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古代超兵器
也许这种形容口径的方式不够直白，罗慎觉得不妨换一种说法。
那就是假如现在这座巨炮开火的话在场的所有人理论上无一幸免，这种巨炮已经不再使用炮弹，而是通过固化“精准”“导向”“推进”等数十种属性之后再用超大型的灵气棒阵列集中能量进行轰击，是机关师以自己的力量向世间强者进行挑战的绝佳例子。
根据脑中的记忆，像此类武器真的不仅仅是摆设，在过去战争较为频繁的时期曾经数度出现在历史的背影当中，现在虽然大多数已经被封存，罗慎却清楚其实只是理论上“封存”而已。
比如海王姐姐王城当中的那一门，时时刻刻保持着能够启动的状态，所以铁州的这一座炮也多半如此。
“这……这是武器……”
“啊啊啊啊！”
胆小一些或者稍微年轻点没见过大世面的机关师有些呆滞地自言自语，比较没出息的甚至抱着头大嚷起来，罗慎很想过去把他一脚踹到下面。
“这难道就是当年海陆两国对峙之时所建造的那座超级巨炮——上柱国？”
边州曾经考核过罗慎的老人之一抖抖索索地缓步走到大厅边缘，向着被铁板隔绝但有意所留出的些许狭窄缝隙向下看去，下面只能看到一点点炮口的边缘。
他也只是猜测而已，究竟上柱国是何等模样只有少数的人才清楚，况且这个武器还没有使用的机会，刚建造好不久就不再有海陆之战，也算生不逢时，大武国所投进的巨资很久之后才得已收回。
“上柱国……原来是它？不是说和约缔结之后作为和平证明被拆解了吗？记得边州设立的时候还拍卖过炮身的几个零件筹金，这么说来……那都是掩人耳目的行为而已吧。”
常奇一边在大厅中到处寻找启动的机关一边不太确认地说道，这事儿过于久远，而且并非亲身经历，在记忆上本来就有大量偏差，而与事实的偏差看起来就更为夸张了。
众机关师翘首企盼这欧迪的回答，罗慎和芙兰也在“众”内，只有海灵在长时间沉默，罗慎知道她在对脚下的巨炮进行分析，不便打扰她。
“哦呵呵，亲们说得没错，当年的上柱国呢，据说美到看上一眼就能让人家兴奋三天的程度，拆解的事情也是真的没错，不过呢哦呵呵，上柱国可是出自中土那边三峰天坊的手笔，可不是像一般的炮台那样拆了之后就不能使用的亲！”
欧迪如同看到恋人一般双眼迷醉，沉浸在巨炮的魅力当中，罗慎突然有点明白他为何在铁州的机关师当中有这么高威望了，机关术这三个字对于欧迪这个人来说或许本身就是导致疯狂的催化剂，而对待一门学问疯狂了的人通常都值得尊敬。
“你的意思是……现在铁州保管的是上柱国拆解后的一部分，但即使是这一部分也依然是威力巨大的武器，是吧。”
常奇的呼吸不自觉的混乱了，不仅是胜利的希望，更有亲眼目睹前人技术结晶的兴奋，他只是通过欧迪间接得知这里有超级武器，却没想到竟然是历史悠久的遗产。
这种兴奋，罗慎非常理解。
因为自己的呼吸也同样混乱。
据说上柱国是以能够摧毁国都级别防御水准而制造的超级巨炮，其中不仅考量对方的城防能力，同样考虑到有地尊，天圣级别强者存在的可能性，即是说一旦开炮，就已经不再是“人”能够以自身功法所抵御的程度。
在此之后，据说甚至中土的大国也不曾制造过类似的武器，因为机关术的流行趋势逐渐转向了用途广泛且性价比高的莲台之上。
所以，在亲眼看到这种奇迹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兴奋。
“上柱国还在！咱们赢定了！”
已经有机关师开始精力充沛地吵嚷了起来，在如今的大武国，上柱国其实更接近一种精神，或者一种传说，的确能够极大地鼓舞士气。
“亲，没那么简单……”
欧迪的这一句话令许多人冷静了下来，因为这是出自对上柱国最为了解的人之口。
“此话怎讲？”
“亲们看看就知道了。”
高跟鞋敲击金属的声音啪嗒啪嗒地连续响着，之见欧迪走到了大厅的劲头，开启了一扇镶嵌在墙壁内部几乎看不出存在的门，那里面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升降机，足以承载所有的机关师。
毫无疑问，这正是通往巨炮上柱国放置地域的升降机。
迫切知道真相的机关师们争先恐后地挤了上去，罗慎见芙兰自觉地在一旁等待，就也没有争抢，耐心地等到最后才与她一同登上。
“嚯！”
