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必胜吓得浑身瘫软,只能跪倒在地。
之前嚣张得不得了,现在却一边拼命打耳光,一边求饶。
打完,他哭丧着脸求饶。
“陆……陆副总,我能不能不把这掰断的卡吃进去?我怕吃进去……死人啊!”
被他掰断的卡,边角锋利,硬往里吞,喉管和肚肠怕都会被切开。
他好后悔啊!
我的手真贱!
干嘛要把卡给掰断!
陆晨说:“你先把两百万还给田田。”
庄必胜也不敢有任何违抗,可身上的钱不够,只能跟方丽丽借钱。
方丽丽无奈,也借给了他。
凑足两百万,赶紧打到了肖田田账上。
庄必胜充满希望。
“我现在不用把卡吃下去了吧?”
“当然要吃。”
陆晨残忍一笑:“我刚才只是担心你把卡吃下去,疼得难受,没办法转两百万,现在既然转了,你就可以安心吃卡。”
庄必胜忍不住大喊:“陆晨,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可别……”
没说完,方寸山就一脚踹在他脑袋上。
轰!
他顿时砸落在地,脑袋都磕出一个血口子。
满脸是血!
方寸山心中也是懊恼。
妈蛋!
搞得要赔钱就算了,还让我女儿替你赔。
我方家真做了冤大头呀,但又不能阻止。
毕竟,这钱是赔给陆晨的。
他厉声喝道:“陆先生让你把卡吃进去,你就吃!不吃是吧,行,我叫人切开你的肚子,把卡塞进去。”
他把脑袋一晃,两个大汉就抽出锋利的刀子,要来个开膛破肚。
吓得庄必胜喊:“我吃!我吃!”
他赶紧捡起被掰成两半的卡,小心翼翼掰得更碎,一点点吃下去。
没多久,嘴里不断流血,样子非常恐怖。
而陆晨已经懒得理会他了,就朝周围那些店员一指。
方寸山立刻明白了意思,连踹带打,把几个店员全部干翻在地。
他厉声怒喝:“你们敢跟我女儿同流合污,诬陷陆先生,该死!给我滚!”
一帮店员连滚带爬跑了。
接着,方寸山亲自动手,把冬虫夏草、白玉燕窝和野山参,全部包好,送到陆晨手上。
还给他打了个五折,多的钱退回去。
陆晨意味深长地说:“老方呀,你一个神农堂这样,两个神农堂也这样,你真得好好整顿了,哪天我要是去你其它的神农堂买东西——”
“可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
方寸山马上立正敬礼!
“陆先生放心,从现在开始,我就好好整顿,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陆晨也懒得多说,拎着袋子,拉着肖田田,走了出去。
肖田田看着账号里多出的两百万,还不可置信,兴奋地左蹦右跳。
“表哥,你变得好厉害呀,方寸山可是百亿富翁,在山海拥有非同小可的权势,但连他都对你这么恭敬!”
“三四年前的你,都远远没这么厉害,你鸟枪换炮了!”
陆晨哈哈一笑,有些宠溺地在她小脑袋上轻轻一摸。
“反正以后跟着我混,不会再有不好的事发生,现在就去医院看你妈。”
没多久,两人到了市第二医院。
肖田田紧紧拉着陆晨的手,蹦蹦跳跳朝里走。
这还没进病房,就在走廊里喊:“妈!妈啊!表哥回来了,比以前还厉害,有他在,以后我们娘俩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爸没准也可以提前释放!”
忽然,她顿出脚步,有些惊讶地看着前边。
一间病房门口,围着一大帮人,都是病人,都在嚷嚷。
“陈主任,你不能这么丧良心!你把她赶出去,得不到治疗,很快就会死!”
“医院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吗?怎么还要把人家赶走?她女儿也在尽力筹钱,没准很快就会把钱送来的!”
“陈主任,你得发发善心,不能光往钱眼里钻,这天大地大,人命最大呀!”
……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显得相当嚣张。
“是你们代表医院,还是我代表医院?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老家伙欠了那么多钱,一直交不出来,难道医院还要免费养她?”
“这里不是慈善堂,你们别愣着,赶紧把她丢出去,出了什么事,我负责,没钱住院还有理了。”
接着,几个保安就朝墙角扑去。
肖田田吓得小脸煞白,赶紧扑去,挤进人群。
陆晨沉着脸,也赶紧跟上。
一个非常干瘦的女人,五十几岁,蜷缩墙角,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浑身不断颤抖。
甚至,额头上还有磕伤。
好像是被人直接从病房拖出来,一不小心,脑袋磕了。
肖田田惊慌地喊:“妈!”
她赶紧冲过去,把那些保安推开,疯狂挥舞着手。
“别碰我妈!谁都别碰我妈!”
这个女人就是陈柳芳,旁边还站着一个气势夺人,满脸横肉的白大褂。
他叫陈喜冠,内科主任。
肖田田跪坐在陈柳芳面前,抱着她的臂膀,惊慌失措。
“妈,你没事吧?”
陈柳芳虚弱摇头:“我……我没事,田田,咱们走……不在医院里治了,要花很多很多钱,妈不忍心拖累你,哪怕死也不愿住院了。”
她泛着泪花,显得很害怕。
显然,想离开,不单单因为女儿帮她筹治疗费很辛苦,也因为在这遭到人格的严重羞辱。
陈喜冠冷冷地说:“没错!住不起医院就赶紧走,你妈得的病,神医也治不好,因为这叫穷病,没钱赖在医院干嘛,越早滚越好。”
肖田田猛然一抬小脸!
“你还是人吗?还有良心吗?没错,我们娘俩是欠了医院一些钱,但又没说不交,我这不是努力赚钱了嘛!”
“而且,前两天刚交了一笔,就这么快没了吗?”
陈喜冠冷冷地说:“你妈得了什么病?严重心衰竭,每天都要各种机器和药物维持生命,自然要花很多钱,你那三瓜两枣能撑多久?”
肖田田更加气愤。
“我看了药费单,很多都莫名其妙!那个什么米力农注射液,本来一天两瓶就行,但为什么药费单里,一天整整五瓶?”
她一叠声报出一串药名,全都是没用那么多,但开了那么多,钱也扣了那么多。
陈喜冠满脸黑线。
“自然开多少用多少,用了你没看到!你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医院,再说了,你懂还是我懂?”
“反正你们拿不出钱,就赶紧滚,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到时让保安拖,不是我丢脸,是你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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