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卿听得烦闷透顶。
他想点根烟去去烦恼,又想到孕妇不能闻这个味儿,只好先忍着。
他开口打断,“行了,我理解你!”
一句理解你让慕妩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吊着的心落地。
刚才叶少卿进来的样子真是吓坏了她。
她也知道,自己这次过分了。
可那人是她的爸爸啊,犯了病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她的爸爸妈妈这辈子都没见过好东西,一来看到豪华大别墅,山珍海味,各种人伺候,高兴得都要上天了。
而慕妩自己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得意容易忘形,铸成大错。
“你爸爸那边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疗,刚才欧医生给我打电话说情况已经稳定了,你也无需担心。”他的话冰冰冷冷令人心惊。
慕妩不敢放肆,“是,谢谢叶少。”
“好好养胎,不要再生出事端。”
“是。”慕妩低低答应。
叶少卿阴沉着脸走出去,和在门口偷听的慕妈妈撞了个正着。
慕妈妈尴尬的杵在原地,嘿嘿的傻笑。
叶少卿皱起眉,凌厉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
慕妈妈心头一怔,心惊胆战的垂下头。
这男人的眼神太锋利了,以至于让人不敢对视。
叶少卿下了楼去找医生,他觉得有必要重新商量出一个方案。
欧逸辰那边来了电话,“怎么样,慕妩还好吗?”
“情况稳定了。”叶少卿疲惫不已。
“那就好,有惊无险。”
“你那边呢?”
“心脏没什么大问题,主要还是喝多了酒造成的。”欧逸辰犹豫着开口,“少卿,有句话我天天说,你可能都觉得我烦了。”
叶少卿心里烦躁的厉害,点了根烟,“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事是我欠考虑,但我并不后悔这么做,如果慕妩的父母没来,说不定她因为心情不好出别的状况,怀孕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欧逸辰真是服了,这叫自我安慰么?
“反正我觉得这事你不能插手太多,就刚才,慕妩属于自作自受,全天下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孕母,你就该警告她,如果再出状况就解除合约,让她一分钱的好处也捞不到。”
或许吧,叶少卿觉得合作关系也该这样。
可是,慕妩肚子里是他和钟楚瑜的孩子,能和合约相提并论吗?
孕育一个小生命多不容易,他算是尝到滋味儿了,如果再重新找个孕母,不一样也是问题连着问题?
“慕妩这边你还要多费心,既然这个孩子来了,他就是我叶少卿的儿子,我作为父亲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他。”
“这孩子真幸福,有你这么负责任的父亲。”
叶少卿抬头看看天空,今晚没有星星。
再看看手机上的日历,已经正月初二了。
这个年有欢笑,有心惊,也有期待,真是不一样的年。
他会是一个好父亲,也会是一个好丈夫。
从小他就没有父母的关爱,在母亲死后父亲并没有做到他说的,第二年向晚便进了门,导致叶少卿的这半生都是孤独空虚的。
他失去了太多的东西,也不懂爱,决不允许自己的孩子也承受这么多。
回到家已经过了凌晨,叶少卿打开门一眼看到坐在沙发里的女人,披散着发,一乍看像个鬼吓了他一跳。
“小瑜!”叶少卿心慌意乱,“你怎么起来了?”
钟楚瑜转过脸来,喃喃问他,“你去哪儿了?”
“我,我去公司处理点事情。”
“你还要骗我吗,叶少卿我给了你很多次机会,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自从叶少卿离开,钟楚瑜就坐在这儿一直在自我安慰。
叶少卿走过去紧紧抱住她,他也知道再多的说辞都隐瞒不下去了。
“你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我一直在努力,这边在对接了。”
“什么?”钟楚瑜不太懂,“要孩子,需要对接?”
“找好的医生嘛,肯定需要的。”
“今天才正月初二啊,什么医生需要这时候来谈?”钟楚瑜明显是不信的。
叶少卿吻了吻她的额头,“一个朋友介绍的,全年的行程都排满了,只有这时候有时间。”
钟楚瑜推开他,眼神认真,“叶少卿,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叶少卿沉默。
他一回来,钟楚瑜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子清香。
真相他始终不肯透露,他不知道这样的神秘快要把她逼疯了。
为什么,叶少卿。
究竟是什么人比我们之间的感情还重要?
“叶少卿,我知道我斗不过你,只要你想,有千万种办法把我留在你身边,但是叶少卿我也可以告诉你,若是我钟楚瑜不愿意,就算是死也不会留在你身边,你知道我的性子。”
叶少卿是彻彻底底被她吓到了,钟楚瑜,他太明白。
钟楚瑜起身,“早上我需要你的答案。”
“我找了一个女人生下我们的孩子!”
叶少卿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钟楚瑜石化,好半天没反映。
“那个女人生下的是我们的孩子,还有八个月孩子就会出生,我不想告诉你是怕这件事情失败,怕你承受不住。”叶少卿真的很害怕失去她。
他这么小心翼翼的筹谋一切可不就是为了他和钟楚瑜的未来吗?如果中途没了钟楚瑜,他费尽心机的又有什么意义?
钟楚瑜僵硬的转身,脸色苍白。
“你,你说什么?”眼里是难以置信。
她不太明白。
他们的孩子?找个女人生。
钟楚瑜已经糊涂了。
叶少卿起身走到她跟前,神色认真,“是,听过代*孕吗?但我的这种代*孕不是和孕母发生关系,而是取了你的卵和我的结合形成胚胎,借一个肚子生。”
钟楚瑜脑子打结,她听明白了,却还是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去医院取过卵?”
“又一次,你去医院检查后回来睡了几天,昏昏欲睡,之所以那么累,是取了卵。”
钟楚瑜连连后退,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是那么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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