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澜清醒过来,伸手推开他。“你干什么,肩膀让你掐庝了!”
“抱歉!”裴砚忙松开手,问她。“你方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呀。”宋千澜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裴砚执拗的又说一遍。“我听见你叫我夫君。”
宋千澜心一惊,她怎么把梦里的称呼叫出来了。
“你听错了,我想问附近有没有卫生间?”
裴砚疑惑的看着她,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宋千澜心虚的打开门下车,一个养蚕的妇女走过来,宋千澜问她。
“姐姐,这附近有没有卫生间?”
坐这么久的车,宋千澜急需解决生理问题,妇女指了指前边。
“卫生间就在那里。”
“好,谢谢姐姐!”宋千澜疾速跑过去,裴砚跟在她身后进了男卫生间。
难道真是他听错了?夫君?附近?
上完卫生间,宋千澜用湿巾把手擦干净,顺便递给裴砚一张湿巾。
“谢谢。”裴砚接过湿巾擦手,把用过的湿巾扔进垃圾桶。
这个村里家家户户都以养蚕为生,产出的蚕丝全国闻名,裴砚带她亲自去挑蚕茧。
“我想多挑一些,还可以做很多别的东西。”
“好。”
宋千澜挑一袋子蚕茧,不远处的黄金茧吸引她的目光,宋千澜惊喜的跑过去。
“这是黄金茧吧,好漂亮的颜色!”
宋千澜把筐子里的黄金茧全包了,宋千澜想付钱,裴砚提前付了钱。
“我已经付钱了。”
宋千澜问。“多少钱,我还你。”
裴砚脸色愠怒,接过她手中的袋子。“不用!”
他脸色不好,宋千澜不敢再提还钱的事。
天上霎时乌云密布,宋千澜抬头望去,“要下雨了吗?”
话音刚落,雨点落在地上。
“下雨了,先回车上!”
裴砚脱下外套披她头上,一手护着她,一手提着蚕茧往车上跑。
上车后,宋千澜拿下外套,身上一点儿也没淋湿。
裴砚把蚕茧放车后座,发丝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水,车上有条白毛巾,裴砚拿过毛巾擦干净头发,抬眸看她。
“你没淋到吧?”
宋千澜摇头。“没有。”
宋千澜眼神闪躲,红着耳垂转过头。“你衬衫湿透了。”
黑色衬衫紧紧的贴在身上,健硕的身材一览无余,宋千澜手痒的挠一下,想上手抓。
衬衫湿漉漉的贴身上,很不舒服,裴砚想脱掉衬衫,回头一看,还有她在,只好忍着。
“我们先找个宾馆,我把衣服换下来。”
“好。”宋千澜问他。“你有换洗的衣服吗?”
“车上一直有备着。”
“嗯。”
村里没有宾馆,裴砚只好开车去镇上。
“轰隆轰隆”
天上雷声滚滚,大雨倾盆,雨越下越大,狂风大作,天空好似罩了一层黑布,阴森森的如世界末日,宋千澜吓的脸色苍白。
“你开慢点儿,我怕。”
裴砚放低速度,转头看她一眼,宋千澜身子缩成一团,小脸煞白煞白的,看的他心似针扎,密密匝匝的疼,黑暗中,他伸出手握紧她冰凉的手指。
“澜儿不怕,我在!”
宋千澜把两个手都放进他大手中,心里稍稍安稳点儿,脸色还是很白,过一会儿,天空又是一阵闪电划过,正好劈在路边的参天大树上,顿时火花四射,树枝断裂,差点砸中他们的车。
“啊!”宋千澜吓的抱头尖叫,裴砚心急如焚,找个地方先停下车。
“澜儿,不怕,我在!”
汽车停在一处空旷的田野边上,裴砚转身想哄她,宋千澜脸色惨白的扑过来紧紧抱住他,裴砚把她拢在怀里,大手捂着她耳朵。
“澜儿不怕,我在。”
“夫君,夫君,我怕打雷。”
裴砚身形一震,捧着她的脸激动的问她。“你叫我什么?”
“夫君!夫君!”宋千澜一遍又一遍的叫夫君,越叫越委屈。“我怕!”
裴砚心里焦虑万分,有很多话想问她,想问她是不是同他一样也经常梦见他,此时,不是时候,她吓的缩他怀里,闭着眼睛浑身颤抖。
裴砚一手扣她腰上,一手扣住她后脑,抱的紧紧的,灼热的气息从腰间传至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宋千澜双手双脚紧紧缠着他,撒娇的蹭一蹭他肩膀。
“夫君抱紧我,我怕打雷。”
“我在,不怕。”裴砚低头吻她发丝,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背,声音温柔的安抚她。
外边又是一阵雷声滚滚,宋千澜安心的窝在他怀里,害怕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裴砚垂眸看她,“有没有感觉好点儿?”
