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强盗土匪,丧尽天良,不得好死,还我妈的命啊!”梅娇嚎哭大骂。
邻居们都慌得手忙脚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李保国已经去推车了,准备送梅老太去医院。
院子里乱成了一团,梅老太心里暗自得意,轻轻捏了捏女儿梅娇的手,示意她赶紧提条件,要么让梅朵回家,要么就赔钱,这些是一早就在家里商量好的,梅娇立刻就心领神会。
“我妈让你们逼死了,我要报告公安,抓你们去牢改!”
梅娇这么一吓,好多人的脸色都变了,现在这个时候的人都很纯朴,没啥心眼,哪会想到梅老太母女是在演戏,还以为梅老太真死了。
屋子里的李母也被吓出来了,脸色苍白,一个劲地掉眼泪,生怕大儿子会被公安抓走。
梅娇得意洋洋,正要提条件,江老太先开口了,“急什么,还没到半小时呢,耗子药有解药,灌尿就能解!”
“真的?”大家半信半疑。
“当然真的,以前我老家村里有人吃耗子药,就是灌尿救活的,不过得童子尿,谁还是后生仔,赶紧撒泡尿!”
江老太信誓旦旦的样子,蒙蔽了不少人,以为她说的是真的,便赶紧张罗童子尿。
但院子里的年轻人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童子尿还真没那么好弄,大家不由看向李保国和孟凡俩人。
“保国,你赶紧的!”有人催。
虽然大家觉得李保国这么大年纪了,应该不太可能是童子,可一旁的孟凡看着更不像,一看就是个风流后生,怎么可能还是童子鸡。
李保国脸红了红,有点难为情,准备去屋子里灌水,因为江老太说要多一些才有效,他现在一时半会没那么多。
“我现在就有!”
孟凡大声嚷嚷,终于有他的用武之地了。
“你还是童子鸡?”江老太怀疑地看着他。
别以为她没听到过厂长公子的风流事,对象都谈一个排了,怎么可能还是童子鸡?
“就是,我向来洁身自好的!”
孟凡骄傲得像只小公鸡,这点他真没撒谎,虽然他是万花丛中过,可顶多也就摸摸小手,亲个小嘴儿罢了,那种事他可没干。
真干了他爹会打死他的,他没那个狗胆!
“那你去,直接朝那老太婆嘴里尿!”
江老太也懒得计较孟凡是不是童子鸡了,反正她只是胡说八道,只是为了恶心梅老太的。
地上的梅老太心一惊,差点跳起来,她可不想喝尿。
可她又不死心,六百块没了,梅朵那个摇钱树也跑了,她今天说什么都得在李家讹出点钱来,她不信这些人真敢灌她喝尿。
孟凡当然不会真在大庭广众下尿尿,他还怕难为情呢,去卫生间接了一大壶尿出来了,江老太接过了尿,朝梅老太走了过去。
“我妈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想灌她尿,你们不是人啊……”
梅娇又哭又嚎,心里慌的一批,她也不死心,想从李家讹钱,眼看着都快成功了,却杀出个程咬金来,现在她妈还要被灌尿。
这下可怎么办?
“老娘是在救你妈,保国把这蠢东西拽开,别耽搁救人!”
李保国听话地过来了,轻轻松松地架走了梅娇,地上的梅老太心惊肉跳,还在死撑着,她甚至都闻到了尿骚味,熏死她了。
的,哪个王八蛋撒的尿,比狗尿还骚。
江老太又叫了几个热心群众帮忙,分别按住梅老太的四肢,再撬开梅老太的嘴,今天这壶尿她说什么都得灌进去,一滴都不能浪费。
梅老太慌了,可还是硬撑着,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她必须撑着,否则前面的戏白演了。
在大家热切的眼神中,江老太将一壶尿精准地灌进了梅老太嘴里,虽然溢出了大半,可还是有不少喝进去了,衣服上也沾满了尿,院子里一时间骚臭冲天。
梅老太终于撑不住了,死命挣扎。
“呜呜……放开……呕……”
梅老太嘴里有尿,说的话含糊不清,一个字都听不懂,大家还以为童子尿真起效果了,对江老太十分佩服。
“果然有效,我还是头一回听说童子尿能解毒呢!”
“童子尿本来就是好东西,清热解毒,是上好的中药材!”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夸赞江老太,觉得她有勇有谋,不愧是能顶半边天的铁娘子。
江老太被夸得红光满面,嘴都合不拢,不过面上却收敛着,孙女说了,做人得低调,她不能飘。
被灌了一壶尿的梅老太,戏也演不下去了,在梅娇的搀扶下,臭气冲天的娘俩灰溜溜地跑了,估计日后也不敢再来闹了。
李保国感激道:“江阿嬷,多亏您帮忙。”
“对付这种无赖就不能客气,以后那老太婆要是再来闹,你就去找我!”江老太大包大揽。
战斗让她快落,她喜欢!
志得意满的江老太和孟凡回家了,李保国也跟着去了,好几天没看见梅朵,他怪想念的。
周阿嬷过来串门,正好听到了江老太的吹牛,轻嗤了声,“梅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打蛇得打七寸,这么不痛不痒地闹没用。”
搞贱人居然不叫她,哼,不开心。
“那你说咋办,总不能弄死那一窝无赖吧。”江老太不高兴了,别人可都夸她有勇有谋呢。
“弄死干啥,死了一了百了多舒服,最痛苦的就是让他们生不如死。”
周阿嬷冷笑了声,说了她的办法,“贺晓雨的爹不是在电子厂上班吗?公家单位都怕丢脸,去电子厂贴大字报,就说贺家养出了个破鞋闺女,老婆也在外头夹姘头,一家子乱七八糟的,就算不开除也在单位抬不起头!”
江老太心思突然一动,神秘兮兮道:“我知道那小表子的姘头是哪个了,是她dad!”
大家吓了一大跳,江小暖也震惊了。
饶是她前世看了那么多小h文,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真的吗?
梅朵使劲摇头,“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江阿嬷你搞错了。”
打死她都不信是大姐夫,太荒谬了!
江老太说了她的发现,“我当时就是随便一说,那母女俩就变了脸色,心虚的很,咋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