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我就很喜欢得第二似的。
有第一拿,有病的才会想拿第二吧?
盛玉看着我,“你听到没?”
我没好气地回答,“听到了!谁没事会想得第二!”
“你知道木桶理解论吗?一只桶能装多少水,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木板。你的腿短,所以你就是那块短木板,我们能跑多快,全取决于你!”
“……”
他还真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埋汰我的机会,简直丧心病狂!
“盛先生,你的腿很长吗?”
“你说呢?”
我瞄了一眼,好吧,确实是长。
我扭头问诚诚,“宝贝,你知道这世界上什么动物的腿最长吗?”
诚诚马上回答,“我知道,在我书上看到过,长颈鹿的腿最长!”
我点了点头,“回答正确!”
盛玉知道我影射他,笑了笑,“诚诚,那你知道世界上什么动物腿最短吗?”
诚诚是聪明的孩子,联系到前面的话,他有点反应过来我和盛玉在互怼了。
大眼睛转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盛玉笑,“那我告诉你啊,世界上腿最短的动物是……”
“盛玉!”
我知道他要说是我,赶紧怒吼一声。
盛玉倒也及时打住,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时主持游戏的老师让大家预备,比赛马上开始。
在别的家长带着孩子练习的时候,我忙着和盛玉打嘴炮。
结果哨声一响,别的家庭往前冲,我和盛玉却步调严重相左,竟然落在了最后面。
盛玉一看急了,“短腿你倒是跑啊,你赶鸭子呢?”
我发誓我已经用尽了全力,但感觉还是不够快。
“腰往前倾,便于加速。你一只手扶着诚诚就行,其他的交给我。”盛玉急道。
游戏的规则是夫妻双方抬着孩子往目标线冲,结果是盛玉以一己之力托着诚诚往前跑,我几乎就没承担任何重量,只是手假装扶在诚诚的身上,然后撒开腿狂奔。
这个事说来容易,但其实盛玉要一只手托住诚诚,还能保持平衡,不让诚诚掉在地上,这件事并不容易做到。
关键是维持平衡的同时他还得再跑,这就更难了。
但就是这样的难度下,他还是迈开大长腿紧紧地跟上我全力冲刺的速度。
结果我们超越一组又一组家庭,第一个到达终点线。
虽然比不上跨栏的刘神和短跑的苏神,但我们能从最后一名跑到第一名,我还是很开心。
真正的开心,发自内心的那种。
“耶,我们做到了,我们是第一……”
我的话还没说完,盛玉突然一把抱住了我。
这个拥抱要说正常也说得过去,因为别的家庭也相拥庆祝自己取得的成绩。
但要说盛玉是趁机揩油也说得过去,因为我和他其实只是假夫妻。
“哎,你不回抱一下我?做戏要做全套,有点职业精神行不行?”盛玉在我耳边说。
一边说手上还加了劲,搂我搂得更紧了。
“你给我放开!”
“我们是夫妻,拥抱很正常,不拥抱才不正常。”
“谁和你是夫妻了?”
“你。”
“……”
“妈妈,你们不要一直抱着呀。”诚诚抗议了。
真是让人尴尬,在别人眼里我和盛玉真恩爱,抱着还不撒手了。
盛玉这才把我放开,“干得不错,小短腿!”
我瞪了他一眼。
比赛结束,我们竟然在所有的小组中用时都是最短的,我们相当于拿了一个总冠军。
奖品是一张奖状,还有一朵比其他的要大得多的红花。
盛玉接着红花抱在胸前,一脸笑意,像个新郎官。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他其实有时候还蛮可爱的。
亲子活动结束,我们被评为‘最默契’家庭组合,得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奖杯。
在掌声中我和盛玉共同举杯,合影留念。
真是有趣,一对根本不是夫妻的组合,竟然得最了最默契家庭。
我和盛玉到底哪里默契了,这默契从何而来,我也不知道。
亲子游戏活动结束后,幼儿园安排家长在附近的酒楼聚餐,酒楼很高档,可不是普通的自助餐。
这也就是育英这样收费高的幼儿园才舍得花钱,要公立的幼儿园这样干,非大亏不可。
我和盛玉没去,不喜欢那种吵闹的场合。
盛玉载着我和诚诚,来到一家西餐厅。
看出来他是很高兴,一下车就把诚诚架在肩上,还作出各种俯冲的危险动作。
我是不赞同他这样做的,因为真的有可能会发生意外,但他不管,怎么说也不听。
盛玉点了一个全家套餐,把一家三口的戏演到底。
吃饭的时候,我们终于停止了互怼。
气氛一直保持得不错,但快要结束的时候,餐厅突然来了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妖艳女人。
妖艳女人挽着一个年纪看起来比她大很多的男人,从年纪来看,有点像她爸。
但从两人的言行举止来看,显然不是父女,而是男女关系。
因为老男人的手一直抚着妖艳女子的臀,还不断地摩挲。
我看了那妖艳女子一眼,觉得有些面善。
但我没继续再看她,人家和老男人勾搭着,一直盯着看不好。
可是那女的却向我走了过来,一边看我,一边看盛玉。
“哈哈,徐芸,真的是你?”
女人一出声,我就想起她是谁了。
当初盛潇霆的会所里的那个年轻小姑娘,名字叫于娇娇。
只是这才一年的时间,她怎么看上去老了那么多?
难道老也会传染,天天睡老男人,被传染老了?
我假装不认识她,“你谁啊?”
“呵呵,装不认识了?我于娇娇啊!这位是盛玉副总吧?”于娇娇风情万种地伸手抚了一下盛玉的肩。
不得不说,于娇娇变老了,但也变得更骚了。
盛玉厌恶地扫了于娇娇一眼,“你谁啊?一边去!”
这时于娇娇身边的老男人也凑过来了,“哎,这不是盛副总嘛,你好啊,幸会!”
盛玉看了看老男人,“您是?”
“鄙人金成伟。”老男人说。
盛玉似乎不认识,但还是礼貌地点头,“你好。这是你女儿?”
我差点笑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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