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韩将军被江婉月的温柔小意迷惑,越陷越深。
这么温柔的女人他也是第一次享受到,江婉月小温小意的吊着韩将军,不让他得到自己,却允许他摸一把,搂一下,满足他大男子的私欲。
这温柔又娴熟的撩法,让韩将军爽的心痒难耐,不似他家那凶悍的夫人,比男人还男人,管他管的又严。
他府上有两个妾室,一开始对他也是温温柔柔的,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两个小妾见了他夫人双眼放光,对他夫人崇拜万分,言听计从,真是搞不懂,谁才是当家做主的人,不来讨好他,天天讨好他夫人!
“韩大哥,谢谢你给的银两,若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
江婉月给他斟杯酒,韩将军色眯眯的双手接过酒杯,不小心滑过她的手背,江婉月羞赧的收回手,娇嗔的看他一眼,韩将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颊。
“没关系,你叫我一声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事,你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帮你。”
旁边的许皎皎脸色不悦的瞪着韩将军,韩宗明从怀里拿出一支百合花簪子。
“皎皎,这是给你的,我看你们女子们都喜欢这个。”
许皎皎接过簪子想扔给他,大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
韩夫人手持长枪,一脸杀气腾腾的冲进来,韩将军脸色大变,起身匆匆往外走去。
“夫人,你怎么在这儿?”
韩夫人怒喝一声,
“韩宗明!你这个狗杂种!敢背着老娘在外边养外室,还拿老娘的银两养外室,我今日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夫人!不可!”
韩将军话音刚落,韩夫人手中的长枪直冲冲的冲他脑门而来,吓的他脸色惨白,连连后退,摔倒地上来不及起身,慌张的往后滚,生怕滚的慢了,韩夫人的长枪就刺上来!
江婉月和许皎皎也吓懵了,这韩夫人怎么这么猛,上来就杀人。
韩诗雅也怕母亲一怒之下杀了父亲,惹上官司,那麻烦可大了!赶紧上前阻止。
“娘!您小心点,教训他一下就可以了,我还不想披麻戴孝!”
韩夫人顺从的收了枪,叉着腰瞪着韩将军,韩将军从地上爬起来,心惊胆颤的走到夫人面前。
“夫人息怒,我知错了!”
韩夫人一把抓住他领口,威胁道:“韩宗明,等本夫人回家再教训你!”
韩将军被韩夫人扔在一边,转而盯上江婉月母女俩。
“呦!有几分姿色,只是不知,韩宗明养的是老的?还是小的?不会两个都是他的外室吧?行啊,韩宗明,坐享齐人之福啊!”
江婉月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许皎皎暴躁如雷。
“你胡说八道什么!韩世伯说了,我母亲温柔体贴,你就是个母老虎,韩世伯与我母亲阴差阳错才错过了,否则,怎么可能娶你这个母老虎!”
“你骂谁母老虎呢!”
韩诗雅上前抓住许皎皎的头发,死死的往后拽,许皎皎被迫仰着头,红着眼睛瞪着她,挥舞着手去抓韩诗雅的头发,韩诗雅早有准备,一头长发全都挽起来,怎么可能让她抓住。
许皎皎抓不着头发,挥着手去抓她的脸,韩夫人气炸了,一杆长枪冲过去。
“你敢动我女儿一下试试!”
“啊!”眼看长枪直冲她脑门,许皎皎吓的脸色惨白,失声尖叫,韩将军冲上去推开许皎皎,韩诗雅闪身躲在一边。
“韩宗明,我看你是真想找死!”
韩夫人毫不犹豫的冲他出手,韩宗明左闪右躲,就差跪地求饶。
“夫人息怒!夫人,我是为你好,伤了许皎皎,惹上江家人,麻烦大了!”
“你们惹上本夫人,麻烦也大了!”
韩夫人手持红缨长枪,“咣当”一声,往韩宗明身上刺去,韩宗明围着院子里的树木石桌躲躲闪闪,像猴子一样,上窜下跳。
“夫人饶命!为夫知错了!夫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饶为夫一命吧!”
韩夫人斜睨他一眼。
“韩宗明,家里有两个貌美如花,干干净净的小妾你不用,偏偏出来找个四十岁的老女人,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没有!绝对没有!”韩宗明“扑通”一声跪地上,举手发毒誓。
“夫人明察,绝对没有,我就是一时受她迷惑,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韩诗雅暗骂一声软骨头,韩夫人冷笑一声,长枪刺出去。
“你还敢有下次?老娘今日就取了你的狗命!”
