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牛村,韩尘总算清净了两天,便又开始忙碌起来。
因为不少人都以为他出事儿死了,导致厂子里回收人参的日子往后拖延了几日,韩尘只能挨家挨户的上门结了账,记好需要的参苗数量,开始了栽培参苗,送参苗的工作。
这时韩尘已经发现了关于参苗配送的弊端。
愈康人参日后肯定会做的更大,推广的更远,倘若培育参苗,和运送参苗这种事情,只能靠他自己的话,那只会让他到最后疲于奔命。
所以为了不影响日后将愈康人参推广的更远,他需要做的是找到一些信得过的人,不,应该是绝对忠诚,绝对不会背叛他的人,让这个人或是这些人来替他完成这种事情。
这样哪怕他再次出现意外,或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无法回来,公司也不会出现原材料短缺的情况。
想到此,韩尘越发的想要培养出属于自己,又绝对忠诚自己的暗中势力。
不过这种事情不急于一时,需要徐徐图之,免得被有心人钻了空子,那他的大本营可就被人捣毁了。
韩尘在乡下忙碌的不亦乐乎,某处私人别墅内却不停的发出阵阵凄厉的哀嚎。
“万总!万总!我该说的全都说了,绝对没有半点隐瞒!我要是对你隐瞒,我绝对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尖锐刺耳的男人声音从浑身是血的陆林严嘴里喊出,他被韩尘断了子孙根后,人就昏死过去。
再醒来之后,他不是在医院,也不是在家中,而是被万成天抓到了一处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别墅内,进行非人的折磨。
陆林严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跪在地上,左侧膝盖上的白骨漏了出来,尖锐的断骨刺穿了他的血肉,伤口看起来狰狞可怕,疼的陆林严死去活来。
他情愿那天在饭店的时候,被韩尘弄死,也不想在此刻经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是你的失误,让这次的计划没有成功,对于失败的人,我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万成天端坐在宽大舒适的皮质沙发上,手中轻轻抚摸着一个躺在他腿上颤颤发抖的女子脖颈。
陆林严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全身更是被汗水打透浸湿,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大片大片的血污染红了他之前洁白的衬衫,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已经废掉了。
陆林严后悔了。
他后悔贪图万成天许诺给他的利益,冲昏头脑的准备对悠尘公司下手。
若是他聪明一点,就应该考虑为什么不是万成天的公司主动收购悠尘公司,反而拿他当垫脚石。
很明显这就是一个陷阱,或者说,他是万成天为了试探悠尘公司的试验品。
一般面对失败的试验品,最后的结果都是一个,那就是处理掉。
“把人扔回他家门口。”
万成林忽然开口吩咐,让本来做好必死心情的陆林严都震惊了。
他还以为自己肯定会死,没想到,竟然还有一线生机。
直到陆林严离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从二楼走下来,看着万成林,悠悠问道:“你为什么放走了那个男人?”
“呵呵,约翰先生,你可听说过一句华夏语,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万成林说完这话,被叫做约翰的男人挑了挑眉稍。
“你的意思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哈哈哈!看来约翰先生很用心啊,连这么深奥的典故都学习了,您真的是天才!”
……
三天后。
“你们听说了吗?这段时间很火的那个愈康人参,千万不能吃啊,吃了会让人癌症加重的!”
“诶?这消息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这个人参其实是用了不良的化学用剂催化成的,导致人参里面还残留了这些毒性,刚开始可能病人的病情有所好转,一旦长时间服用,人就会加重癌症!”
“有这事儿?这也太缺德了!现在的老板一个个为了挣钱连良心都不要了,亏我之前还想着要给老伴儿买点吃,现在看来,老天爷简直就是在拯救我们啊!”
大街小巷,人来人往,越来越多的人都在讨论悠尘公司生产的愈康人参,其实是被化学用剂严重催化而成的人参。
其里面含有大量的有毒物质,所以长时间服用的人,有病了病情加重,没病的反而吃了会得病。
如此恐怖的言论,瞬间就引起了够买过愈康人参的顾客的恐慌。
不少人都觉得自己可能要命不久矣,可能就是吃了愈康人参的缘故。
“悠尘公司的老板不做人!竟然用有毒的药给我们吃,还夸赞什么这是最好的保健品,我看就是夺人性命的毒药。”
“全面抵制愈康人参,抵制悠尘公司,抵制所有和悠尘公司有关的药物,我们要求悠尘公司对我们全体顾客进行赔偿,道歉,若是不道歉赔偿,我们就直接告你们是杀人凶手!”
“杀人不偿命的畜生!这种害人的毒药也要给我们吃,老板丧良心,不是人!”
网络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谩骂悠尘公司,不少员工放假回家都能受到网友们恶意邮寄过来的坏东西。
导致一天之内悠尘公司的内部员工就已经人心惶惶,公司竟然隐隐有要破产的征兆。
韩尘接到关于公司的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公司,到了这里才发现不少门店的员工全都回了公司,有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些伤痕,很显然,这些人是遭受到了那些前去门店的顾客的欺负。
“王总!公司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不能平白无故的被人欺负,你看看我脸上的伤,这可是为了维护公司名誉而受的伤啊!”
“是啊王总,那些够买过公司产品的顾客,在听到网上传的那些消息,一个个都跑到店里面来闹,不是砸店就是要求退货赔偿,我们哪里能解决的了?”
说这些话的全都是门市店的员工,他们此刻都在那些不理智的顾客手底下受了伤,身体遭受创伤不说,就连心里都变得异常压抑暴躁,仿佛随处都能点燃的炮仗,一触即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