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奇石前辈告诉姜临的。
在这一年最初的几个月，姜临既向天狐娘娘请教了，也在偶尔与奇石前辈汇报驯化进度时，反复谈论过种种可能性！这涉及到对远古血脉的研究，姜临担心自己给窦小仙恶面带来不必要的刺激，所以询问了很多。
而奇石前辈还真告诉了他一个可怕的事实！
——远古时期水魅一族，会吃掉自己的配偶！水魅一族的顶尖存在，都是女性！或者说雌性！是母系族群！而雄性天生就要弱小，并根本没机会成长到最强！不是死于其他族群之手，就是“献祭”了自己，被吃掉！
在远古时代，吃掉其他种族，是特别常见的事。
而吃同族，很多族群都会做，不仅仅是水魅一族！这种事其实都不限于远古，哪怕上古，或几万年前大一统之前……依旧存在食人部族！
按照奇石前辈的话来说，虽然在银眸窦小仙眼中，姜临拥有强大的远古荒灾神族血脉，属于更高级的奴役者，而并非同族……可一旦两人心甘情愿发生了那些事，就会出现不可控的情况！
情况一定会向坏的方面转变！
善面心甘情愿！
恶面可能会觉得，是被侮辱了！被趁虚而入！
这要比她把姜临认为是“配偶”，还要糟糕！
所以奇石前辈的建议是，姜临就算真要与窦小仙发生什么，也应该是先与窦小仙的恶面开始，而不是善面！
窦小仙终究不是真正的水魅一族，她还是半觉醒！而她一但是恶面主动，两人的关系将不是“配偶”，而是一种对荒灾神族的臣服行为……
“还不行吗？她已经越来越听你的了。”窦小仙问。
“一年来，算是初见成效吧！但越是如此，我越该克制不是吗？”姜临连道，“我若因为一时欲念，毁了让你变好的成果，毁了救你的可能，那岂不是……再等等吧。”
“可你都要走了，经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或许不等你找到彻底解救我的办法，我的这一面，便死去了，只剩下她还活着……倒不如……反正你离开后，我留于此地，想吃你，也吃不到吧。”
窦小仙的情绪很复杂，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被拯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姜临能让她的恶面越来越听话，但依旧没办法，减缓恶面比善面越来越强大！或许几十年后，“自己”就不在了！
还不如留一些，美好的回忆！
等姜临走后，等待她的就只剩下越发严苛的囚禁岁月。
“其实……”姜临沉吟一下道，“我已经能命令你另一面两个时辰，并且将你主动转换……我大半年前，还开始托人，秘密购买了一些用在你身上的宝物……我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窦小仙问。
与此同时。
水形禁地边缘地带，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窦仙姑！
她望了一眼远方湖边，坐在一起仿佛耳鬓厮磨闲聊的男女，她心里只能一叹，两人或许只能有缘无分了。
“有人来了。”姜临说了一句。
窦小仙一下子消失在姜临怀里，闪烁站在姜临身旁，脸色不好意思的了一下，又马上恢复如常，能来这里的，不是窦家老祖，也是她至少太奶奶辈分的神魔长辈了。
姜临起身。
“姜临，你师父与城主大人来了。”窦云姑闪过来道，一副刚刚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我这就过去。”姜临说着，又看向窦云姑道，“窦老祖，有件事我得现在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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