“嗯。”宋千澜闷声应道,手上紧抓着他不放。
裴砚迫不及待问她。“你叫我夫君?”
宋千澜一惊,想从他怀里退出,裴砚扣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我……”
宋千澜灵机一动,编起故事。
“因为你是我前世的夫君,我是你夫人,你我前世夫妻恩爱,白头偕老,临死前,你承诺我,要和我做生生世世的夫妻,如今,只有我一个人记得这个承诺,你却忘的一干二净,男人,果然绝情!”
黑夜,给了她无限勇气,让她越编越荒唐,知道他肯定不相信,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还应景的掉了两滴泪。
宋千澜没敢看他,故作伤心道:
“我知道,前世已了,今生不该强求,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们就当前世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不相欠!”
后背的大手越拢越紧,后脑还扣着一只大手,宋千澜被牢牢按在男人胸前,喘不上气。
这是想憋死她吗?就算她骗人了,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吧?
“对不起,我骗……”
“夫人!对不起!”
裴砚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不记得前世发生什么事,也不记得你的容颜和名字,只有一个看不清容貌的身影,是我不好,承诺了你却忘记了,不管我记不记得前世发生的事,你都是我唯一的夫人!”
宋千澜惊呆了,这么明显又破绽百露的烂故事,他居然轻而易举就相信了,怎么这么单纯好骗。
裴砚低头吻她额头。
“我从十五六岁起,一直做一个梦,梦里有个穿古装的女子叫我夫君,我看不清她的容貌,不知道她的名字,可她一言一行都吸引我,她喜欢看话本子,喜欢吃甜食,最喜欢……她的夫君。”
宋千澜脑海闪过一对男女的身影,女子手握书卷,心虚的藏在身后,男子故意吻她勾她,趁她失神夺过女子手中的书卷,书中内容放浪形骸,气的男子阴着脸抱起她打她屁股。
宋千澜微微失神,裴砚还在她耳边继续说着话。
“无为大师说,梦中人是我前世的夫人,直到见了你,我才看清,梦里的人,是你,夫人,其实,我们都没有忘记彼此,我想与你再续前缘,长相厮守。”
宋千澜惊讶的说不出话,她编的故事成真了?还是,裴砚也在编故事骗她?
裴砚捧起她的脸,温柔的诱哄她。“夫人答不答应与为夫再续前缘?你若答应,为夫的身体你随便看!”
裴砚在梦里认识她十几年,对她太了解了,这丫头好色,尤其是对他的身体,很馋,每次见面都扒他衣裳。
宋千澜看着他健硕的身材,俊美的脸颊,前世不前世的无所谓,但是,对这个人,她很馋,她不敢想,如果天天抱着他睡觉,也太爽了吧!
裴砚见她不回话,脸颊越来越红,调笑一声。
“澜儿想到什么羞羞的事了,脸上这么红。”
“混蛋!”
宋千澜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已经知道自己好涩,再隐瞒也是欲盖弥彰,不如大大方方的。
她与裴砚虽然刚认识没几天,却好似相处了生生世世,对他有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
“哼!”
宋千澜轻哼一声,眼底笑意盈盈,把手探进他衬衫内,放在馋了很久的紧致腹肌上。
“你把衬衫脱了吧,都湿透了,贴在身上不舒服。”
裴砚附在她耳边轻笑。“夫人给我脱吧。”
“脱就脱!又不是第一次了!”
宋千澜按着他的肩膀起来,手指熟练的解开衬衫扣子,裴砚嘴角含笑,眼神直勾勾的瞧着她,毫不掩饰心底的情欲。
饶是宋千澜再大胆,也被他看的脸颊发烫,垂着眸子不敢看他,裴砚淡淡的笑一下,宋千澜娇嗔的瞪他一眼。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开心!不能笑吗?”
裴砚身子往前一倾,深深吻她唇上,宋千澜脱去他身上湿答答的衬衫,健硕的胸肌一览无余,作乱的手指来回抚摸着。
这场雷阵雨来的急,去的也快,大雨渐渐变小,天空却依然阴沉,不时划过一道闪电。
车内,十指相扣,紧密缠绵,裴砚扣她入怀,细密的吻落下。
“轰隆轰隆”,又是一声巨雷响起。
宋千澜睁开眼睛,呼吸急促,灼热有力的大手拥她入怀,轻轻拍打着。
“不怕,雨很快就停了。”
宋千澜衣衫凌乱,发丝粘在脸上。“我想洗澡。”
“好,我带你去镇上找家温泉。”
裴砚拿过黑色衬衫穿上,把她放回座位上,弯着腰给她系上安全带,又在红肿的唇上亲一口。
宋千澜懒洋洋的靠在后背上,不愿动弹,车子启动,刚进入城镇,雨停了,天边渐渐放亮。
裴砚先去专卖店给她买身衣裳,故作镇定的挑一件粉嫩嫩的内衣内裤,又选一条粉色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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