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万两银子啊。
四小姐竟然一分不留,眨眼间的功夫都给捐了出去!
想想刚才他们还为安宁公主好听的声音,差点就原谅了南平太子对四小姐的侮辱之词,可真是惭愧的要死。
“四小姐还真是人美心善的活菩萨!”
“是啊,她开的济世堂无论是诊金和药价都比别的药店便宜不少……”
……
尤其是那些家里四处漏风正愁的没法过冬的人一下子就欢呼了起来。
“好!此事就交给本王!”
李怀瑾看着站在人群中消瘦又傲然的沐云清,深眸里除了暖意更多的是敬意。
这个丫头啊,心中从来都装着的不仅仅是自己!!
他真是何其有幸才能拥有她?
“嗯,那我就放心了,如此我就先走了,哥哥还等着我呢!”
沐云清说完施施然就上了车,在一众人的瞩目下离开了。
乐长渊望着沐云清扬长而去的背影,眸中神色一再变幻。
而戴着帷帽的景雅看着李怀瑾望着沐云清的背影时那柔和的目光,她握紧了双手,帷帽下的美眸燃起了熊熊烈火。
沐云清,本郡主记住你了!
而掩藏在人群中的那个之前喊话沐云清在的人,见状赶紧溜走了。
不过那人早已经被魏英和魏雄的人看在了眼里,随后也紧跟了过去。
车队重新出发,悬挂在奢华马车上的铃铛依旧铃铃作响,花香依然浓郁……
而百姓们议论的话题转向了沐云清的善举上了。
“小姐,您太厉害了,您可没看到那个南平太子的脸都绿了,还有那朵白莲花安宁郡主,被小姐拆穿后,手都气的发抖了。
还有还有,百姓们都叫您活菩萨呢!
小姐,奴婢太崇拜您了!”
慕夏兴奋地在车里坐不住,就差跟青梧一般上窜下跳了。
沐云清无奈地摁住了人:“行了,再说我就要上天了!做人要低调!”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
就她的身份,想要低调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以前都是她想岔了。
她不去找别人事儿,别人可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躲着,人和事还是会找上门的!!
今儿个那一声突然的叫喊,绝对不是偶然!
不管是因为什么,针对她的算计可是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小姐这样的就得上天,跟那啥肩并肩……”
这话都是慕夏听沐云清说的,不过太过玄幻,也没记全。
在慕夏一路叽叽喳喳抒发着对沐云清的崇拜之情中,她们回到了沐王府。
一进府,沐云清就被沐云风给叫走了:“清儿,我知道你想给我出出气,但这么一来你就会被盯上了。
我知道你有能力,可是这京城的形势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而且这乐长渊他们还是南平人,一个搞不好就惹一身是非……”
“哥哥,就算我没出头,那两个人也没打算放过我!”
说什么跪地相救,这一开始就是要把人给踩下去。
若是她不反击,可能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呢。
很显然乐长渊这一趟就没打算放过沐王府。
既如此躲不解决问题。
“我知道事情是他们挑起来的,只是如此一来,朝中的人可能会觉得你不识大体,尤其在太子大婚这个节骨眼上,会给人留下口舌……”
沐云风自然也是听说了乐长渊的挑衅的言辞。
但他身为沐王府的子孙,刻在骨子里的就是为了顾全大局的观念。
甚至于都能把私人恩怨暂且放在一边。
沐云风的这种观念,沐云清虽然不认同但是能理解。
但她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的想法也说清楚:“顾全大局可不是咱们单方面事,没有人家都踩到咱们左脸上,还要伸个右脸贴过去。
那样的话不但不会得到对方的尊重,反而会让他们觉得咱们软弱好欺负。
我想在这一点上,陛下也不会那么糊涂。
至于别的朝臣怎么想,哥哥,咱们沐王府什么时候怕过这些?”
沐云清的话,让沐云风一时有些发愣。
随后脸上有了懊恼:“我现在竟是活的不如你这个丫头通透了……”
不得不说,在遭受了重大的磨难后,对一个人的想法多少还有有些影响的。
沐云风现在行动受限,想的事情多了,却是比以前患得患失多了。
“哥哥说笑了,我呀也就能做些皮毛小事解解气而已,其他的还要靠哥哥呢!来,我看看你的手脚……”
沐云清不想看到沐云风失落的样子,遂岔开了话题。
检查过沐云风的经脉之后,二人一起用了晚膳。
“清儿,乐长渊带了安宁郡主,你有什么想法?”
饭毕,到底沐云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沐云清摇了摇头:“哥哥应该问乐长渊是什么想法!”
“我想他的目标不是李恒泰就是阿霁,要是李恒泰倒好理解,无非是借力交好。但看陛下的意思,阿霁的可能性更大,那到时候你们可就麻烦了……”
知道沐云清不是一般的女子,沐云风也没什么顾虑同她谈论此事。
“我也觉得那个安宁郡主的目标是李怀瑾!”
女人的直觉总是最灵敏的。
就冲着景雅在李怀瑾面前那副娇柔作态的样子,应该是心仪他了。
“真的?”
沐云风吓了一跳,“那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沐云清:……
“我不淡定难道要我去找李怀瑾去闹?我有什么资格去闹啊?”
沐云清的确因为景雅的事情有些郁闷。
但并没有什么淡定不淡定之说。
就跟她当初跟慕夏说的一样她只是有点闷,但说别的还为时过早。
沐云风一时也无语了,想着也是,这丫头和阿霁两厢情愿的事情也不过几个人知道,是没有什么立场去说的。
不过让他坐着等着是做不到的,想着还是先问问李怀瑾怎么打算的再说。
兄妹二人说了会别的话,沐云清便回了海棠院。
洗去一天的疲惫之后,她把人给支开,一头扎进了实验室里了,开始研究齐佑寒的血了。
哪里还顾得上想那些有的没的。
一直到夜半时分,她才从实验室出来。
习惯性地伸着懒腰,走到门口,想着出去透口气儿,不想一开门却发现李怀瑾在院子里站着呢。
冷不丁地可是吓了她一跳,下一刻就看着左右无人,伸手将人给拉进了屋子:“来多久了?怎么也不敲门进来?”
这整个人身上冰冷冰冷的,感觉都冻透了。
估计站了不短的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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