按遥控的意思,“把完整版视频给我,不然我就把转速开到最大,让你在这转一宿!”
曲晴想到刚刚被转的情景,顿时怕了,“别转别转!视频还在我手机里,你把我松开,我微信发你。”
向宁当然没给她打开手脚的金属扣,而是忍着酸臭味,从曲晴口袋摸出手机。
“密码。”
输入密码解锁后,向宁很轻易就从相册里找到那段长达两分多钟的视频。
她登陆曲晴的邮箱,把视频发自己邮箱里。
曲晴见向宁传完视频后,立刻说,“视频是你跟我要的,发出去会怎样可不管我的事啊,你别拖我下水!还有,只要我微博艾特小号出来,并跟你道歉,这事就清了,是不是?”
“等你发微博跟我道歉后,这事才能清。”向宁把曲晴的手机放地上,站起身。
曲晴见她手里还拿着遥控,后背发紧,几乎要尖叫,“向宁,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你不讲信用是不是?”
“我说不惩罚你而已,什么时候说要把你放了?”向宁反问。
曲晴,“……”
向宁将遥控器放在台桌上,拿起自己的包包,“等酒吧打烊,服务生过来清扫时,会帮你的,那我就先走了。”
反应过来后的曲晴眼睁睁的看着门被关上。
裙子上的呕吐物已经慢慢变干了,酸臭味依旧在,让曲晴闻着就反胃,气的浑身在抖。
“向宁,我不会放过你的!”
曲晴那高分贝的尖叫透过小包间,淹没在吵吵闹闹的娱乐室大厅里。
向宁穿过拥挤的娱乐室,避开那些咸猪手,刚拉开门出去,一抹高大的身影踉踉跄跄往这边走,撞到了她身上。
向宁被撞的往后退了几步,身体靠着走廊墙壁,勉强站稳。
撞她的人也赶快扶着墙壁站稳,似乎知道自己撞人,开口道歉,“抱歉。”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向宁心里一跳。
还不等她有所回应,男人已经抬起头,温润的眼眸充斥着疲倦跟醉意,看到向宁时,顿时清醒了几分。
“宁宁。”他往前跨,逼到了向宁面前。
自从医院那一别,施南生就去全国各地的电影院为即将上映的电影做巡演,巡演完又是拍代言,又是新电影开机,忙的根本没时间去找她。
维信,电话被向宁拉黑了,只能偶尔翻翻她以前的微博。
遇到向宁后,施南生感觉胃里不那么疼了,紧握着她的手,沙哑道,“宁宁,你要怎样才跟我复合?”
娱乐室的门随时会被打开,向宁生怕有人会认出她或者施南生,用力挣脱施南生的手。
“醉了就去找你的助理!”向宁蹙着眉道,想要从他身边离开。
施南生拦着不让,压低的语气里透着卑微,“我已经勒令陈姝君把孩子打掉了,宁宁,你原谅我行吗?”
他似乎是难受,额头不满一层细汗,“只要你能原谅我,要我怎么做都行。”
向宁几次走不掉,正烦着,听施南生这么说,想起母亲自杀的事。
她狠狠攥着拳头,指尖掐进了肉里,抬头与施南生对视,眼里带着一种恨,“那你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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