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向我求和
“怎么会?”顾乔白她一眼,“本宫认可的镇北王妃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母亲。至于觅云、觅雨,等她们生下孩子,你若不喜她们两个,随意找个理由打发了就是。至于孩子身份问题,到时候过继到你母亲名下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顾青阳捏着块点心,气愤道,“不过二叔真是太过分了。祖母让他们住进镇北王府,父亲还在兵部给二叔找了职,他们不懂得感恩就算了,还妄图霸占镇北王府。姑姑,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绝不能让二叔的奸计得逞。”
“不行,我不能等了,我现在就将觅云、觅雨带回去,此事宜早不宜迟,回去后,我再想办法将她们安排到上林院中。这样朝夕相处,我就不信父亲不动心。”
顾乔沉思了片刻,“也好。你且先回去安排着,有什么事,让人到宫里来传个话。”
“好,那我走了,等有空再进宫来看望姑姑。”顾青阳说风就是雨,糕点也不吃了,带着觅云、觅雨就走了。
顾乔一直将她送到长乐宫大门口,看着她风风火火远去的背影,她勾着嘴角笑了。
身后,林嬷嬷几次欲言又止,但话到嘴边,又了咽回去。她想提醒顾乔,不要轻信顾青阳的话,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顾青阳了。可想到这十来日洒扫院子的光景,她着实不想再回去了。
“桂嬷嬷,”顾乔回到长乐殿,看一眼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点心,她坐过去,拿了块金桔姜丝蜜咬了一口,“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林嬷嬷心中一震,飞快瞧一眼面如死色的桂嬷嬷,心中快意的同时,也分外庆幸刚才在宫门口没有开口。
“娘娘,”桂嬷嬷跪到地上,以头触地,“老奴在娘娘身边伺候数十年,对娘娘之心,天地可鉴,还请娘娘明查,好还老奴一个清白。”
“本宫记得,上次林嬷嬷也曾这般说过,当时你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顾乔语调缓慢,一字一顿的说道。
桂嬷嬷瘫软了下去,“娘娘,老奴是被冤枉的呀,还娘娘明查……”
“冤枉?”顾乔轻笑一声,“去年皇上生辰,本宫偷偷练了一月有余的惊鸿舞,结果却被德妃抢先跳了,本宫无奈,只能抚琴一曲。事后皇上虽未多说什么,却有三月未曾踏足长乐宫。你觉得本宫冤枉不冤枉,委屈不委屈?”
“娘娘……”
“林嬷嬷回来了,院子没人打扫,你去替她吧。等本宫什么时候明查清楚,你再回来。”顾乔懒声说道。
“老奴遵命。”桂嬷嬷知道不能再说下去,磕头领命后站起来,蹒跚着出去了。走到门口,想到顾青阳诬陷她是趾高气扬的样子,她转身又跪到地上,诚恳劝道,“娘娘,老奴洒扫院子,不能时时陪在娘娘身边,还请娘娘仔细些安平郡主。安平郡主自受伤后,就与往常大有不同,娘娘当心,莫要被她骗了。”
顾乔喝着茶,没有吱声。
桂嬷嬷低叹一口气,磕过三个响头后,起身走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青阳跟往常不大一样了?”顾乔看着桂嬷嬷远去的身影,漫不经心的问道。
林嬷嬷一边看着顾乔脸色,一边斟酌道:“是有些不大一样了,不过改变也不算大。”
……顾青阳出了宫,让青霜留下来等顾战后,她带着觅云、觅雨先走了。
长乐宫门口,顾青阳的咄咄逼人让觅云、觅雨历历在目,两人颇有自知之明,从上马车开始,便规矩的缩在一角,极尽所能的减小着存在感。
顾青阳半靠着软枕,拿了本书随意的翻着,对她们的小动作并未在意。
“安平郡主请留步。”
马车行到闹市,突然停了下来。赶车的阿福低声禀报道,“郡主,是太傅府的朱公子。”
顾青阳嘴角浅勾,很想不顾身份的出去问问朱子宁,他是及时雨吗?她正琢磨着如何才能让觅云、觅雨容貌露于人前,让她好好‘炫耀’一波她的好姑姑对镇北王府的恩宠,他就出现了。
看一眼觅云,觅云极有眼见色的前行两步,掀起帘子。顾青阳朝外看去,路两边围了很多人,都是被朱子宁的叫唤引过来的。
很好。
比她自己盘算的几个方法都要好。
“去问一问朱公子有何事?”顾青阳吩咐。
觅云乖巧的应一声是,打开车门探出个脑袋,嗓音清脆的问道:“不知朱公子唤郡主有何事?”
“子宁有事要与安平郡主相商,还请侧妃行个方便,请郡主出车一叙。”朱子宁一身烟青色锦袍,眉目清俊,气质卓然。一声侧妃,将觅云闹了个大红脸。有心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回头看向顾青阳。
顾青阳放下书,起身走下马车。
觅云、觅雨犹豫片刻后,也紧跟着下去,在众人的惊呼与指点中,站到了顾青阳的身后。
“你要和我商量什么,说吧。”顾青阳开口,带着几分揶揄。朱子宁面色微微一红,飞快看一眼觅云、觅雨后,拱手道:“安平郡主,你受伤一事,我曾解释过,不是我所为。镇北王爱女心切,将罪责怪到我身上,我也接受了。我以为此事应该到此为止,不知安平郡主意下如何?”
“所以,你说的有事相商,就是向我求和?”顾青阳问。
朱子宁顿了顿,“是。”
顾青阳扫一眼周围的人,“你怕我不答应,所以故意在这闹市人最多的地方拦我马车,是想逼我点头?”
“安平郡主如果想单独与我谈,我们也可以去茶楼。”朱子宁说道。
呵。
顾青阳轻笑出声,“我不敢去,我怕去了,你说我缠着你,到时我怕是跳进渭河也洗不清了。”“既然安平郡主不想与我单独谈,那我们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将话说清楚也好。”朱子宁说道。
“那你说吧。”
“安平郡主受伤以后,无论是我的解释,还是昨日镇北王到太傅府伤我,我都自觉已经够了,此事也该就此结束。只是不知镇北王府又来打压我太傅府的铺面生意,是何原因?”朱子宁话说的很缓慢,一字一句都带着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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