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蒙面人踹开后院小屋窗户,一跃跳至屋内,一个下沉,十拿九稳。
陆灵儿见状问道:
“婆婆是您?您怎么来了?”
“少庄主,先别问那么多了,趁宫若新不在,我先救你出去。”
白布蒙面人闻言走上前来,她没想到,她都蒙面了,竟被陆灵儿一眼看穿了。
只见白发女人试图给陆灵儿解开绳索,却不想这绳索是由金丝软甲编织而成,若没有足够的内力或是知道它的窍门,一般人是打不开的。
白发女人用力狠狠的拽了两三下,这绳索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变得越来越紧了。
快勒的陆灵儿喘不过气来。
白布女人见状说道:
“少主,怎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我想这是宫若新为了以防万一,专门为了困住我而编织的。”
陆灵儿说道。
“好你个宫若新,竟然来这套把戏。少主,你放心,我这就用内力将其打开。”
白发女人说着,已然运气而起,将捆绑在陆灵儿身上的绳索用力一扯,奈何她气力不济,不但没能打开,更让陆灵儿饱受摧残之苦。
“婆婆,您不必为我在此浪费时间了,您快走吧!等会他们发现了,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陆灵儿见状说道。
“那怎么可以。我好不容易让小姑娘将宫若新调去素雪山的府上,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白发女人说着。
“您说什么?您说庄彤孤身一人去引开宫若新了?”
陆灵儿闻言问道。
“是啊!怎么了?少庄主,你认为有什么不妥吗?”
白发女人缓缓而言。
“婆婆,我请求您一件事可以吗?”
陆灵儿焦急说道。
“你说!”
见得陆灵儿如此着急,只好应允。
“您现在即刻从窗户离开,赶往刺史府,一定要保护好庄彤的安。”
陆灵儿见状说道。
“少庄主,有这个必要吗?如果我去了,那你呢?”
白发女人说着。
“婆婆,趁现在他们还未发现您的踪迹,赶紧走,去晚了恐怕庄彤就有危险了。”
陆灵儿见此说着。
“行行行,你别着急,我去还不行吗?”
白发女人见状说着。
正闻小屋门口传来一声问话:
“怎样?这小屋可有动静?”
说话之人正是急急赶来的骆小蝶。
“没有,一切正常!”
一卫士回答。
骆小蝶见状吩咐:
“你们在此严加看守,我进去看看。”
不料招到门口的锦衣少年阻拦,其言声声:
“奉指挥使之令,未得许可,任何人都不能私自靠近陆灵儿。”
“什么?也包括我吗?我是他徒弟!让开……”
骆小蝶闻言发出质问,一脸不耐烦道。
“是的!请骆小姐不要让弟兄们为难!”
锦衣少年说着。
“是吗?那你们就不怕得罪本小姐吗?再说了,如果因为你们的无故阻拦,让陆灵儿被人救走了,我看你们谁来担这个责任?让开……”
骆小蝶闻言勃然大怒,准备硬闯。
不料少年喝道:
“那我们不管,来人!”
话音刚落,七八名卫士拦在门前,挡住了骆小蝶的路。
不等骆小蝶发话,屋内传来一声破窗之声。
“好啊!楚云凡,你好样的,你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骆小蝶见状一脚踢开房门,只见一人影一闪而过,从窗户逃离远去了。
见楚云凡等人还留在原地,骂道:
“看什么看,还不给我追!”
楚云凡这才率手下弟兄急急追了出去。
见其走远,骆小蝶发话了:
“陆姑娘,告诉我,刚才那人是谁?你们都说了什么?”
“骆小姐,你有本事就去问她呀,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兴许是我这个人在江湖上还有些人缘,所以总有人想挺身而出。”
陆灵儿见状说道。
“哈哈哈!陆灵儿,你别得寸进尺。我实话告诉你,就算我师父他老人家不在府中,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你信吗?”
骆小蝶见状说着。
“我信!我怎么不信呢!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做人做事一定要适可而止,比如你上次就做得不错,不是吗?”
