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卢管家又来了,弯着腰询问道:
“长公主,要不要属下找个男宠侍寝?”
“不要!”裴灼华喜欢一个人霸占整个床,侍寝相当于有人来抢她的大床,想都别想!
连着几日,裴灼华都是一个人睡,裴砚问起时,卢管家照实回答,裴砚道:
“莫非夭夭都不喜欢?朕再给她换一批!”
“等一下!”宋千澜拦住他,劝道:“夭夭从小就有主见,她不喜欢做的事谁也奈何不了她,再换一批结果也一样,你呀,就别瞎操心了。”
裴砚叹息。“罢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也管不了她!”
宋千澜笑道:“女儿长大了,做事有分寸,我们不要过多插手!”
裴砚冷着脸说起另一件事。
“怀远侯府的事全都调查清楚,沈云起利用夭夭收了不少好处,在外边模棱两可的误导别人,败坏夭夭的名声,真是该死!”
宋千澜问。“你想怎么做?”
“杀了太便宜他了!”裴砚坏笑一声,宋千澜一看便知他憋什么坏点子呢!
裴砚下旨,怀远侯府沈云起造谣污蔑长公主,收受贿赂,收回一切财产,怀远侯被剥夺爵位,家族之人永久不得科举。
圣旨一下,怀远侯府众人恨死沈云起。
沈云起处以削发,削眉,削须,脸上刻字,游街七天,关押二十年,每年都要拉出来游街七天,以警示民众。
沈云起震惊的浑身颤抖,这惩罚真的太狠了,太羞辱人了,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两名带刀侍卫上前押着他跪下,扒去他的衣服,用刀片把头发眉毛和身上的毛发全部剃除的干干净净,并在脸上刻下贱人二字,沈云起羞愤欲死。
沈云起的父亲沈易文已经不是怀远侯,气的沈易文当扬宣布,沈云起剔除族谱。
上交一部分财产后,好在还有个染坊,染坊是沈家主要钱财来源,只要染坊不出事,沈家就倒不了!
沈云起穿着单薄的中衣中裤,套上枷锁,被侍卫拉出去游街,民众们第一次见这种惩罚,全都出来看他,把街上堵的水泄不通。
沈云起低垂着头,露出大光头,羞耻的不敢见人,他以前的狐朋狗友也在人群中冲他扔烂菜叶子。
住在长公主府的沐宴也听说了此事,乔装打扮一番,悄悄地从后门溜出去,站在人群中看沈云起。
沐宴握紧拳头,眼神冷漠的盯着沈云起,仅仅如此还不够,他的仇人是沈家当家人,被削去爵位的沈易文。
沐宴匆匆赶回长公主府,却发现后门被关了,他敲了很久,无人开门,惊慌失措之下急的团团转,他不能走正门,会被人发现。
沐宴在门外等到天色渐暗,另一边靠墙有棵大树,沐宴费力爬上树,再跳到墙上,暗卫早就发现他,仔细一看,是后院的男宠,识趣的没再理会。
裴灼华用完晚膳,坐在院子里擦拭长枪,突然听见墙上传来动静,抓起桌上的茶杯扔过去。
“啊!”沐宴刚趴到墙上,一个茶杯冲他袭来,惊的摔下墙头,好在地上是一片泥土,否则,他会摔骨折。
刚抬起头,一支银光闪闪的枪头刺过来,吓的他连滚带爬往后退。
“长公主,是臣,臣是沐宴!”
沐宴狼狈的跪在地上,裴灼华手中的红樱枪头往前一探,尖锐的枪头抬起他的下巴,脖颈处一颗鲜红的痣清清楚楚的暴露眼前。
“你说,你是沐宴?”
“正是!”
沐宴被迫仰起头,呼吸急促,一张脸吓的煞白,“长公主饶命。”
裴灼华语气淡淡的问他。“你怎么从墙上掉下来?”
“臣……臣…”沐宴忐忑的开口。
“臣听说怀远侯府世子在游街,好奇的偷偷溜出去看看,回来时,后院的门关了,这才爬墙进来,臣知罪,长公主恕罪!”
“怀远侯府?”裴灼华听卢管家提了一句,没放在心上,除了军营的事,她对别的事并不关心。
卢管家笑呵呵的走过来,接过长公主手中的红樱长枪。
“公主,累了吧,回屋休息一下吧,不如就罚这小子好好侍候公主。”
卢管家转头看向沐宴。“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侍候着!”
“啊?”沐宴的脸颊骤然染上一片红晕,身体僵硬的走上前,眼中带着几分不安和羞赧。
“公主。”
裴灼华转头瞪向卢管家,卢管家道:“公主,您看着陛下和娘娘恩爱甜蜜,有没有一种向往?”
“没有!”裴灼华回的干脆利落。
卢管家脸一僵,又笑起来。
“没有好啊!说明公主适合征服星辰大海,没有什么能束缚住公主,不错!真不错!”
卢管家欲哭无泪,他夸不下去了,苦兮兮的劝道:
“公主,陛下说让您试着接触一下,您天天孤零零一个人,身边连个知心人也没有,老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裴灼华叹息。“行了!本宫又没怎么着,你心疼什么劲!”
卢管家从小看着她长大,她真受不了这老头可怜兮兮的样,伸手拽过沐宴纤细的手腕。
“今晚就选他了!”
惊喜来的太快,卢管家怕长公主反悔,忙吩咐道:
“快!带沐公子去洗澡,送去长公主房中!”
沐宴红着脸跟着宫女去浴房,半个时辰后,穿着一袭大红锦袍去长公主房中。
沐宴以为自己也会像苏怀灵一样在地上做一晚俯卧撑,长公主懒洋洋的坐在榻上看书,见了他,指着对面的床榻,声音清冷道:
“从今天起,你睡在那里,如果有人问你,就说已经同房,只要你配合本宫,本宫不会亏待你!”
沐宴眼底暗淡无光,尽是失落,他在期盼什么?
长公主是皎皎明月,怎么可能会与他同房,不过,长公主没选别人,反而选了他,是不是说,他比别人有机会?
“是,臣遵旨。”
沐宴和衣而卧,夜色已深,裴灼华放下兵书,躺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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