“不要!”韩宗明跑到韩诗雅身后。“乖女儿,救你老子一命!”
韩诗雅闪身一躲。“活该!”
韩夫人手持长枪,对准他的脑门,韩宗明滑跪下来。
“夫人饶命啊!咱们还有个女儿,不能让她没有父亲的疼爱啊!”
韩诗雅大喊一声。“我有夫君疼爱就够了!”
韩宗明转头吼一声。“韩诗雅!你个不孝女!”
韩夫人的长枪又冲着韩宗明而来,韩宗明边逃边求饶。
江婉月松一口气,她发现韩夫人只针对韩宗明,并没有想杀她的意思。
门外,韩府的下人们敲锣打鼓,走街串巷的宣传。
“大家快来看一看!瞧一瞧,这个不要脸的老贱人叫江婉月,年纪一大把了还四处发情,带着女儿给男人上门当外室,一大一小都是不要脸的小娼妇!
东街住的人全出来看热闹,许夫人和两个儿子儿媳妇也围上来看热闹。
既然要闹,当然要闹大,韩诗雅一把拽着江婉月的头发,拖拽着她往门外走去,“啊啊啊!你这个悍妇,放开我!”
许皎皎吓的失声尖叫,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她还没嫁人,不能出去坏了名声。
“贱人!今天我要让所有人都认识认识你!”
韩诗雅拽着江婉月的长发,露出她的脸,让众人看清楚,许夫人和儿子儿媳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太好了,过了今天,江婉月不会再与许兴舟在一起。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这老娘们虽然年纪大了,还是有几分韵味在的,不然,怎么勾的有妇之夫养在外边,哈哈哈!”
“你也不嫌恶心,这么个老娘们也能吃下去,还不如去找天香楼的小媚儿呢!”
韩诗雅一手抓着江婉月的头发,怒骂道:“还以为你是个什么货色!我呸!又老又丑的老女人!”
韩诗雅一口唾沫吐她脸上,江婉月恶心的想吐。
“大家看看,这个小贱人骗我们韩府上千两银,还住着我家的宅子!母女俩都是贱货!没一个好东西!今日,我若不教训教训你,真当我们好欺负!”
韩夫人手持红缨长枪走出来,横在江婉月脖子上。
“江婉月!韩宗明给你花了多少银子,全部给我吐出来,否则,本夫人不介意闹上朝堂,让太子殿下做主!”
江婉月仰着头怒斥她。
“你这刁妇,韩大哥根本就不喜欢你,你成天管着他,让他备感压抑,他早就想休了你,他说我是他见过最温柔的女人,我才是他理想的夫人!”
真是嚣张至极!
气的韩夫人想杀了她,韩诗雅一巴掌打她脸上。“贱人!自己有夫婿还出来偷人,真是不要脸!”
江婉月脸色扭曲的怒吼。
“你放开我!我是江家的女儿,江家是太子殿下的外祖家,你敢欺辱我,太子殿下不会放过你!”
周围人一听心生胆怯,也不敢再骂,韩夫人双眼似刀,恨不得活活剜了她,韩诗雅嗤之以鼻。
“呵!你少给太子殿下抹黑,太子殿下若知道你在外边打着他的名头义做着恶心人的事,你猜,他会不会第一个灭了你!”
江婉月脸色惨白,牙齿上下打颤,人群中,许夫人对大儿子耳语几句,大儿子立马跑出去,这时,一个发疯的女人情绪激动的冲出来,对着江婉月又抓又挠。
“啊啊啊!贱人!你敢勾引我丈夫,我弄死你!”
“放手!你这疯子!”江婉月被这疯女人压在地上,扒去外衣,啪啪打脸。
一头雾水的韩诗雅拉着韩夫人离的远远的,听围观的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的道: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给她丈夫生了三个闺女,她丈夫休弃了她,跟外边养的外室跑了,从那以后,这个女人就疯了,看见谁家养外室,她就冲上去揍谁!”
“活该!”
许家大儿子叫来许兴舟,韩夫人和韩诗雅都认识许兴舟,三人一见面,韩夫人把他骂个狗血淋头,韩诗雅想骂人都急的插不上嘴。
“许兴舟,拴好你家的骚狗!别让她出来乱咬人!再有下次,老娘直接炖了她!”
