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拖着他进屋,沾染这样的寒气让她感到头痛了,她说:“你去洗个澡吧,别到时候感冒了。”
翟延这时候哪里愿意,宋星终于能听他解释了,他才不会放过机会。
他头发湿了,上面都是细小的水颗粒,眼睛湿漉漉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宋星,全然没有上次离开房间的嚣张了。
他对松月说:“你出去。”
松月连忙就要去打伞,宋星这时候不乐意,她最讨厌和翟延单独处在一个地方了,尤其是卧室。
她冲着松月喊:“不准走。”
翟延这时候一双眼睛盯着宋星,他一双手抓着宋星的手腕,就那么可怜无辜的看着,看的空气都被他给看的软化了的时候。
他委屈的说:“我不做什么,我,我只是和你解释。”
宋星盯着他,不放心,说:“那她在也可以解释。”
翟延看到她这样,眼神闪烁说:“好。”
他低下头去,嘴唇凑到宋星耳边,悄声说:“你昨天有感觉到疼吗?”他顿了一下,“你上次,腿不是很疼吗?”
宋星:……
这真是一个要低声说的话题,看来他贴着耳朵说话不是耍流氓。
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到翟延这么一说,愣了一下,好像……好像昨天一点都不疼来着。
她再次怔愣了一下,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了他,可是……
她也去找翟延的耳朵,这话难为情,要小声说。
翟延看懂她的意思,把脑袋垂了下来,头发湿湿的,看的宋星于心不忍,她说:“那我衣服不是你换的?”
她呼吸喷撒在翟延的耳朵上,他耳朵微红,眼睛水润润的看着宋星,“是松月帮你换的,她帮你洗的澡,不信你问。”
这原本是一句可以放声说的话,可是他喜欢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就还是凑在宋星耳边说的。
宋星一听,还是不信,于是转头问松月:“前天晚上,你帮我换的衣裳,洗的澡?”
松月看到这两个人磨耳朵,已经自动的把自己摆成了面壁思过状,眼不见心为净,突然听到宋星叫她,连忙转了回来,答复说:“嗯。”
宋星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真的冤枉了翟延,一时……
翟延还在外面站了一个晚上,她心里有些过意不过。
诚然,她知道自己不该过意不去,就凭着翟延抢走她的药,爬到她的床上,她根本就不应该对他有什么愧疚。
但是生气生了好久,又说了不生气,又突然发现自己冤枉了他,生气被稀释了,此时此刻,愧疚更多一些。
她……
她也不晓得做出个什么反应比较好。
翟延想抱住她,蹭蹭她的颈脖,但是身上湿透了,不能抱着宋星,他抓住宋星的一只手,把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带,很委屈的说:“不滚。”
宋星那天把他推出去,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滚。
宋星噎了一下,仰头看着翟延嫩嫩的脸,怀着一颗愧对他的心,破天荒安抚了一下:“嗯,不滚。”
翟延得到安慰,宋星好久没有这样对过他了,他眼睛默默注视着宋星,含着一脉柔情。
宋星尴尬的把脸瞥到一边。
翟延身上的寒气重,宋星就是站在他周围都感知到了,这股寒气让她觉得不舒服,随之而来的是,她头又有点痛。
她想她最近一定是用脑过多,而关于她为什么会用脑过多,这还得找眼前的这个人。
她想着翟延这样可能会感冒,于是就把脸又偏了回来,抬头看向了翟延,翟延昨天被她伤的脸结了痂,她说:“你去洗个澡吧先。”
翟延想抱住宋星,但是他湿湿的,不能抱,于是点头同意了。
宋星看翟延去洗澡了,本来是想等他回来了,说声抱歉什么的,但是实在是困,头很痛,还是明天再说吧。
这个时间点,翟延是不可能再回去了,她吩咐了松月给翟延收拾一个客房,自己就真的睡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蜡烛还是烧着的,宋星感觉很冷,把被子捂紧了自己,感觉好像脑袋上有些暗,她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看到翟延坐在她床边上,脸伏在她上方,在看她。
宋星模模糊糊,问:“你怎么还没有去睡?”
翟延说:“我想和你睡~”
宋星叫他去洗澡的时
候,他很开心,想快点洗干净了,穿上干净的衣服去抱宋星,要抱很久的那种。
他的衣裳随身的马车里就有,他穿上,兴冲冲的来见宋星,宋星睡着了。
他不想去别的地方,想和宋星睡,又怕宋星生气不理人,就坐在了她的床边看他,没一会儿,宋星就醒了。
宋星又听到翟延的“我想和你睡”,她睡的迷迷瞪瞪,也不是很舒服,皱眉含糊说:“别闹了,你去客房吧。”
然后就看了翟延一眼,这一眼看完,她没来的及顾翟延的反应,又睡着了。
睡的迷糊间,她总感觉好像周边是有人的。
身上开始冷一阵热一阵,她开始发抖,又开始踢被子。
踢的时候有人帮她给盖上了。
宋星难受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翟延还坐在她床头,她反应迟钝的看着翟延,看了好几秒钟,头上开始疼了起来,脸上也在烧,她知道自己是生病了。
她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然后又用手去抓翟延的手。
滚烫的温度烫着翟延的手,她没等翟延回答什么,就声音沙哑的和翟延求助:“我难受,我好像染了风寒。”
翟延最开始没有发现,只是觉得她今天睡的不太安宁,宋星这样一说,他才惊觉,他说:“嗯,你等会,我去喊大夫。”
这时候大概是凌晨几点,宋星昏昏沉沉的,有时候醒着的,有时候睡着的,只感觉她房里都是人了。
有大夫来诊了脉象,还有翟延把她扶起来喝药。
喝了药之后,宋星的烧也没有退下去,额前出了很多汗,肚子也开始疼,她昏昏沉沉一个晚上。
到了早上的时候,是要早朝的时候,她看了一眼一直就在她床前的翟延,翟延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不用去了,朕给你批假。”
白五五说
翟延:我终于得到了我媳妇儿的原谅
宋星: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