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烦啊,我又不是枕头。”顾贞咕哝,推了两下见推不开,就让他靠自己肩上,耳朵红红的。
车子往顾贞住的方向驶去。
车内,顾贞规规矩矩坐着,努力忽略靠着自己肩膀的男人,可隔了一会,又忍不住回头,看到男人的眉眼,薄薄的唇。
“傅燃?”
顾贞试探性喊了声,见他没回应,大胆地伸手,抚摸他的薄唇。
唇凉凉的,很软。
借着车前有挡板遮挡,司机看不见后座的情况,顾贞低下头,紧张地往男人那里靠,小心地亲了他一下。
车子骤然停下,挡板被司机敲了敲,“顾小姐,您的住处到了。”
吓得顾贞赶紧起身,手却不小心勾到傅燃的小马尾,把皮绳扯了下来。
司机似乎已经下车,要给她开车门。
要命了!
顾贞找不到那根皮绳,只能抓着傅燃的头发,把自己的头绳扯下来给他绑头发。
她刚推开傅燃,车门已经被司机拉开。
“谢谢。”顾贞赶紧下车,抓着包走的飞快,手心全是汗。
回头看了眼疾驰而去的轿车,顾贞松了口气,进了公寓要掏钥匙时,却发现一根黑色头绳挂在包包锁头上。
……
向宁醉的昏沉,死活不肯喝醒酒汤。
霍云琛吻住她的唇,勉强喂了一点,她有点意识后,在车里就开始耍酒疯。
这会被霍云琛抱回公寓,人刚被丢到床上,又扑过去抱住男人。
“妈妈。”向宁用脑袋蹭着男人后背,醉醺醺的撒娇,“我好想你……”
霍云琛脸黑了黑,将女人扯开,“我不是你妈。”
“怎么不是呢?”向宁迷蒙的眼看着男人,傻傻的笑,“这脸,这眼睛……嗯,就是妈妈没错——呕!”
她胃里一阵难受,哇地一声吐了。
因为还挨着霍云琛,几乎全吐他衬衫上,突然后,还嫌弃地皱眉,跟他拉开距离。
“你身上好臭……”
“……”
霍云琛强忍着把人扔出去的冲动,拽着这个女酒鬼进了浴室,把人甩浴缸里,放水,接着很迅速脱掉脏衬衫扔角落。
向宁从浴缸里爬出来,浑身湿漉漉的,两手抱住男人。
霍云琛刚要把人扯开,就听到小小的啜泣声,声音含糊不清,“妈妈,今天是你的忌日,我没有去,你会不会怪我……我好想你啊,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
女人的呜咽声,像受了伤的小动物,脆弱不堪。
这女人以前跟他在一起时,脸上总带着一副假笑,娇媚撩人,有时又伶牙俐齿,这是第一次,霍云琛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霍云琛眉头松动,心软了几分,又听女人哭,“妈妈,我心好疼……他为什么要背叛我……”
那个施南生?
几乎瞬间,霍云琛就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近乎粗鲁的把向宁从身上扯开,扔浴缸里去,花洒调到冷水,往她身上冲。
向宁被冷的哆嗦,抱住双臂,身体往温热的浴缸水里缩。
霍云琛就把花洒挪到她头上,继续冲洗,眉目冷淡,“酒醒了吗?”
见向宁还迷迷糊糊的,男人掐住她尖细下巴,把人带到自己跟前,声音冷沉,“向宁,合同在我手里,我们能不能结束,是我说了算,给我戴绿帽子,你试试?”
“疼……”向宁脑子昏昏沉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脸上一片惨白,嘟哝着,“肚子好疼。”
霍云琛低头往浴缸里瞟了眼,见水里隐隐飘着点红,应该是她生理期到了。
向宁喝了那么多酒,本来就难受,被霍云琛拿冷水淋了半天,现在又来大姨妈了,哼哼唧唧两句疼,就昏倒在男人手臂上。
霍云琛脸色冷了冷,扯过架子上的浴巾包她身上,把人抱了出去。
两人合约到期后,向宁从这搬的飞快,不要的东西也让人清理了,所以霍云琛翻了几个抽屉都找不到卫生巾。
最后只能打电话给周助理。
十几分钟后,周助理就拎着个大袋子来了,“霍总,我不知道向小姐平时用哪种,都挑了一包,还有红糖姜茶……”
“行了。”霍云琛打断他的话。
等男人接过袋子后,周助理扶了扶眼镜,又问了一句,“霍总,需要准备新的合同吗?”
霍云琛冷冷瞥了他一眼,把门关上。
“……”
隔天向宁醒来时,头昏昏沉沉的,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她才发现在之前跟霍云琛住的公寓里。
又慢慢回忆起昨晚在会所的事。
她还记得昨晚发酒疯,吐了霍云琛一身……
难道又被他睡了?
向宁起来时,发现身体没不舒服,好像没做那档子事,一边去盥洗室,一边纳闷那男人怎么就这么放了自己。
走路间,下身热流窜过,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生理期了。
想到昨晚自己吐了人家一身,反倒被照顾了,霍云琛还帮自己换了姨妈巾,向宁就尴尬的很。
她在盥洗室磨磨唧唧,鼓起勇气出去后,却发现公寓并没霍云琛的身影,倒让她松了一口气,避免跟霍云琛交谈的尴尬,收拾自己的东西,很快离开了。
向宁回到顾贞住处正好八点,顾贞正在做早餐。
看到向宁满脸苍白的回来,顾贞吓了一跳,“干嘛?姓霍的又欺负你了?”
“大姨妈来了。”说话时,向宁咳了两声,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想起昨晚被江总摁在冰桶里,估计冻感冒了。
顾贞赶紧煮了红糖姜茶端给向宁,“来大姨妈,还把你给感冒了,不是因为其他的?”
她那眼神暧昧,向宁立刻知道她在想什么,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霍云琛又不是变态,我都这样了,还对我动手。”
向宁眯了下眼,脑海浮现昨晚在包间的事,“因为其他事。”
她把昨晚在另一个包间的事,都说给顾贞听。
听到最后,顾贞满心愧疚,“对不起啊,我昨晚搓麻将太入神了,都没看好你。实在是那三个女人太会打了,我输了还想打,没想到你被曲晴拽走了,宁宁你打我吧!”
向宁屈起手指,弹了她脑门一下,“看在这杯暖心暖胃的姜茶上,我就原谅你了,唉,就是左经理倒的酒没喝完。”
明明她再撑一下,把那杯白酒喝完就行了,但是胃不行。
顾贞昨晚痴迷打牌,也没注意向宁什么时候出去,霍云琛又跟左经理聊了,但听向宁这么说,估计事情没成。
“要不你找霍云琛帮忙?”顾贞试探性的说,“昨晚霍云琛出现在江总的包间,帮了你,他肯定对你还有意思,你就查个通话记录而已,又不是要他霍氏的机密,他应该会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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