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燕一针刺在了陈身上,她用的是缝被子的针,又长又粗,刺在身上钻心地疼,陈疼得眼前阵阵发黑,身上冷汗直流,也越发没力气了。
他没想到这臭女人狠起来,比他还狠毒,他以前都没拿针刺这女人。
该死的臭表子,等他缓过劲了,一定要弄死这娘们。
“,你感受到我的爱了,对吧?你都感动得流眼泪了呢。”
潘文燕看起来很开心,拔出了针,还在陈眼睛前面晃来晃去,陈吓得闭紧了眼,怕这疯女人刺瞎他眼睛。
“别哭了,我扎轻一点。”
潘文燕一说完,就用力扎在了他身上,虽然隔着衣服,可这一针扎下去,也够陈受的了,他还叫不出声,嘴堵得严严实实的,痛苦化成了苦涩的泪水,簌簌而下。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他陈居然会有这么一天,让潘文燕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给欺负得不能没有还手之力。
绝对是姓牛的那奸夫唆使的,有那姓牛的撑腰,潘文燕胆子也大了,陈越想越恼火,身上疼,心里憋屈,头顶还绿油油,他觉得自己是全沪城最委屈的男人,明天他一定要报仇雪恨。
潘文燕又扎了好几针,把陈折腾去了半条命,然后就拿出麻绳,给这男人五花大绑了,动都不能动。
“乖乖睡觉吧,明早我放开你!”
潘文燕无视陈的怒目,去床的另一头睡觉了,心情极好的她,晚上还做了美梦,梦到她和儿子一起放风筝,风筝越飞越高,飞到了天际。
一夜好梦的潘文燕,早上起来神清气爽,陈却截然相反,麻绳绑得他气血不通,晚上根本没睡好,身上也没力气,潘文燕没给他松绑,而是煮了碗肉粥,捧进来喂给他喝。
陈不想喝,他觉得这粥里肯定有毒药,但他如果不喝,潘文燕就拿针扎他。
“乖乖喝了,我熬了一个小时呢。”
潘文燕扎了一针,舀了一勺粥,吹凉了,温柔地喂到陈嘴边,还微微笑着,一脸关切地看着他,看得陈心里直疹,他觉得潘文燕肯定疯了,现在这样子一点都不正常。
在针的逼迫下,陈只得喝完了一碗肉粥,喝完了热乎乎的粥,精神倒好了些,可随即而来的就是小腹剧痛,潘文燕给他松了绑,然后就看到这男人飞一般跑到厕所,和昨晚一样,连续去了五六趟厕所后,瘫在了床上,彻底动弹不了了。
她昨天买了一包泻药,肉汤里放了一半,肉粥里放了另一半,效果很不错,再接再厉。
“乖乖在家,我去上班了。”
潘文燕温柔嘱咐了句,便出去了,还关上了门,陈听到她和邻居们在说“我家身体不太好,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从昨天到现在拉十几趟了。”
有人说应该去医院看看,他又听到这女人假仁假义地说“家里哪还有钱啊,孩子看病的钱都是借的,大人没那么虚,躺几天就好了。”
陈气得直咬牙,臭女人真会演戏啊,明明是这臭表子下了药,却说他吃坏了东西,不行,他得找出证据,否则迟早会被这臭表子害死。
他一定要送这对狗男女去吃牢饭,陈咬牙切齿地下了床,走几步就头晕目眩,身体直打飘,陈心里更害怕了,才只一个晚上而已,他就去了半条命,这药太毒了。
他在家里翻箱倒柜,终于在箱子底下,找到了一个纸包,里面是灰褐色粉末,一股浓重的药味,陈心里大喜,分了一点药粉拿纸包着,再把药粉照原样放好。
他又去锅里找到了点剩下的肉粥,这就是证据,陈歇了会儿,就带着两样证据去找公安了。
潘文燕在排练时,被牛团--长叫了出去,见牛团--长神情焦急,潘文燕便问是什么事。
“哎呀,陈领着两个公安来了,说你在他饭菜里投毒,要谋害他,这王八蛋太不是东西了,你别怕,我们都能给你作证,是陈胡说八道!”牛团--长安慰道。
潘文燕却不慌不忙,还反过来安慰他,“我没做亏心事,不怕公安找上门,你也别慌,不会有事的。”
她早等着这一天了,总算来了。
牛团---长见她气定神闲,神色平静,便安心了,陪着她一块回了家,他是单位领导,手下的员工出了事,他肯定要陪同的。
陈看到他们一起回来,就激动大叫“公安同志,就是这对狗男女,勾搭成奸,合伙给我下毒,他们就是潘金莲和西门庆,你们抓他们去坐牢,枪毙他们!”
两名公安看起来很和善,对大呼小叫的陈有些看不惯,如果不是陈拿来的那药粉是老鼠药,他们是不会走这一趟的。
“公安同志,我丈夫估计神智出了问题,一天到晚怀疑我在外面有人,还冤枉我和我领导,我是什么样的为人,单位的人都清楚,你们可以去打听的。”潘文燕不卑不亢地说。
她长得漂亮温婉,大方美丽,给人很好的感觉,两个公安对她印象很不错,心里的天秤便倾向了她这边,但程序还是要走完的。
“你丈夫说你给他下毒,导致他拉了十几次肚子,你还绑了他,用针扎他,有这回事吗?”公安问。
牛团--长噗地笑出了声,实在忍不住了,他捂住嘴,可还是控制不住,便笑着说道“公安同志,别听这家伙瞎说,你们去我单位随便找个人打听,陈这家伙是什么样的人,好吃懒做,还好赌,输了钱就打老婆出气,孩子也常被他吓得生病,你们再瞧瞧,这家伙人高马大的,潘文燕又瘦又小,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他这话净瞎扯淡呢!”
“姓牛的,你和潘文燕勾搭成奸,肯定帮她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就是想除了我,方便你们偷情!”陈怒骂,出口都是污言秽语。
公安听得直皱眉,喝止了他,让潘文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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