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几句词如泣如诉,直接深入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一时间,竟有不少人被触动内心深处最柔软的神经,不能自拔!
“呜呜......太感人了,这首词真的是太感人了!”
“爹,娘,我想你们了,想你们了啊!”
“相公,我好想再见你一面......”
苏子瑜彻底傻眼,杵在原地呆若木鸡。
这一首《水调歌头》之中,那股浑然天成的伤感情怀,简直惊人!
“这......这不是婉约派的词风么?”
紫萱姑娘红唇微张,如遭雷击。
这世间词人,要么擅长豪放派,要么专精婉约派,但能在豪放和婉约之间无缝切换的词人,她这辈子都没见过一个!
慕清欢也是呆呆望着江辰的背影,美眸已经被震惊溢满。
方才江辰的第一首词,她还想过会不会是瞎猫碰死耗子胡乱拼凑的,毕竟江辰在作诗方面的才华已经举世无敌,她根本不相信江辰在词作方面也会无敌。
只是,现在她已经被事实无情震慑,类似《念奴娇》和《水调歌头》这种级别的神作,谁能拼凑出来连续两首?
凝霜在旁边苦笑:“陛下,江辰这哪是要跟人家斗词,他是在单方面屠杀啊。”
感受到四面八方震惊目光,江辰根本不加理会,这一次,他要彻底征服女帝芳心!
“第三首,永遇乐!”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第四首,雨霖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第五首,声声慢......”
江辰连续不断地吟唱,一首接一首神作从他口中如瀑布般倾泻而出!
凡是从他口中出现的每一首词,都足以让在场所有人神魂颠倒,如闻天音!
一首,两首,九首,十首......
甚至,江辰都完全不需要思索,只要张嘴,就是一首接一首的神作!
这些神作,时而豪放,时而婉约,时而让所有人激情勃发,又时而让人潸然泪下!
所有人都深深沉浸在江辰的词句里,情绪完全由江辰随意调动!
名满天下的麒麟才子苏子瑜更是惊得不能自已,数次险些跌倒。
斗什么词?自己哪有资格跟人家斗词?
别说《念奴娇》,《水调歌头》这种神一样的词作,就算是后面那些《雨霖铃》《声声慢》,随便拿出来一首,也都是超凡脱俗,举世无双!
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是放眼全天下,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自己能写出这种级别的词作!
江辰连续吟了十九首词,每一首都堪称千古绝唱。
终于,他面前的酒只剩下最后一坛。
只见江辰举杯痛饮,而后面色红透,站起身,满脸意气风发!
“听好了,第二十首,青玉案!”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词作罢。
现场众人,彻底疯狂!
炸了,现场彻底炸了!
如雷鸣般的掌声不断响起,叫好之声不断!
甚至,有数名才子已经匍匐在地,神情无比恭谨,宛若朝圣!
那些名声在外的红粉佳人,皆是面露崇拜之色,暗送秋波!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才子佳人尽折腰!
只是,江辰目光却毫不避讳,直勾勾盯着慕清欢。
这一刻,慕清欢心神剧震,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好美的词作,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真的好美啊。”
“可是,他读这首词的时候,为何要一直盯着我?”
这位素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美艳女帝,头一次感觉自己脸蛋发烫,芳心乱舞。
男人长相是其次,最重要的便是才华,一旦有才华加身,那么再丑陋的长相,都会变得玉树临风。
见女帝被自己撩拨得乱了心神,江辰心满意足,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还好,凝霜及时上前,将他扶稳。
“苏大才子,轮到你了!”江辰笑呵呵道:“既然是斗词,我作了二十首,你也该作二十首才是!”
苏子瑜闻言,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想作词,可是脑海中一片空白,江辰带给他的压力如排山倒海,仿若她这些年来所学,都不过是梦幻泡影。
最终,苏子瑜露出一抹苦笑:“江兄才华震古烁今,苏子瑜甘拜下风!你我差距太大,你随便一首,苏子瑜穷尽一生怕是也无法比肩!”
言罢,苏子瑜仿佛下了某种决心。
他突然双膝一软,跪在了江辰面前!
“江兄若不弃,子瑜愿敬你为师,从此侍奉师尊左右,潜心研究您的词作!”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什么?名满大魏的麒麟才子苏子瑜竟然主动跪地拜师?
这......也太离谱了!
江辰望着苏子瑜,有些无语道:“苏大才子,恕我直言,所谓诗也好,词也罢,不过是一种文学形式,是平日里用来消遣,娱乐的。”
“如今我大魏内忧外患,像你这样的仁人志士,理应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岂可整日研究遣词造句,荒废时光?你才华横溢,为何不去入朝为官,济世救民?”
闻言,苏子瑜面色顿时黯淡下来。
“江兄,您说的有道理,但如今世道昏暗,奸臣当道,我苏子瑜说到底不过是一介酸腐文人罢了,就算我入朝为官又能如何?”
苏子瑜的话,让现场众人纷纷感同身受。
“不错,江兄,如今朝堂内外奸臣当道,我等就算有心入朝又能如何,能改变得了什么?”
“贪官横行,就算我等有心报国,怕也只是螳臂当车,有心无力啊!”
一群人叹息不断,甚至连话都不敢说的太明,怕引起朝中贪官不满。
听着这些人的声音,江辰转头看向女帝,他终于理解了女帝的担忧在哪。
朝政被权臣把持,有志之士报国无门,这样的大魏,如何不让人忧心?
下一秒,江辰扫视全场,目光如炬。
“诸位,若你们觉得朝中贪官当道,那你们就考取功名,用身上权柄整治贪官,若你们觉得奸臣无德,那你们就入伍参军,用手中利剑惩奸除恶!”
“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乏贪官污吏,你们身为读书人,本是一个国家的脊梁,若连你们都放弃了这个国家,那我大魏的百姓,又该何去何从?”
闻听此言,现场众多文人不由得心神剧震!
是啊,读书人乃是国之脊梁,若连读书人都放弃了,那这个时代,还有什么光明可言?
见众人心有触动,江辰环顾四周,声音浑厚道:“诸位,既然大家都感到迷茫,那今日我就再送大家一首词,请诸君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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