陆灵儿见状说来。
“陆灵儿,你敢威胁我?”
骆小蝶闻言问道。
“不敢不敢!我只是告诉你,有些事不到万不得已,给人留点余地总是好的,不是吗?”
陆灵儿说着。
“用不着你来教我如何做事,你还是想想你怎么跳出去吧!”
骆小蝶说道。
“哦?你这算是跟我同流合污吗?”
陆灵儿闻言笑道。
“我没有时间跟你闲扯,你好自为之!”
骆小蝶说完转身将门窗合上,这才出了小屋,命令手下卫士对小屋附近进行严密布控和看守。
说完往前院而去。
只道是素雪山府上,宴会已经准备就绪。
李延年被安排在左侧首座坐下,宫若新和吴雁德依次坐于左侧二三座,李贺良和庄彤被依次安排在右侧二三座坐下,右侧首座坐着素夫人,其余七八名官员分别落座与剩下的空位,那中央首座上,素雪山微微一笑,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只闻素雪山道:
“我知道最近洛州城不太平静,接二连三的发生各种离奇案件,让大家辛苦了。幸得内人贤惠,特设薄酒家宴招待各位同僚,还望众位同僚不必拘礼,尽管开怀畅饮……”
“多谢素夫人如此盛情款待,我等先敬素大人和素夫人一杯,如何?”
李延年见状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说道。
“好!”
在场的官员和庄彤亦纷纷站起,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得到素雪山的吩咐后,这才缓缓坐下。
只见素雪山吩咐道:
“开宴!”
却闻素夫人缓缓站起,作揖以礼:
“夫君,今日正值家宴良辰,可否容我请一人上台弹奏一曲,以供大家娱乐?”
素夫人此言一出,让李贺良和庄彤心头一紧。
这好戏马上就要开锣了。
“哦?有这等事?好呀!快请!”
素雪山闻言吩咐道。
只闻素夫人轻唤一声:
“小凤,你就上场为各位大人随便表演个节目吧!”
只见庄彤从座位上站起,来到殿中中央,作揖以礼:
“是!”
众人这才发觉庭中坐着一位不曾见过的貌美少女。
又闻庄彤道:
“今日有幸参与如此家宴,实数小凤毕生之幸,特献上一曲《如花月》,望在场的各位大人加以指点!”
“好说,好说,小凤,你就赶快开始吧!”
素雪山见状吩咐道。
庄彤手挽一丝翡翠钢琴端坐于殿中央的椅子上,仔细而认真的拨弄着琴弦而来。
指间轻柔,其音袅袅,在殿中回荡而来。
让宫若新不解的是,此人不就是陆灵儿身边的那位少女吗?她怎会在这里?抚奏的音乐竟是他最为熟悉的《如花月》,难道这是她们的阴谋?为了顺利救出陆灵儿而使的调虎离山之计?
宫若新想到这里,不由得吃了一惊。
从座位上兀自站起,喝道:
“别奏了!”
让在场各位官员一阵不解。
皆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只闻素雪山道:
“怎么?宫大人不喜欢这首曲子吗?那再换一首嘛!”
“不,不必了!禀大人,我东华庭有些事急需我前去处理,这就告辞了!”
宫若新闻言说着。
“是吗?宫大人,您是忙回去处理事情呢还是想逃避什么?”
李贺良从座位上站起,缓缓而言,不容置疑。
“李捕头,你什么意思?”
宫若新见状问道。
“我没什么意思。不过下官日前接到举报,说岳阳客栈命案一事,与宫大人有关,不知可有此事?”
李贺良闻言说着,算是将话挑明了。
“哦?谁说的?简直是一派胡言!”
宫若新闻言说着。
他这才渐渐明白,这场所为的宴会,或许就是为了他而准备的。
宫若新话音刚落,一声从破空而出:
“我,我说的……”
宫若新见状,说道:
“是你?”
众人见状,亦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