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阳一听我认识他,嘴角浮起笑意,“我是孟飞阳,目前让盛玉最头疼的人。”
他这话我信,师太就曾说过,坊间传‘北盛南孟’,他的飞阳集团,是唯一能和盛世抗衡的公司。
“谢谢你帮我,我要干活去了。”我转身欲走。
“等等。你就这样走了,一会再有人欺负你,我可就不帮你了。”孟飞阳淡声道。
他说的没错,杜洪涛虽然被孟飞阳喝退了,但并没有离开,还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等着我呢。
我现在确实是不能走,我要是走出这个门,姓杜的畜生一定马上会追出去收拾我。
“孟先生想要怎样?”我问。
孟飞扬上下打量着我,眼神玩味轻视,“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想法。”
这我当然知道,就我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只怕是脑子有问题的男人,才会对我有那种想法。
但没有想法也就算了,没有想法还要说出来,这就让人很不舒服。
虽然心里不爽,但我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我还得靠他罩着我。
今晚他要是不罩着我,我很难逃脱杜洪涛的掌心。
“那孟先生到底要我做什么?”我问。
孟飞阳扶额想了一下,“你先陪我唱首歌吧。”
“啊?”
我着实是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有点愣住了。
孟飞阳却不管我发愣,叫过负责包房小妹,“给我点首《感恩的心》。”
说完看向我,“这歌你熟吧,你别跟我说你不会唱。”
这是南嘉女子监狱里经常唱的歌之一,有狱友离开,大家都会集体唱这一首歌为她送行。
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出狱,所以几乎每天都会唱一遍,两年多的时间,唱了近八百遍,那真是再熟悉不过。
只是孟飞阳怎么知道我熟悉这首歌的?
歌已经点好,音乐声起,孟飞阳把话筒递给了我。
我其实不想唱,虽然对这首歌很熟悉,但我唱腻了,也听腻了,一点也不想唱。
就像你两年多每天都吃同一种食物,哪天别人再把这种食物端到你面前让你吃时,你大概率是不会想吃的。
屏幕上的字幕变蓝,孟飞阳示意我可以唱了。
其实我压根不用看屏幕,盲听我也能准确地跟进,我对这歌太熟悉了!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开始唱:
我来自偶然
像一颗尘土
有谁看出我的脆弱……
唱完一段,孟飞阳示意我暂停,该他了。
他也不看屏幕,看着我,也是准确地跟进。
而且还唱得不错,表情很夸张的投入,摇头晃脑,看着有点让人想笑。
但包房里没人笑,大概是因为不敢笑。
唱完一段后,他示意我与他合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
我一样会珍惜……
歌唱完,他还一脸陶醉,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男士和小姐们都自觉的鼓掌,孟飞阳还拿着话筒说了一句:“谢谢大家。”
真是无语,以为自己在开演唱会呢?
好吧,你开心就好。
歌唱完了,我看着孟飞阳,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孟飞阳摸出一根烟点上,对包房小妹说,“去把你们经理叫来。”
包房小妹不敢怠慢,很快把经理叫来了,一脸惶恐地说,“阳哥是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吗?您提出来,我们一定整改!”
经理没叫他‘孟总’,也没叫‘孟先生’,而是叫的‘阳哥’。
这说明他经常出入这样的普通酒吧,而且喜欢这种有江湖气的称呼。
孟飞阳摆了摆手,“没事,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位是我朋友,她在你这里上班,多关照她。”
经理吃惊地看向我,应该是没想到我痨病鬼的样子,竟然还有孟飞阳这么牛的朋友。
然后赶紧点头,“原来是阳哥的朋友,那我一定好好对待!”
“那她什么时候下班,我现在可以带她走吗?”孟飞阳又问。
“当然,她随时可以走的!”经理惶恐地说。
“她不会因为早退而被扣工资吧?”孟飞阳又问。
经理更惶恐了,“当然不会,如果她能让阳哥高兴了,不但不会被扣工资,而且还会给奖金。”
孟飞阳点了点头,“那好,我们走吧。”
这一句是冲我说的。
我心里有点慌,他要带我走?带我去哪儿?
他已经说过了,对我不感兴趣。
可是既然没兴趣,那他要带我去哪?他想干什么?
虽然心里疑惑,但就目前的形式来看,我跟着他走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能在经理面前表现我和他‘关系非同一般’,又能摆脱杜洪涛的纠缠,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他也料定我不会拒绝,说完之后,就往门口走去。
临出门之前,对沙发上的那一群男女说:“喝好玩好,记我帐上就行了。”
一片道谢之声。
孟飞阳挥了挥手,走出了包间,我赶紧跟上。
经理亲自送到门口,“阳哥您慢走,您玩开心一点。”
孟飞阳挥了挥手,“走了。”
来到停车场,孟飞阳扭头问我,“你吃不吃烧烤?”
我摇了摇头,“我不想吃。”
“那你看我吃就行了。”
说着走向一辆摩托车,拿起一个头盔递给我,“戴上。”
我真是感觉天雷滚滚,飞阳集团的总裁,竟然骑摩托车?
要不是之前先看过他的照片,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冒牌货了。
见我还在发愣,他冲我笑了笑,“上车啊!没坐过摩托车?”
“孟先生……”
孟飞阳打断了我,“叫我阳哥!你也听到了,他们都叫我阳哥的。你以后也叫我阳哥,别先生先生的,听了心烦。”
“是,阳哥。我……”
他再次打断我,“我帮了你,你不会说你要先回去吧?哪有你这样过河拆桥的?我只是让你陪我吃烧烤,我又不睡你,你怕什么?”
他这话说得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上车,别磨叽了。”孟飞阳不耐烦地说。
我只好戴上头盔,坐在了他的手面。
“你最好扶着我的腰,不然一会你摔下去就麻烦了。”孟飞阳说。
我没有扶他的腰,我觉得我不应该对他做过于亲密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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