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陆景廷带着暗卫,大张旗鼓的直接进入东宫。
“主子!”看到陆景廷时,沈良惊喜的喊了一句,“您终于肯露面了!”
他们奉皇帝的旨意守护在东宫附近,但很少有机会能直接见到陆景廷
陆景廷微微颔首,然后朝沈良伸出右掌,后者会意,将藏在衣服中的令牌拿出来,递给陆景廷。
令牌通体漆黑,表面雕刻着复杂精美的图案,正面刻着“摄政王”三个字,反面则刻着“圣谕”二字。
这枚令牌正是先帝所赠。
“主子,如今风雨飘摇,我们贸然闯入东宫,实属不智啊。”沈良忧虑道。
陆景廷勾了勾唇角,眉宇间尽是傲气。
“区区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不堪一击。”陆景廷冷笑道。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给沈良,“这块令牌可保你安全离开,至于其他人,就交由我来对付。”
“是,主子。”
陆景廷率领五名暗卫,站在东宫正殿外,扫了眼面前高大威严的大门,然后扭过头,朝暗卫们点了点头。
暗卫们见状,立即抽出长剑,齐刷刷的挥向大门。
铛。
大门瞬间被破开,发出刺耳的声响。
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应声而倒,露出里面的情形。
陆景廷迈着沉稳的脚步缓慢走进东宫。
此时东宫内空荡荡的,除了几名值班的小太监和宫女以及侍卫外,根本没有任何人。
陆景廷微眯起双眸,锐利冰寒的视线环顾着偌大的东宫,寻找着太子妃的踪迹。
“督主,太子妃在偏殿的寝室里休养呢。”沈良走到陆景廷身边,轻声提醒道。
“嗯。”陆景廷颔首,然后大步朝着偏殿走去。
陆景廷来到偏殿外,透过窗户往里面瞧去。
屋内,一名穿着粉色绣牡丹长裙的少女侧躺在床榻上,她肌肤雪白柔嫩,容颜秀美娇俏,眉目含春,明艳动人。
少女正是太子妃慕氏,她正睡得香甜,似乎丝毫没察觉到危险已经逼近。
陆景廷抬步进入屋内,看着熟睡的慕氏,薄唇扬起一抹邪魅嗜血的弧度,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意。
他抬手,指腹轻抚慕氏绝美的脸庞。
慕氏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忽然睁开眼睛,恰巧与陆景廷四目相对。
“啊。”慕氏吓得尖叫,“你、陆景廷?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陆景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慕氏,淡淡的开口:“你该关注的不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是你马上就要死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慕氏怒道,“你知不知道擅闯东宫的罪责?你活腻了吗?!”
她的语气充满警惕,生怕陆景廷伤害自己。
陆景廷嗤笑:“别演戏了,慕锦瑟,你不过是一条丧家犬罢了。”
慕锦瑟瞳孔骤缩,“你。”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陆景廷低头,贴近她耳朵,“因为你们派去刺杀我的人,昨晚全部被我杀了。”
他语调平静,却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听得慕锦瑟浑身颤抖。
慕锦瑟咬牙,厉声质问道:“陆景廷!你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吗?!”
“皇上?”陆景廷嗤笑,“你以为我还在乎他这个废物?”
“陆景廷!你疯了!”慕锦瑟激动地挣扎起来,“你赶紧滚出东宫,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陆景廷挑衅般勾起唇角,眼神轻蔑的凝视慕锦瑟:“呵,不客气?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不客气?”
“你。”
慕锦瑟刚准备再次开口,却猛然感觉脖颈处一凉,紧接着,剧痛传遍全身。
“你,你做了什么?”慕锦瑟瞪圆了双眸,难以置信的瞪着陆景廷。
陆景廷没有理会慕锦瑟,只是用那柄沾满鲜血的匕首轻轻拍打着慕锦瑟的脸颊,嘴角勾勒起残忍嗜血的弧度。
“我说过,我讨厌背叛我的人。”陆景廷冷哼道。
“我没有。”慕锦瑟拼命摇头,她的喉咙仿佛被人扼制住,完全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好半晌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放开我,求求你,饶了我。”
陆景廷不屑的冷笑:“放过你?当初你是怎么背叛我的?现在又凭什么让我放过你?”
慕锦瑟张了张嘴,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陆景廷的眼底泛着森冷寒芒,突然一刀刺穿了慕锦瑟的胸膛。
噗呲。
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
慕锦瑟震惊的望着他,眼中浮现出恐惧之色,最终缓缓失去力量,软绵绵的瘫软在床榻上。
“陆景廷,你好狠。”慕锦瑟虚弱地吐出这几个字,随后彻底断了气。
她的尸体很快变得僵硬冰凉,陆景廷看了眼她,转身便准备离开东宫。
“督主!”沈良连忙追上去,“太子府内还有许多守卫,您若是就这样离开,万一被他们抓住把柄,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陆景廷皱了皱眉头,虽然他并不在乎那些守卫,但他的确不喜欢麻烦。
“留两个人清理尸体,剩余人跟我走。”陆景廷吩咐道,旋即率先迈步朝外走去。
虽然陆景廷已经下令封锁消息,但慕锦瑟死亡的消息很快传遍整座皇宫。
皇宫内一片哗然,但当他们知晓这一切是陆景廷所为之后,也都选择缄默,无论如何,陆景廷现在毕竟权势滔天,他们可招惹不起。
陆景廷率领暗卫,迅速清洗掉东宫里的血迹,将慕锦瑟安葬在东宫西北角的小院落内。
他们从未停歇,一刻不停的搜刮整个东宫,务必找出藏匿的证据。
然而,他们找遍了整座东宫,却依旧一无所获。
陆景廷眉心紧锁,眼底闪烁着阴郁之色。
“督主。”沈良欲言又止。
陆景廷瞥了眼他,淡漠道:“说吧。”
“属下认为,太子府肯定有秘密暗格或者机关暗道。”沈良斟酌着语句,小心翼翼的分析。
“咱们既然翻遍了东宫,也没找到证据,唯一合理解释就是,证据被隐藏得非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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