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廷喉结滚了滚,只觉口舌干燥,似乎只是嗅见那味道,都能品出她会有多香甜。
意识更加恍惚,那毒性带来的剧痛在他脑中肆意冲撞。
陆景廷再克制不住,长臂一舒将她拽进怀中。
他像是食髓知味,大手掐住她的腰,重重吮着,额前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疼……”
“您,您轻一点……会咬破的……”
祝卿云忍不住抱紧他湿漉漉的后脑嘤咛一声,双腿本能夹住了他结实的大腿。
“那就忍着!”
掐着她腰的那只手越收越紧,青筋暴露,她感觉似乎有什么灼热结实的东西蹭过大腿,却没细想,只能柔顺坐在他腿上任他品尝。
半晌,男人忽然不动了,腰上那只手也松了松。
祝卿云恍惚抬了抬指,声音都哑得不成样:“九千岁,您,您吃饱了吗?”
陆景廷抬头,方才猩红的双眸已经变得黑白分明,冷浸浸的凤眸泛着彻骨的寒。
祝卿云蓦地头皮一紧,只觉血脉都像是要被那眼神冻结,本能想后退。
可一只大手却骤然掐紧了她脖颈。
“原本想饶你的命……现下,本督也留不得你了!”
冷沉含戾的声音响起,陆景廷的手背青筋狰狞,像是要直接拧碎她喉骨!
“督,督主……”
窒息和剧痛涌上,祝卿云连话都来不及说完,只觉眼前猛然一黑!
她以为之前已经算是在阎王爷手中走了一遭,现在才意识到,刚刚他真只是想将她赶出去而已!
为什么……
意识逐渐模糊时,她忽然听见有脚步声匆忙靠近。
“主子,不可!”
苍老焦急的声音响起,似是先前那神医赶了过来:“此女天生便能泌药引,比起那些用药催出来的女人有云泥之别!她定能让您好起来!若杀了她,怕是再找不出这样好的药引了!”
“何况您必须日日饮用才能克制那……性,哪怕杀了她,也还是要搜罗合适的人做引子,还不如饶她一命……”
耳边那声音模糊不清,祝卿云感觉头脑一片空白。
半晌,掐在她脖子上那只手终于松开。
她重重跌在池边,勉力睁眼,便看见陆景廷已经披上外袍,白皙结实的胸膛上还挂着水珠。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一片冷:“方才你闯进来,可瞧见什么了?”
祝卿云软在地上,胸口一阵起伏,引人浮想联翩。
她不敢说谎,也不知道他问这话的意图,只能照实回答:“我,我只看见您在发抖,眼睛是红的……”
那双凤眸冷沉锁在她脸上,而后,陆景廷俯身掐住她下颌,声音冷然:“除此之外,便没有了?”
祝卿云茫然看着他,唇瓣已然咬得红肿,看上去越发楚楚可怜。
陆景廷看出她眼中的懵懂,眸底闪过幽光,嗤了一声将她扔开。
“那就暂且留下她吧。”
语罢,他漠然转身离开汤池。
祝卿云一阵恍惚,迟疑看向神医:“那,那现在,我能留下了么?”
神医笑着颔首:“自然。你是罪奴一事,我稍后会向督主禀明,接下来,你可以去教司坊收拾东西,搬入王府了。”
祝卿云骤然松了口气,垂眸温顺道谢,眼中却闪过幽光。
能从教司坊脱身,她便能慢慢设法找到父亲所说的那些证据,为父兄平冤了。
但现在祝家已经被查封,她要回去,难如登天。
此事,还是需要好好思量才行。
听说她被九千岁看中做了药引子,教司坊的人神色各异,有艳羡,也有嫉妒,但更多的却是怜悯。
这些日子,送去九千岁那里的女子可不少,被选中的,大多就是被弄得半死不活抬出来的。
也不知这个祝卿云,能在他身边捱多久。
她收拾了东西要走,身后却传来一道轻佻声音。
“哟,陆景廷那没根的阉人,也配消受这样的美娇娘?”
一名穿着锦衣,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走过来,看向祝卿云的眼神带着淫邪的光,手中折扇挑起了她的下颌。
“瞧瞧这勾人的小脸蛋,跟着一个太监?哈哈哈……还不如跟了爷,保管让你舒坦!”
祝卿云认出了这男人,他是淮南侯府的嫡次子周子杰,京中出了名的浪荡公子,不知祸害了多少女人。
她后退一步,极力忍着眼中的恶心:“周公子,奴已经是九千岁的人,请您自重。”
“一个贱人,拿陆景廷压我?!”
周子杰直接重重一耳光扇在她脸上:“爷今天就要办了你,那太监能把爷怎么着?”
一旁的罪女和坊中管事的都吓坏了,本能后退一步,全然不敢上来拦。
他们惹不起九千岁,也惹不起淮南侯府的公子啊!
祝卿云踉跄倒在地上,口角溢出一丝血,眼前一片黑,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子杰粗暴扯住她头发,脸上挂着狞笑:“今儿也就先替陆景廷尝尝你是个什么味,啧,身上可真香啊,嫩得一掐就能出水来,不知在床上得有多销魂!”
“放开我!”
祝卿云无望挣扎着,却被他直接拖向楼上。
后背在地上磨破了一层皮,痛得她眉眼紧蹙,心也沉到了谷底。
如果被周子杰玷污,陆景廷绝不会再要她,那家人该怎么办!
心一横,她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刺向周子杰小腿!
“啊!”
凄厉的惨叫响起,周子杰腿一软,直接捂着腿跪了下来:“贱人,你,你怎么敢!”
祝卿云踉跄站起来,紧握着沾血的簪子,声音凄然:“你若敢碰我,我拿这条贱命换你的命!”
周子杰又气又怒:“凭你也配!来人!给我按住这贱人!”
外面的小厮冲进来,直接按住了祝卿云。
祝卿云挣扎着想直接将簪子刺进脖颈,手腕却直接被踩住!
“给脸不要脸的贱人!今日我要玩死你!还要划了你这张脸,把你扔去做最下九流的暗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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