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难于置信,但我知道我没听错。
这个姓盛的要污辱我,他不是在帮我,他是要彻底击溃我。
这是有多深的仇恨,他才会想到如此恶毒的方法来污辱我!
我看着盛潇霆,努力回忆我是不是认识他。
如果我不认识他,我和他又怎么会有仇?
我浑身都在颤抖,“你到是谁?我和你有什么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点燃一根烟,刀一样的目光向我射了过来。
这一次我在他眼底看到了恨意,滔天恨意。
但他没有说话,并没有回答我。
“徐小姐,做事吧,不要浪费时间,上他。”阿鹏指着流浪汉说。
“不可能!我宁愿死也不会这样做!”我大声吼道。
“那就滚。”盛潇霆冷声又吐出三个字。
我只能滚。
我不可能为了钱去和那个流浪汉睡觉,我宁愿死,也不要那样做。
我打开包间的门,正准备离开,手机又响了,是爸爸打来的。
接起电话,我眼泪忍不住滚落,“爸?”
“芸芸,钱借到没有,周虹说再拿不到钱,她就要去告我了。无论如何我们先把钱给她,我不能让学校知道我有这样的事,爸爸对不起你,可是爸爸真的没办法了……”
电话那头爸爸泣不成声,我停住往外走的脚步。
包房里就有一百万,把那一百万带走,就可以解决爸爸的危机。
“爸,你放心,我正在想办法,钱一定会拿到的。”我假装轻松地说。
担心被爸爸听出异样,我匆匆说了两句就挂了。
我又回到了包房。
流浪汉已经被带走了,工作人员正在现场清理,以消除流浪汉带来的异味。
“盛先生,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请你明说,我向你道歉,我需要这一百万,请你借给我。”我低声下气地说。
他似乎预料得到我会回来,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他眼里的恨意好像消散了许多,更多的是不屑和厌恶。
然后看了看阿鹏。
“徐小姐,既然你这么着急需要这么笔钱,盛总再给你第二个选择。你把这个牌子挂上,站在会所门口站一个小时,这钱你也可以拿走。”
阿鹏说着,递过来一根系着细绳的纸牌,上面写着几个字:卖身,一百元一次。
我气得发抖,“为什么要这样污辱我?”
阿鹏语气冷淡,“徐小姐,这是最后的机会,你如果不做,这钱你就拿不到。”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吼道。
“徐小姐,我们盛总是在帮你,你可以选择不做,我们盛总从来不强人所难。”阿鹏说。
真是岂有此理,明明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却说他是在帮我!
盛潇霆已经转过身去,只看到他冷漠的背影。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妈妈打来的。
不接电话,我也知道妈妈要说什么。爸爸那边肯定已经被逼得不行了。
再不拿到钱,全师范学院都会知道副院长和女学生乱搞,爸爸会声名狼藉,我们全家人都会被指指点点,沦为笑话。
只要这一个小时内进出会所没有熟人,就没人认识我。
我做过的事,也就不会影响到我的家人。
“我做。”我轻声说。
盛潇霆没有转过身来,但我听到了他短促的冷笑声。
他就料到我会同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阿鹏给我拿了一身低胸到差点露出全部胸部的大红裙子给我换上,让我画了大浓妆,挂着牌子站在了会所门口。
这是我二十多年人生以来最黑暗的一天,我像一个廉价的站街女一样立在那里,面前还挂着‘一百元一次’的价码牌。
我尽可能地把头垂到最低,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脸。
但过往的客人却并不允许我这样做,他们会饶有兴趣地围着我转,“这年头还有这么便宜的?真的一百块一次?不会是有性病吧,不然这么便宜?”
说着会伸手来抬我的下巴,要看清我的脸。
而这一切,都被旁边的高清摄像头清楚地记录下来。
我知道盛潇霆肯定在某个暗处对着监控看我被羞辱,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知道这就是他想要的。
这时一辆宝马车驶到会所门口,姚远从车上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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