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云吃了一惊,看陆景廷还在继续,心里又羞又怕。
要是那人闯进来看见……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祝卿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陆景廷终于清醒过来,冷着脸抿掉唇角站了起来。
祝卿云软在床上惊魂未定,门却忽然被推开了。
一个样貌精致,衣着也华贵的女孩子走进来,脸上挂着看似温柔甜美的笑:“廷哥哥,我……”
她话未说完,便看见躺在床上衣衫松散的祝卿云。
“你是谁?!”
女人瞪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
祝卿云看一眼面色冷硬的陆景廷,垂着眸子正要开口,男人却不经意挡住她,语气凉薄:“这是伺候我的丫鬟,方才在让她收拾床榻。”
沈萍儿看着那胸脯晃里晃荡,瞧着就是一副狐媚模样的女人,不经意掐紧掌心。
她爱慕陆景廷许多年,也不在意他没有那东西,但他态度一向疏远,若不是因为她是当朝郡主,连他的府门都是进不来的。
这些年,他身边从来没有女人伺候,都是小厮和东厂的太监,怎么会平白无故多了个女人?
她也听说了陆景廷需要女人的汁水做药引的事情,却没想到这女人是要这样伺候他,只将祝卿云当做别有居心想接近陆景廷的丫鬟。
“原是这样,这样毛手毛脚的丫鬟,不如打发了去,我挑几个体己丫鬟送来给廷哥哥?”
沈萍儿故意挽了陆景廷的手臂,朝着祝卿云挑衅一笑:“对了廷哥哥,我昨日绣了一枚香囊,你看看好不好看?这里面装的是宁神醒脑的药,师兄公事繁忙,时常带着也会舒服些。”
她从怀中摸出一只绣工精致的黑色香囊,上面是两只金线勾成的白鹤,看起来格外漂亮,闻起来还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
陆景廷看见香囊,神色却淡淡的:“郡主有心了。”
沈萍儿的眼神更加得意,瞟一眼祝卿云冷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我和廷哥哥有话说,速速退下!”
祝卿云低下头,心中分外挣扎。
刚刚嬷嬷说一会太医会过来,要她一直守在陆景廷身边,现在她该走么?
她咬唇看向陆景廷,男人攥着那只香囊,神色却有些不对劲,额前的青筋狰狞,眼眸似乎也变成了昨日在汤池里那般骇人的猩红。
“督主?”
她蓦地一愣,便看见陆景廷唇角似乎溢出了一丝血迹。
偏偏沈萍儿毫无所觉,眼看她不走,皱着眉上前就要推她:“耳朵聋了么!听不见我让你出去不成?”
祝卿云顾不得了,眼看陆景廷又打起了摆子,一把将沈萍儿退出去:“郡主,稍后太医要来请平安脉,九千岁还未更衣,若让宫里人瞧见,怕是会有些失礼,您有什么话,还是晚些再来说吧!”
沈萍儿还没回过神,便被祝卿云推了出去。
“你,你这刁奴!怎么敢将我赶出房间!”
“廷哥哥!廷哥哥!”
她气急败坏拍着门,里面却无人回应。
“督主?您怎么了?”
祝卿云落了门栓,疾步走向陆景廷,话音未落,手腕忽然被他重重掐住。
“死,死!”
陆景廷将她拉近,大手攥住她头发,俯身重重咬住了她脖颈!
头皮和颈上的皮肉都传来一阵剧痛,祝卿云眉眼紧蹙,倒吸一口凉气:“督,督主不要!”
可陆景廷像是疯了一般,将她死死按在身下撕咬着她脖颈。
温热的液体随着她脖颈渗出了,祝卿云挣扎得更厉害,努力想推开他,却是无济于事。
她被陆景廷随即压下来的结实胸膛一撞,泌出一股香甜。
他一头墨发散在她胸前,发梢激起令她战栗的痒,那只攥着她头发的手逐渐松开,捏住她耳垂揉搓捻玩:“好甜……”
祝卿云脸热得很,听着那沙哑含糊的声音,身子都软了。
外面,沈萍儿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她的手轻轻落在他后脑,压着嗓子颤声开口:“督主,您,您好些了吗?”
陆景廷没说话,手掐住了她的腰。
“啊——”
祝卿云被刺激得脖颈高昂,忍不住发出一声羞人的嘤咛,双腿本能夹紧他劲瘦的腰。
两道身躯交缠在一起。
那只手寸寸下移,箍着她大腿加重力道,祝卿云却忽然感觉有什么灼热的东西抵在腿上。
她蓦地一愣,下意识用膝弯抵了抵,便听见陆景廷闷哼一声,骤然将她扔开。
祝卿云一愣,便看见陆景廷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他眸子里带了些戾气,大掌掐住她下颌,声音幽冷:“你在做什么?”
祝卿云一瑟,怯怯开口:“刚,刚刚您的眼睛又红了,还浑身发抖,嬷嬷说我对您身体有好处,所,所以我就先让那位小姐出去,给您解毒。”
陆景廷眉心跳了跳,手上力道加重,嗤了一声道:“你倒是敢做我的主了?”
祝卿云听不出他是喜是怒,一时间张着嘴说不出话,脸都白了一寸。
一声低笑溢入她耳中,陆景廷自顾自洗净了脸和手,穿好衣裳出去开门。
沈萍儿都快将门拍烂了,看见陆景廷走出来,房中还弥漫着异样的甜香,心里顿时一紧。
刚刚那个女人,跟廷哥哥在里面做什么了?!
她想试探陆景廷,一名小厮却匆忙来报:“督主,宫中的太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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