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花父女受宠若惊,紧张不安,他们这个穷家,从来就没一次置办过这么多的东西,而且一看就很高级,肯定得花不少钱。
“太……太多了,当不起的,快拿回去。”张父喃喃地说着,这个老实人很不安。
他觉得受之有愧。
只是随手救了个孩子,收留了一晚上,用不着这么多谢礼的,&nbp;昨天还给了那么多钱呢。
张秀花使劲点头,她也觉得东西太多了,便说道“昨天你丈夫给了好多钱,我就收下了,这些东西真的不用,拿回去吧。”
人群中有个声音突然响起,“秀花你傻啊,这些东西正好给你当嫁妆,省得置办了。”
其他人也都点头,可不就是嘛,江小暖他们夫妇一看就是有钱人,这些东西他们觉得多,人家夫妇可能没瞧在眼里呢,干嘛把送上门的财往外推,不是傻是什么。
张秀花朝人群中瞪了眼,脸涨得通红,她虽然穷,但也知道什么该得,什么不该得,昨天的钱就绰绰有余了,这些东西她不能收。
江小暖心中一动,笑着问道“你要结婚了?”
张秀花羞涩地点了点头,江小暖又问,“什么时候办酒?我来讨杯喜酒喝。”
“二十八。”
江小暖心里算了下,离婚期还有六天,看张家这种情况,显然嫁妆置办不起,这个张姑娘她挺喜欢,她得好好筹划一下。
便柔声劝道“这些薄礼和我儿子比起来,不值一提,你救了我儿子,就等于救了我的命一样,如果你不收下这些东西,我心里会很不安,医生说我的脚要心情愉快才能养好,否则就会瘸了,张姑娘你也不希望我当瘸子的吧?”
张秀花使劲摇头,她当然不希望,模样这么漂亮,要是瘸了得多可惜啊。
“那就收下吧,你收了我心情就好,也不会瘸腿了。”江小暖笑眯眯道。
张秀花脸更红了,知道这个漂亮女人是为了让她踏实收东西,才故意这么说的,便点了点头,“我……我收下了。”
“六天后再会!”
江小暖和张家人告别,全村人都围了过来,目送着他们的车子扬长而去,眼神羡慕,这得多有钱才能开得起小车啊,张家真是走狗屎运了。
那小金童咋就没让他们给捡着呢?
张家的人还没散去,越围越多,都在看那些谢礼,还让张秀花换上新衣服看。
“这衣服我知道,是那个香可儿的牌子,城里卖得可火了,我城里的表姐买了件,要十八块一件,和你这件一模一样。”
张秀花换上的是卡其色的中长风衣,有点收腰,款式很时尚,她还换上了新裤子,整个人立刻改头换面,变成了时尚姑娘。
“真好看,秀花你再去买双皮鞋,就跟城里姑娘一样了。”
大家纷纷夸赞,对张家的飞来财运更加羡慕,一件衣服就要十八块,那对漂亮夫妇送了好几件衣服呢,还有那么多的东西,只怕要两三百块了。
路上,江小暖和陆寒年商量,“我想给张姑娘办置一副嫁妆,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就是时间有些仓促。”陆寒年满口答应。
“有钱就好办,就是被子有点难,一时半会凑不齐九床。”
江小暖有点愁,按照海城这边的风俗,结婚新娘得陪嫁九床新被子,寓意着天长地久,嫁女儿的人家,基本上两三年前就开始准备了,现在短短几天时间,想凑齐九床被子不容易。
周阿嬷说道“也不难,买九床毛毯就行,打被子来不及了。”
江小暖眼睛一亮,毛毯很不错。
“嫁妆我去办,你们别管了。”周阿嬷主动承揽了这事,除了她,家里也没人能办了,瘸的瘸了,残的残了。
离小诺找回过去了两天,江小暖出院了,她的腿打了石膏,只要小心些就行,实在不习惯住在医院,江老太还在住院,她年纪大了,骨头长起来没那么快,至少还得再住一个星期院,可把她憋死了,好在周阿嬷每天都去医院陪她吵吵架,打发下无聊时光。
贺晓飞那儿毫无消息,像是死在大山里了,荆红海的人还在大山的出口守着,这次事情闹大了,顾景川可是国家的大宝贝,事关最高机密,差点被贺晓飞给弄死了,上面大发雷霆,严令必须抓到贺晓飞。
而且朱古力的来头也不小,她爹可是朱司令,宝贝女儿差点死了,朱司令气得差点提枪就去干仗,派了下属增援公安这边,哪怕掘地三尺,也必须找到贺晓飞那王八蛋。
可这家伙愣是没有一点踪迹,荆红海带人在山上搜索,每一寸都没放过,可愣是没有一点发现。
“会不会已经出山了?”陆寒年问。
这些天他公司的生意都没管,帮着找人,贺晓飞一日&nbp;不除,他一日难心安。
“应该不可能,出山的路口都有人守着,除非他长了翅膀飞出去。”荆红海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陆寒年皱紧了眉,出动了这么多的人手,贺晓飞确实不太可能逃出山,可山上已经搜了无数遍,连根头发都没找到,他直觉贺晓飞已经出山了。
但这恶魔是怎么出的山?
总不能真长翅膀飞出去。
“老荆,再去问问,这几天山里有没有什么人走动。”陆寒年建议。
荆红海点了点头,确实得重新梳理一遍了。
公安那边的路卡没问题,荆红海对自己的下属还是有信心的,现在就看j方那边的人了,他一一盘问,头两遍都没问题,第三遍时,发现了可疑之处。
一个年轻男子神情有些慌乱,眼神不敢直视荆红海。
“我再问一遍,这三天有没有人出山,不管是村里人,还是来山上游玩的客人,都要如实回答,只要进过这山的,就得汇报!”
荆红海冷声喝问,他审了那么多犯人,一看这个年轻男子就知道有问题。
年轻男子还是没吭声,荆红海冷笑了声,“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你们应该都知道,如果隐瞒不报,让罪犯逃脱,就是从犯,后果你们好好想想!”
男子的脸上流了不少冷汗,慌乱失措,紧张不安,他不想被开除。
而且他真觉得不会有事,都是认识的人,怎么会是奸细呢?
“报……报告,昨天……袁同志带朋友进山野炊,我检查过了,就他一个男的,剩下的都是女的。”年轻男子结结巴巴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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