下降途中，大大小小的咋舌之声改过了升降机的发动声响，因为升降机的周围没有阻隔，可以直接看到上柱国的本体。
“好漂亮的武器……”
甚至连藏在罗慎心中的海灵都不由自主地惊叹。
其是上柱国的外形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自下往上垂直竖起的炮管就像一根黑黝黝的烟囱，粗糙的表面没有打磨光滑，也没有任何的花纹装饰，完全保持着刚刚铸成的模样。
炮管下方是一个凸字形的沉重底座，更接近一个小型广场，由一人之高的排排铆钉所固定的金属板以绝对的秩序组成了无懈可击的外装甲，那些铆钉就好像围聚在神座之前膜拜的百万信众，透着一股钢铁的信仰之力。
站在它的面前，就自然能感受得到无穷尽的力量与牢不可破的意志，有些机关师开始突然痛哭流涕，那是被这股力量所感染后的激动，更多的机关师则是由嘈杂转变成了沉默，在如此伟大的机关造物面前，不合适的话语都是一种亵渎。
罗慎所注意到的却是炮筒的真正口径，因为在与奇兽山第一波交战的时候自己所处的位置是最前线，也在最近的距离观察过海王姐姐王城主炮的攻击，从攻击过后所挖掘出的那一条河流来看，那门主炮的口径和威力都远在上柱国之下。
既然如此，欧迪为何要说胜利没有那么简单？
“似乎有点古怪，上柱国……总觉得缺少了很多东西。”
海灵惊叹过后很快恢复了冷静，更多的则是疑惑。
“不是说拆解过吗？”
罗慎觉得海灵貌似刚才没仔细听欧迪的说明，耐心地解释道。
“不，和拆解还不太相同，怎么说呢……对了，给我的感觉就像一套全身的衣服最后只剩下裤子，等我想想再说。”
“好奇怪的比喻……”
罗慎嘟囔了一声，让海灵自行去研究。
“老师，既然上柱国拆解之后依然保留了战力，为何老师还要说胜负未定？”
一名从称呼上可以推测出身份是欧迪弟子的年轻机关师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问道，这也是绝大多数人想要知道的问题。
“能源输送的限制……么？”
沉吟半响的常奇突然在一旁发话了。
“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罗慎有点阻塞的思绪立刻被这句话贯通。
“哎，就是这样，亲们来看看吧。”
欧迪在最前面引路，一行人通过特意开辟出来的悬空桥走到了上柱国的炮座之下，无数巨大的长线紧密排列着，若无这座桥几乎无法让人落脚。
炮座可以进入，没有门阻隔，在桥上就能看到里面有不少机关师忙忙碌碌，还有堆积着的大量魂玉。
最为显眼的是正中央一条条正方形的灵气棒，名虽为“棒”，实际上不一定是长方体。一个个半人高的大容量灵气棒堆叠成雄伟的方块，其中绝大多数已经明亮闪光，这是能源充满的标志。
“太少了。”
海灵对罗慎说道。
“亲们看，这是上柱国自带的灵气棒阵列，充能到现在已经接近完成了。”
欧迪指着灵气棒阵列对众人说道。
“这……大师，这已经超出灵气棒阵列的容纳极限了吧，或许开炮之时能够用一次，但在这之后整个阵列都要报废的。”
一名眼力不低的机关师很快就判断出了这个灵气棒阵列的不妥之处，灵气棒使用及充能之时的收放都要对其本身有所冲击，充能时候尚还简单，但若是一次性放出其中聚集的大量灵气，放出之时整个阵列所受到的损伤就极为夸张，很容易报废。“亲，不妨告诉你，即使是这样的灵气棒阵列，依然无法打出海王陛下那一炮的威力，但接口只有一个。所以人家就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准备两个相同的灵气棒阵列，当一个报废之后，立刻换上另一个进行第二次攻击。”
“时间……吗？”
罗慎终于清楚了欧迪所要赌的东西，那就是在第一次攻击之后，奇兽山的金属之城能否在第二炮轰击之前自动回复原状。
这个时间……真的有么？
更换灵气棒，假设第一炮没有让其爆炸，那也至少需要数个小时的时间，而且上柱国的威力竟然还不如海王姐姐的王城主炮？
等等……
罗慎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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