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董事病重,江嬛嬛和晏寒笙也收到消息。
接到这个电话,两人刚刚做完一场刺激的运动,江嬛嬛慌乱的扣上衣服扣子,香汗淋漓。
整理好着装,她缓了口气儿才发现晏寒笙压根没动,只是深情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一样。
江嬛嬛心神一紧,“大佬,你看着我做什么,赶紧穿衣服去叶家啊。”
“不用那么着急,我们刚从叶家回来,人多了反而不好。”
“那也得去吧,欧逸辰已经去了。”
“欧逸辰是医生,他该去。”
所以呢,他们就要在车里继续运动?
江嬛嬛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镜子,刚要打开被晏寒笙制止,“做什么?”
“我好歹也是晏太太,得注意一下妆容吧。”
“已经够漂亮了。”晏寒笙帮她收好镜子,“你想去我陪你。”
晏寒笙穿衣服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道貌岸然的禽兽。
江嬛嬛在心里腹诽。
这个夜,整个叶家都笼罩在悲伤压抑之中。
叶夫人向晚声线早已沙哑,叶少霖扶着哭成泪人的向晚,被叶家其他亲戚围着安抚。
只有叶少卿,当即决定。
“送医院。”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愣着做什么,赶紧送医院!”
“少卿!”向晚擦了擦脸上的泪,“你爸不想死在外面,这是他的……”
“死?”叶少卿冷冷睇了他一眼,强有力的声音回荡在主卧室里,足以让所有人听见,”谁跟你说我爸死了?嗯,哪个医生说的?”
正在抢救的医生们吓出冷汗,不敢吭声。
向晚缩了缩脖子,一副很害怕他的样子。
叶少霖站出来解释,“哥,爸爸之所以在家里养着,他是不喜欢医院,他说了,即使是死也要死在家里,你看爸爸都这样了怕是撑不过今晚了,你又何必……”
“何必怎样?你这个做儿子的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也不做最后的努力?”叶少卿眼神锋利,手指戳在叶少霖的胸口,“还是你一早就盼着爸爸死?”
“叶少卿!”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向晚,她崩溃的嘶吼,“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了!你有什么资格说少霖,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大家,你爸病重的这些日子你都在干什么,出现过几次!多大的人了还玩失踪,如果不是找人帮忙,恐怕你爸爸到临死也见不到你一面,在这个家里,最没有发言权决定你爸爸去向的人是你。”
面对她的怒气,叶少卿站在原地镇定如山。
在此都是叶家的族人亲戚,这个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只是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我说了送医院就送医院,都给我滚!”叶少卿坚持。
人命关天,他不想和向晚争高低,错过了父亲的最佳治疗时间。
他看得出来,父亲的求生欲很强,应该是不想死的。
“不许送。”向晚推开其中两个医生,挡在叶父床前,“他是我丈夫,我是叶家夫人,有发言权,这些年我鞍前马后的伺候你爸,夫妻情深,他最后的遗愿我一定要帮他达成。
各位哥哥嫂子,叶家的族人你们也是晓得叶董事的心愿吧,难道你们就任由叶少卿这个不孝子胡闹吗?”
“不孝子”这三个字向晚咬的极重,就是想提醒大家,叶少卿这样的人是没办法继承叶家的,叶少霖才是他们的希望。
这话一出,果然有叶家的人站出来帮向晚。
“少卿,你爸生前的愿望确实是想安静的离开,这个家是他最后的留念,就成全他吧。”
“大伯。”叶少卿单手插兜的上前,眼底的坚定没有丝毫动摇,“如果有一天你大限将至,你的儿女坚持在家等你死,给你准备棺木,你说你会不会死不瞑目呢?”
大伯,“……”
其他人,“……”
“我已经打了医院的电话,你们马上收拾一下把叶董事送去医院。”叶少卿脸色凌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长辈,“你们记住,躺在这里的人是我爸,我有发言权。”
没有人再敢质疑叶少卿的话,很快医院的救护车和医生赶到,一同前来的还有欧逸辰。
把叶父安顿上了救护车,向晚和叶少霖紧随其后,还有叶家其他族人陪着,叶少卿上了欧逸辰的车。
走之前他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卧室,亮着灯。
钟楚瑜还没睡!
刚才爸爸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去了,她作为儿媳妇竟然没出现!
此时此刻叶少卿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尽所能留下父亲。
“少卿,你这又是何必呢,叶伯父其实……”
“我知道。”叶少卿点了根烟,声音颤抖,“但是我不信。你说他那么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怎么就要死了呢,他欠我的我怎么办,就这样算了?”
欧逸辰只觉得心口沉甸甸的。
晏寒笙的电话打过来,欧逸辰告知情况。
江嬛嬛留在叶家陪钟楚瑜,晏寒笙则去了医院。
“小瑜,你怎么没一起去医院,听说叶董事已经不行了!”
“我知道。”钟楚瑜的声音很平静,“嬛嬛,我不想凑这个热闹了,一直以来我都戴着面具活着,今天我想做最真实的自己。”
“但叶董事他……”
“我会去看爸爸的,在这个家他是唯一尊重我的人,嬛嬛你信吗,爸爸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很心痛。”钟楚瑜双眸泛红,视线盯着偌大的叶家大院发呆。
她嫁进来才短短数月,却像是经历了一生。
丈夫不爱,婆婆挑刺,小叔觊觎,只有公公对她颇为尊敬。
虽然叶董事对她也有过疾言厉色,却都是因为看重她。
在公公心里,她是叶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
现在唯一的支撑要走了,她留在这个家还有什么用。
钟楚瑜拽着江嬛嬛走出叶家,“走吧,我们也去医院,想必那些人闹也闹够了,我能看到公公。”
原来如此。
江嬛嬛明白了,钟楚瑜是不想凑那个热闹,把自己卷入这场纷争,她只是纯粹的想尽最后一丝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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