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厅的前院顿然掀起一片哄笑来。
所有围观的名流贵宾,都是讥讽地盯着韩尘窃窃私语冷嘲热讽。
“这人谁啊?”
“不知道,看他这幅样子是想强出头啊!”
“在赵家说赵家小辈欠收拾,还真是不知死活!”
“没实力还要出来装逼,到最后不仅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这一家四口!”
“瞧着吧,有好戏看了!”
戴仁林燕姿夫妇两人也对韩尘的举动始料未及。
他们一家四口蒙难,得罪的又是赵家嫡系,别人躲他们都还来不及,就连亲生父母同胞兄妹都在一旁冷眼旁观。
韩尘仅仅搭了他们一次便车,就在这种为难关头站了出来,确实让人心头一暖!
可感动归感动,林燕姿却也担心韩尘如此鲁莽冲动,不仅会把他自己的小命搭进去,还会刺激赵莉莉更愤怒!
但事已至此,他们已经无力阻止。
“你说什么来着?”
赵莉莉看着突然站出来的韩尘,怀疑刚刚出现了幻听。
韩尘淡然重复:“我说你们赵家小辈都欠收拾!”
赵莉莉露出一副大吃一惊的神色,旋即阴阳怪气地冷笑起来:
“现在的世道还真是变了,随随便便出来个阿猫阿狗都敢在我们赵家大放厥词。”
嚯!
前院围观的诸多宾客都是轰然大笑。
“来,我今天就站在这里,你给我表演表演,你要怎么收拾我。”
赵莉莉双手抱胸,戏谑地盯着韩尘,俨然把韩尘当成了哗众取宠的小丑。
韩尘淡漠地看着赵莉莉嚣张的神色,嘴唇抿作一条细线。
“来啊!你不是要出头么?”
为了刺激韩尘出手,赵莉莉一脚踩住了戴可丽的手指,狠狠碾压。
啊!
戴可丽疼得泪流不止。
“别怂啊,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赵莉莉露出一抹舒爽的笑意来。
只是还没等她脸上的笑意完全绽开,韩尘就仿佛瞬移般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你……”
韩尘目光幽寒,根本没给赵莉莉说话的机会,一巴掌就抽在了赵莉莉的脸上。
噗!
赵莉莉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这一巴掌不仅打蒙了赵莉莉,还让整个前院都是一片死寂。
谁也没想到韩尘竟敢在赵家对赵家嫡系小辈出手,这简直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你……你敢打我!?”
愣了足足一分多钟,赵莉莉才算迷瞪过来。
她披头散发地站了起来,犹如一头凶狠狰狞的女鬼般嘶吼道:
“给我杀了他!”
一时间六名杀气腾腾的赵家内卫从各个方向朝着韩尘包围而上。
戴仁林燕姿两口子看到这一幕,都是为韩尘捏了一把冷汗。
“不要,不要!”
戴可丽早被赵莉莉吓破了胆子,看到这一幕,不由捂着脑袋尖叫起来。
韩尘面色平静站在原地,只等六名赵家内卫到了跟前,口中才忽然爆出一声洪钟般怒喝,旋即脚掌朝着地面轰然一踏。
咔!
坚硬的水泥地面瞬间龟裂下陷,一股霸道强横的气劲从韩尘体内瞬间爆发。
轰!
六名赵家内卫被这股气劲波及,都是齐齐喷出一口血雾,飞出了十米开外。
咦!
前院诸多宾客看到这一幕,都是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凉气。
赵莉莉也是傻在原地。
这些赵家内卫可都是化劲境界,联手对付内力高手都不是问题,可这人仅仅只是跺了一脚,就击溃了所有内卫,着实可恐!
拥有如此实力,还挑了今天这个日子单枪匹马地闯进赵家,这绝对是有备而来!
赵莉莉盯着韩尘的身影,终于害怕起来。
至于戴仁和林燕姿两口子,那更是难以置信。
他们想破脑袋也没想到韩尘竟然是一个实力如此高强的武者!
至于还跪在迎宾厅前的戴可丽就更不用说了。
看着韩尘大发神威,她恍如做梦,回想起之前韩尘刚上车时,她嫌弃刻薄的样子,心头既惶恐又害怕。
“回你家人身旁去!”
却在戴可丽心神不宁时,韩尘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哦……好!”
戴可丽乖乖巧巧地爬了起来,提起裙角就朝着戴仁和林燕姿飞奔而去。
“爸,妈,哥!”
“可丽!”
戴仁一家人眼含热泪地抱在了一起。
救下戴可丽后,韩尘没有和赵莉莉浪费功夫,而是抬脚走进了迎宾厅。
之前还觥筹交错的迎宾厅,此时已经鸦雀无声。
赵家家主赵蒙德坐在迎宾厅的最上座,一双虎目冷冷地盯着韩尘,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而大厅两侧坐着的,不是赵家的盟友,就是和赵家有生意往来的合作伙伴。
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武者,此刻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韩尘。
“是他?”
刚在外面和韩尘偶然邂逅的齐蜜甜,惊诧地睁大了美眸。
“你认识他?”
一个仪表不凡的青年眉头微微一皱。
此人便是齐家小辈中最负盛名的齐恒,他也是齐蜜甜一母同胞的兄长。
“嗯,他是我刚交的朋友,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齐蜜甜不可置信地盯着韩尘。
她还以为韩尘溜进赵家要杀赵家家主是开玩笑,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
“以后不要再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齐恒告诫道。
“哥,他人很好的!”齐蜜甜反驳道。
“行了,不要再说了!”齐恒冷漠地打断了齐蜜甜。
却在兄妹两人争辩之际,赵蒙德身旁的坐席上,豁然站起一人。
“爹,他……他就是废了孩儿丹田的凶手!”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赵飞扬死死地盯着韩尘,恨不得现在就把韩尘剥皮抽筋。
“没想到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赵蒙德虎目森寒,眼底满是杀意。
迎着赵蒙德杀气腾腾的目光,韩尘非但没有惧意,嘴角反而扬起一抹笑意来。
“赵木河和丰阴都是你安排的人?”
赵蒙德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来。
“是我,没能杀了你实在可惜!”
韩尘语气平静:
“我做事向来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有人要杀我,我就要杀人!”
赵蒙德露出一丝戏谑的神色,不由大笑起来。
“你是说,你要杀我?!”
赵蒙德这么一笑,迎宾厅内的所有宾客也都跟着大笑起来,似乎韩尘说了一件天大的笑话。
面对众人的嘲笑,韩尘淡淡一笑。
他用拇指轻轻一顶剑镡,雷龙剑缓缓出鞘。
一抹冷冽的剑光先是从剑鞘乍泄而出,旋即只听仓啷一声,刹那间明亮的剑光便将整个迎宾厅映得明若白昼。
没人看到韩尘如何出剑,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韩尘已经握着雷龙剑缓缓归鞘。
只待长剑完全入鞘,坐在最上座的赵蒙德忽然人头落地,脖颈处血如泉涌。
站在一旁的赵飞扬看了看脚下的人头,又看了看身旁尸体,抱着脑袋惊恐地尖叫起来。
一时间迎宾厅内所有宾客都是毛骨悚然地看向韩尘,眼底满是惊恐。
饶是一向心比天高的齐恒,都是面露惧意,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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