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瑾匆匆坐上马车,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谢凌川打了她未婚夫,她怒气冲冲的来找谢凌川为祁墨城报仇,
却听见两人的对话,越听越糊涂,什么上一世?什么不忠?什么纳妾?到底什么意思?
裴玉瑾大胆猜测,他们活了两世,上一世,汝南王没死,一直威胁着裴玄的帝位,裴玄为了对抗汝南王,让她下嫁谢凌川?
若真如此,为何不让她嫁给祁墨城,祁墨城不比谢凌川有实力?
马车停在长公主府门前,裴玉瑾脸色惨白的下了马车,回到房间昏昏沉沉的躺下睡觉。
梦里,一片红,一女子身穿红色嫁衣,脸上无悲无喜。
裴玉瑾走近一看,吓的后退几步,这女子是她!
门被打开,裴玄走进来,垂下头。“长姐,是我对不住你。”
女子笑了笑。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都是为了江山社稷,为我燕国的黎民百姓,江山不能落在汝南王手中!燕国绝对不能乱,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父皇若在世,也会同意的!”
画面一转,她又停在乾清宫门外,宫女一盆一盆的往外端血水,御医慌慌张张的,产婆也吓的坐在地上,床上鲜血淋漓,一个大肚子的女子毫无血色的失声尖叫。
“救救我的孩子!不要管我!快救救孩子!”
裴玉瑾惊颤的冲过去,这是她弟媳妇,“揽月,坚持住!来人!快来人!救救她!”
无人理会她的喊叫,裴玉瑾慌的头晕目眩。
“快救人啊!救救她!”
“快去救救她!救救揽月!”
宫殿外,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子恶毒的盯着产房,气的裴玉瑾穿过她身上想打她。
“该死的!你是谁?为什么害揽月!”
画面又一转,朝堂上,裴玄听说皇后生子,急的想回后宫,汝南王拦下他,东拉西扯的想挑事,裴玄气的拔剑对峙,裴玉瑾感觉到弟弟的绝望,上前打汝南王,次次都落空。
裴玉瑾咒骂道:“该死的汝南王!本宫要把你碎尸万段!”
画面再一转,长公主提着一把剑怒气冲冲的赶来,十几个带刀侍卫守在乾清宫门口,那嚣张跋扈的女子也泄了气,偷偷溜走了。
裴玄不顾形象的冲进来抱着夫人痛哭,长公主抱着孩子,悲痛欲绝的望着床上的女子。
这一幕,看的裴玉瑾难受的喘不上气,画面再转,长公主抱着孩子回府后,定国公乡下的家人全都找上门,东张西望的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一个穿着灰布衫的老太太叫她一声儿媳妇,又一妇人介绍是长公主的嫂子,还有伯兄长,一个个在长公主面前以长辈自称,还要求见孙子,长公主发了火,冷着脸让人送他们回将军府。
裴玉瑾看着定国公娶了她后又纳表妹为妾,还任由小妾在府上耀武扬威,气的怒不可遏,一睁眼从床上坐起来,仍气的胸口起伏。
“这不会是本宫的上一世吧?怎么过成这样?”
裴玄发现,长姐最近经常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盯的他后背发毛。
“长姐,孤惹到你了?”
“哼!”长公主走上前,一脚踩他脚上。“本宫看你不顺眼!”
上一世,连夫人孩子都护不住,虽然知道不是他的错,还是不可避免的迁怒他。
裴玄一脸无辜,“我……”
裴玉瑾问。“汝南王的尸骨在哪儿?”
“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裴玉瑾咬牙切齿。“本宫要把他挫骨扬灰!”
裴玉瑾对谢凌川的印象降到极点,一想到梦里的事就气的牙痒痒,谢凌川再次见到她时,裴玉瑾毫不掩饰恶意,谢凌川瞬间心凉。
“长公主,您是不是对臣有什么误会?”
裴玉瑾怒骂道:“滚!以后别出现在本宫面前!”
谢凌川以为长公主因为他和祁墨城打架的事而生气,
“长公主息怒,臣给他道过歉了。”
裴玉瑾莫名其妙的瞪他一眼,转身离开。
谢凌川给祁墨城道过歉,祁墨城在大将军的注视下不情不愿的接受。
裴玄把谢凌川调去军机营,谢凌川不负所望,仅一年的时间就连连晋升。
刚过完年,长公主下嫁祁墨城,十里红妆,谢凌川阻止不了,一夜未睡,翌日,托太子殿下给长公主送上一份贺礼,红着眼送她出嫁。
长公主的新婚夜,没人敢闹事,众将士也不敢灌醉祁墨城,万一驸马爷醉醺醺的回房,长公主一怒之下斩了驸马爷,那不完蛋了!
拜过堂后,桂嬷嬷扶着长公主回新房,祁墨城屏住呼吸掀开长公主的红盖头,一张清冷绝尘的脸颊映入眼底,祁墨城看呆了。
裴玉瑾蹙了蹙眉。“祁将军!”
“啊?”祁墨城回过神,后退两步,双手作揖。
“臣拜见长公主,长公主下嫁臣,臣必尊之爱之,此生无悔!”
裴玉瑾语气淡淡道:“本宫只有一个条件,永不纳妾!否则,本宫会休了你!”
祁墨城呆愣愣的问。“啊?长公主要纳妾?还要休了臣?”
桂嬷嬷和众宫女差点笑出声,长公主一脸无奈。
“本宫说你!你不能纳妾!”
“公主,臣很惜命,还不想死!“
祁墨城不明白长公主为何会说他纳妾一事,娶了长公主,还想再纳妾,这是嫌活的不耐烦了吗?
祁墨城悄悄地看向她,更何况,长公主长的很美,有珠玉在侧,谁还看见其他。
厨房为两人准备饭菜,用过膳后,祁墨城扶着她去内室洗漱。
裴玉瑾立在一边,理所当然的等着他伺候,祁墨城脸红心跳的脱去她的衣袍,摘下凤冠,雪白滑腻的肌肤暴露眼前,祁墨城又一次愣住。
裴玉瑾看向他,惊呼。“祁将军,你流鼻血了!”
祁墨城忙用手捂住,裴玉瑾冲门外喊道:
“来人!传太医!”
“不用!”祁墨城拽过她揽在怀里。“公主,臣没事,就是火气太旺!”
裴玉瑾拿过帕子堵他鼻孔上。“这样就不流了!”
祁墨城丢人丢大了,鼻孔里塞俩帕子,他还怎么同房?
“长公主,臣伺候您洗澡。”
“好。”
伺候好夫人,是裴玄教祁墨城的,裴玄还教他,在床下把夫人伺候好了,上了床,夫人才好伺候他。
虽然他也不懂床上有什么好伺候的,他父母双亡,无人教导他男女之事,成亲前,外祖父塞给他一个小画本本,他忙着成亲一事,还没来的及看。
祁墨城晕飘飘的给长公主洗澡,手掌下的触感软的入口即化,一低头,好像又流鼻血了,太丢人了,长公主轻飘飘的扫他一眼,这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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