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看杜鹃表情坚毅,眼底带着嘲弄。
“但是我无事,但毒确实是你下的,罚还是要有的!”
说完便甩袖离去,独留杜鹃狠狠的盯着他。
从牢中出来,途中路过前院。
“谁来了?”
见军中将士忙活抬东西,手里拿着的酒水,以及院中被送进来的舞女和歌姬,周恒便猜到今晚应该是有什么活动。
士兵见周恒,连忙说道:“周校尉,你不知道吗,这次元帅止损几千兵就打赢了这场胜仗,特地让太子来此处巡视。”
太子那边是未来鲁国继承大统的皇子。
怪不得场面弄得这么隆重。
原来是有重要客人。
见众人都在准备周恒权当不知自个回了屋看书。
到了晚上他便收到了小李子的消息。
邢昭武让他一同出席今晚的盛宴,迎接太子允姬的到来。
今晚军中士兵都去,周恒一个校尉自然也没有不去的理由。
他放下手中军书起身就要走,小李子却拦住了他:“校尉出席盛宴得换常服。”
“难不成这是你们鲁国的礼节?”周恒并不觉得有必要换。
小李子讪笑:“这是刚才元帅吩咐下来的,军中所有参加的将士都换常服。”
即使如此,周恒便去里间换了一身最寻常不过的衣着,青竹图案长衫。
毕竟曾经是大周三皇子,以前的衣服质地细腻,触感柔顺,刺绣用的是大周流行的苏绣。
周恒一身着装在身,小李子顿时眼前一亮,“校尉你这换回普通衣装就更帅了。”
周恒的模样俊朗,穿军装时便给人一股刚毅质感,如今换上一身长衣却显得整个人温文尔雅,剑眉心目,反倒是给人一种柔和之感。
面对小李子恭维,周恒没当真,跟着他一起去了宴席。
现场刚到,便见现场坐无虚席。
校尉级别以上的军官都在场。
五十万兵,百余名将士,千余名校尉。
按等级赏座,周恒坐在最下位边缘。
不过这丝毫不挡视线,他远远便见到了坐于人群当中的太子允姬。
比起周国如今的太子来说,允姬更显得气质沉稳,看人一双眼睛更是如狐狸般溢出狡黠。
现场人都存了巴结之意,拼了命凑上去想说上话。
“太子果然气度不凡,刚才进来时便感觉这临时军所蓬荜生辉不少。”
“对呀,一看便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粗汉不同。”
“听说太子年前带兵去边镇击退了蛮人,实在是英勇威武,听说只带了三万兵,却击退了敌方十万人,不知道太子是如何做的。”
......
周恒见他们一个个假意迎合觉得可笑。
只不过是邢昭武手下的将,即便是他们将允姬夸得天花乱坠人也记不住他。
他暗自摇头,打算低调走个过场。
不想允姬突然看向他的方向:“那位就是研制出我要一举炸掉周军十万人的周校尉?”
周恒本不打算掺和,却不想对方主动提及。
不过好在允姬也给出他面子,并没有提及他过往邹国三皇子的身份。
“在下正是!”周恒抱拳行礼。
允姬却径直走了过来,“你是这次大战的英雄,怎么坐在那,坐我旁边来吧。”
此话一出现场唏嘘,不少将士都朝周恒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
“不就是一个从他国逃亡到我们鲁国的弃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太子为何如此看重他?”
听到嘲弄,周恒泰然自若:“末将还是坐这吧,按照规矩我应该做,这可别坏了规矩。”
被周恒拒绝,允姬却还执意劝说:“规矩什么不规矩不都是人定的吗?我让你坐你边坐。”
“遵守规矩,向来赏罚分明,按照情况,早应该封你为将的,实属是委屈你了。”
这时邢昭武也开口劝说:“对呀,要是没有你的话这次大战的指不定还要打多久,你这功臣要是坐下面的话,不显得我这个元帅亏待你了?”
邢昭武看他,面上带笑,周恒却从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怒视。
他确实是立了战功,但邢昭武作为元帅太子非但没有说过一句,反倒是夸他这个校尉,实属是让周恒怀疑太子的用心。
不过他面上不显,淡定的走向前。
邢昭武居然发话了,不去也不行,他干脆直接走到邢昭武旁边坐一下,随即对太子说:“太子,末将坐在这就行了,这次能力战功少不了元帅的支持。”
太子点头,也没在执拗要求。
只是到了人群中,周恒便感作为颇为聒噪。
偏偏太子这时候还不肯放过他,追问着问:“听说这火药很厉害,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直接炸死十万兵,我倒是要看看那是什么稀罕物。”
“十万兵那个是我师傅做的,我资质上前再加上愚笨,如今自称的火药最多只能炸死百余人。”
允姬不依不饶:“那也厉害呀,即便是弓弩车,同时发射百万余箭也仅能刺死五十六人。”
见他如此好奇,周恒只能答应宴会结束之后带他去。
周围人见太子频频嘲周恒发问,不禁嫉妒的投去眼神。
周恒当看不见,太子问一句,他答一句。
原以为允姬会想方设法让他难堪,却不想他,问的竟然都是关于这次行兵打仗的事情。
“听说这次征兵推行奖赏也是你提出来的,还有最近解决粮一事也是你提出来的。”
邢昭武在一旁眼神明显有些难看。
他作为元帅太子,太子却将全部功能归咎于周恒。
周恒也察觉到脸色,尴尬笑道:“我能想出这些点子都是元帅提点。”
“要是没有元帅的话,我恐怕也想不到。”
一听这话,太子又夸一旁的元帅,“不愧是我们大鲁的战将,不仅行兵打仗厉害,这脑子也好使。”
见此,邢昭武这才勉强展露笑容。
底下中将士早就忍不住嘀咕了。
“这周恒真是出尽了风头,看来太子很喜欢他呀。”
“他得意不了多久没听说过吗?枪打出头鸟。”
“他不过就是作为一个质子,说起来身份和太子天差地别,太子刚才竟然让他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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