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儿你个黑心肝的,我昨天才投奔你,啥时候和你干缺德事了,老子以前都在京城混,参城昨天刚到,头一回来,我要知道你干的是这伤天害理的事,肯定不找你,你特么别害老子,我娘当年那个豆包白瞎了,喂猪喂狗都比喂你强……”
气急败坏的林二狗跳起三尺高,破口大骂,不带这么坑人的,他虽然不是好人,可也不是坏人啊,更没那么胆子干恶事,顶多也就摸摸屁股偷看洗澡这点胆子了。
“你有证据证明你是昨天来参城的?你的火车票呢?介绍信呢?”许三儿冷笑质问,知道林二狗拿不出来。
林二狗一下子噎住了,神情慌张,额头流下了豆大的汗,这下死定了,他哪来的火车票,更没有介绍信,他压根没买过过火车票,都是扒火车闯荡江湖,连火车票啥样都没见过。
“我……我没买过火车票,我都扒车,也没介绍信!”
“谁信你?”许三儿冷哼了声,心情好了不少。
他是活不成了,可这龟孙也活不了,临死还能坑一个,不赔本。
“我信!”江小暖大声说道。
林二狗如闻天籁,眼睛亮晶晶的,感激涕零地看着江小暖,两条腿一软,便不受控制地跪下去了,“以后我跟你混了,你就是我姑奶奶,大仙儿!”
江小暖嫌弃地瞪了眼,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根儿没坏,尚能拯救一下,否则她也懒得救这家伙。
“我和他在京城火车站见过面,检票时他想调戏我,被铁路公安带走了。”
江小暖话音一落,林二狗就感觉到了冰寒的视线,冻得他牙关打架,是来自陆寒年的深渊凝视,他缩紧了脖子,头也不敢抬,连声说道“我鬼迷心窍了,以后我再不干这混帐事了,我要是做不到,就让柳大仙吞了我……”
林静兄妹也认出了林二狗,难怪看着面熟,不过当时在京城火车站,他们和林二狗没正面接触过,只看了个背影,是以一时间没认出来,现在听江小暖一说,他们就想起来了。
“我也能证明,当时我们也在候车室,确实就是他。”林静兄妹异口同声道。
林二狗长松了口气,就像去鬼门关溜达了一圈,终于回人间了。
他娘说的没错,人果然不能干缺德事,会有报应的。
这些年他其实也做了些好事,比如搀扶瞎子过马路,给无儿无女的老太太老大爷送点吃的,还帮受虐待的孩子教训后妈……
林二狗躺在地上,面朝阳光,咧嘴笑了。
以后他还是会偶尔做点好事的,但要是遇到漂亮娘们,屁股还是忍不住要摸的,连娘们屁股都不摸的二流子,不是正经二流子,他不能辱没二流子的名声。
许三儿他们几个混混被塞到了车上,林二狗本来是有资格坐的,可他尿裤子了,一股骚臭味,孙建军嫌弃他,让他去后面和许三儿他们作伴了。
江小暖先回了招待所,林静兄妹则回了孙家,许三儿他们几个,被孙建军带回去了。
泡了个热水澡后,江小暖感觉舒服多了,但身上还是疼,有好几块淤青,看着触目惊心。
陆寒年从孙建军那儿弄来了上好的伤药,看到自家媳妇身上的伤,他又黑了脸,又是气愤又是自责,一声不吭地抹着药。
“其实不疼了,他们伤的更重,我砍了好几刀呢。”
江小暖安慰他,但陆寒年上药的力气稍大了些,她便忍不住叫了声,脸也肿了,嘴角还有裂痕,看起来就很惨的样子。
“以后没我陪着,不许四处乱走。”
陆寒年放柔了力道,参城这边不同海城,乱的很,他现在都还后怕,要是今天晚去了一步,江小暖会遭遇什么?
根本不敢想。
“我听话,以后肯定不乱走了,今天我本来想着,有林家兄妹在,应该不至于出事,哪知道孙碧莲那么胆大,连林家人都敢动。”
江小暖表现得很乖,老公都生气了,她肯定要乖一点,而且她也吓到了,肯定不会再乱跑了。
“孙碧莲不知道你会和林家兄妹在一起,凑巧撞上了。”陆寒年冷笑。
江小暖眼睛一亮,神情欢喜,“孙碧莲这次肯定在劫难逃了,林家不会放过她的。”
陆寒年也这样想,孙振兴惟林老爷子马首是瞻,林静兄妹这次吃了大亏,林老爷子应该不会轻饶了孙碧莲。
孙家
孙碧莲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昨天被孙振兴打了一巴掌,她还窝着火呢,她爹要是不好好哄她,她肯定不会原谅老头子的。
早饭没吃的孙碧莲,窝在房间里吃饼干,还在等许三儿他们的好消息,早上她抽空给许三儿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人去教训江小暖,现在都中午了,应该成了吧?
许三儿办事她是放心的,这些年合作无间,帮她教训了不少人,想到嚣张的江小暖,会被七八个二流子凌辱,还被扔去最热闹的大街,孙碧莲就忍不住得意地笑了,在床上欢快地滚了滚。
不识好歹的贱人,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参城就是她自个家一样,就算她捅破天了,她娘都会替她补上,贱人别想活了。
“碧莲,你是不是给许三打电话了?”
孙母推门进来了,神情惊慌,脸上还有昨天的巴掌印。
“嗯,让他教训个贱人。”
孙碧莲轻飘飘地说着,一脸无所谓,还往嘴里塞了块饼干,嚼了几下嫌弃皱眉,冲孙母嚷道“老头子在家没?让阿姨给我煮碗饺子,饿死我了。”
“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昨晚怎么和你说的,这些天安分守己待家里,别出去惹事,我的话你全当耳边风了?”
孙母气得只想吐血,她怎么生出了这么个四六不通的东西出来,儿子比这死丫头懂事多了。
“妈你干嘛啊,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个贱人而已,以前又不是没做过,你大惊小怪的干啥呢!”
孙碧莲没好气地白了眼,一个外地的小贱人有什么好怕的,死了都没人知道,神不知鬼不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