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
这两个字听在司纯耳里,她肩上犹如压了千斤。
她是家里的老大,父母弟妹为了她也付出不少,尤其是最小的妹妹都没上高中,为的就是她能出人头地。
所以爸爸的身体让司纯负责是应该的。
“妈,钱的事你先别着急,我想想办法。”
“你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办法,你刚出社会工作,还在起步阶段,这份工作呢爸妈都比较满意,你就把你工作做好,其他的交给我们,钱呢,我当然希望你能多拿些,是在为难我也不逼你。”
司纯鼻尖发酸,那种无助钻入肺腑,刺激着她脆弱的心。
“妈,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
“好,那你先上班,我不打扰你了。”
“嗯。”
挂了电话打算回工作岗位,司纯和从电梯里出来的欧逸辰打了个照面。
她拿着手机,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
欧逸辰朝她看了眼,本来想多嘴问一句,又怕她纠缠不休,只好作罢。
女人真烦,遇到事情就会哭哭哭,除了哭还会什么?
司纯也没打算让欧逸辰知道,即使他问,她也不会说。
因为这是她的尊严!
前方的路再难她也不怕,她相信一切都会好的,她加油赚钱,爸爸的身体就有希望。
本来同事让司纯顶晚班的,结果张主任一来,同事们个个都不爱搭理她了,也不敢再让她顶班。
这年头想要找一个好工作太难了,尤其是这么好的医院,整个F国的权威医院,多少人挤破头想进来。
她们哪里还敢吊儿郎当,都在卖力的工作,生怕遭到病人的投诉。
这个时候欧夫人的电话打来,司纯刚换好衣服准备下班。
没班上她打算回去好好休息。
“司纯,我在医院附近的会所等你呢,位置发你手机上了,你知道吧?”
司纯没想到欧夫人这么执着,真的在等她。
“欧夫人……”
“我刚才问了医院,你今晚不加班。”
司纯急中生智,“那个我在换衣服,您等一下。”
她不想再过这种煎熬的日子,尤其是被欧逸辰误会,每次他的话都犹如一把刀刺激着她的心脏。
司纯跑到欧逸辰办公室,他在看病人的病例,看到她皱起眉。
司纯不顾他的情绪,急声道,“你妈在医院附近的会所,执意要我过去,我已经说了我不方便,加班,可是都搪塞不了她。”
欧逸辰顿了下,瞧着她因着急而坨红的脸心脏的位置漏跳了一拍。
女孩还是和平时一样,换了衣服扎着普通的马尾,小巧的面盘露出来,清纯而真实。
“欧医生,我真的没有想高攀你们家的意思,我是……不知道怎么拒接欧伯母,你帮帮我吧。”
欧逸辰的手指点在桌面,同样的不知所措。
他们家的老佛爷有多难缠,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其实欧逸辰心里也清楚,很多时候和司纯没关系,他就是想找个发泄口罢了,也想让司纯知难而退。
“你下班回去休息吧,我来搞定。”
司纯又不太放心,“欧夫人她等了我一个下午,其实我……”
“我说了我来搞定,她是我妈!”
“呃,好,那我就回去了。”
欧逸辰烦躁的朝她摆手,示意她出去。
他已经厌烦她到如此地步了吗,连一句话都不让她说完?
司纯并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张主任。
“张主任,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家需要钱,如果可以帮我预知两个月工资好吗,我以后一定努力工作,您的大恩大德我永远铭记。”
司纯差点给张主任跪下了。
关键是预知工资这块不归张主任管,但他晓得这丫头不是寻常人,一口答应了。
不过是两个月工资,两万块钱的事,他私下给她借不就是了,到时候直接扣她工资。
司纯万万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恳求两句张主任就答应了。
离开张主任的办公室,张主任还亲自把她送到电梯口。
“司纯,我很看好你的,我们医院有你这么勤奋好学的员工那是我们医院的福气,你尽管好好工作,这种小事我来帮你办。”
司纯再三鞠躬,“谢谢,谢谢张主任。”
“别,这都是应该的嘛,谁都有困难的时候。”
对于张主任来说或许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可对于司纯却是救命钱,关系到他们一家人的幸福。
她父亲的心脏一直都不好,眼下需要做个手术,要好几万块,他们那种小山村,像他们那种普通家庭几万块是笔巨款!
回去的路上司纯就收到了这笔钱,她很快给家里打了回去,安顿了母亲几句就挂了。
本以为这该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所有的事都有了一个了断,谁知,刚到家欧夫人的电话就来了。
“司纯,我知道不该这么晚了打扰你,你上了一天班肯定很累了,不过伯母实在憋不住,想和你聊聊。”
“欧伯母你别这么说,我刚到家呢,您没打扰我,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我知道,你和逸辰有了嫌隙,我刚才已经教训过他了,你放心……”
司纯心下一惊,“欧伯母,您,您教训了欧医生?”
欧夫人叹了口气,“这孩子太过分了,怎么能那样欺负你呢,我今天才知道那个女人又去纠缠他了,我说他最近怎么不着家了,原来是舒佳那个狐狸精回来了。”
司纯可不想蹚这趟浑水,免得让欧逸辰再误会。
“欧伯母,感情这种事勉强不了,您再不满意也架不住欧医生自己喜欢,而且这也是一种缘分。”
“什么缘分!”欧夫人气得不轻,“我跟你说啊司纯,舒佳这女人动机不纯,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我们家逸辰,她是惦记我们欧家的财产。”
司纯不好插话。
这是人家的私事,况且她也不是那种背后嚼人舌根的人。
“司纯啊,伯母的这个心啊到现在都不舒坦,你能来陪陪伯母吗,或者伯母来找你,对了,你住在哪里啊?”
司纯心里咯噔下,暗叫不好。
她住的地方根本不能招待人,常年潮湿就算了,邻居的素质还特别差,司纯住在这儿简直饱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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