许兴舟连声道歉。“韩夫人,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江婉月羞耻的咬紧牙关,众目睽睽之下,许兴舟丢人现眼,对着韩夫人哈腰道歉,转身从怀里掏出一份休书扔给江婉月。
“江婉月!你不守妇道,不知羞耻,今日,当着大家的面,我休了你!”
“许兴舟!你敢!”江婉月被疯婆子压在地上,冲许兴舟怒吼。
江婉月母女被赶出韩家的宅子,街上的人对她们非打即骂,母女俩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此事传到江老太爷耳中,江老太爷气的火冒三丈。
“老夫与江婉月恩断义绝!从今以后,府上谁也不许再提她的事!”
韩夫人收拾完江婉月,与女儿韩诗雅登上江府的门。
“江老爷子,你女儿江婉月骗的韩宗明为她花了一千八百两银,这笔钱,是不是该你这个当父亲的还!”
江老爷子恼羞成怒。“我没这个丢人的女儿,我已经与她断绝关系!”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韩夫人冷声道:“还钱!否则,明日,本夫人告到太子殿下面前!”
韩诗雅扬声道:“我现在就可以进宫,与太子妃把江家的事好好说道说道!”
江老爷子嫌丢人,沉着脸命令儿子江鹤元去账房拿银子,江鹤元拿出一千八百两银给韩诗雅,韩诗雅当着江家人的面盘点银子,江老爷子气的胸口泛闷,血气上涌。
数完银子,韩诗雅与母亲满意的离开江府,江老爷子再次怒吼。
“从今以后,不许江婉月再踏进江府一步!”
韩诗雅跟着母亲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江府,韩夫人道:
“诗雅,母亲准备与你父亲和离!”
韩诗雅毫不意外母亲的决定。“娘,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女儿都支持你!”
韩夫人目光坚定,笑着看向女儿。
“你帮母亲一个忙,替母亲向太子妃传信,就说我明日要上早朝,请太子殿下允许,有些事,也该做个了结!”
“是。”
韩诗雅立即给太子妃传信,宋千澜收到信,也是疑惑不解。
“韩夫人想和离,直接写和离书便是,为何还要上朝堂?”
裴砚意味深长道:“你可知,韩宗明的将军一职怎么来的?”
宋千澜摇头,裴砚道:
“我十五岁那年,曾在韩夫人的父亲,冷世铮手下待过一段时间,听副将们说起韩夫人的丰功伟绩,韩夫人武艺高强,多次随父亲深入敌营,也曾调兵遣将,亲率众将士,杀的敌军落荒而逃。”
“可惜,后来遇上韩宗明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韩宗明是因为在上京闯了祸,被他父亲送到军营避祸,此人武艺平平,一张嘴骗的韩夫人为他神魂颠倒。”
“在一次进攻敌营时,被人俘虏,是韩夫人单枪匹马救他出来,还顺带杀了敌军首领,为了掩饰此事,韩宗明把被俘说成诱敌深入,还把韩夫人的功劳说成是他的。”
“先帝,也就是我的皇祖父封韩宗明为忠武大将军,他每次上战场,都会带着韩夫人,人人说他夫妻情深,实则,上战场杀敌的一直都是韩夫人,韩夫人戴着狼牙面具代他上战场杀敌,功劳却是韩宗明的,很多副将都知道此事,怕忠武大将军报复,都不敢揭穿罢了!”
宋千澜欣佩之情由然而生。“最应该封将军的人应该是韩夫人,韩夫人的功劳被人抢走,为什么冷将军不替女儿要回。”
“要回来又如何?”裴砚道:
“顶多赏她些金银珠宝,先帝断断不可能封一介女子做大将军,我想,也正是因为此,冷将军由着先帝封了韩宗明为将军。”
宋千澜激动起来。“夫君,你猜,明天韩夫人来朝堂上有何事?会不会想拆穿此事?”
裴砚点头,“应该是,既然已经打算和离,韩夫人就不会再由着韩宗明占着她的功劳。”
宋千澜撒娇的晃一晃夫君的手。“夫君,明日我想一起去朝堂上看看。”
裴砚道:“可以,你躲在帘子后边,不要出声。”
“知道啦!”
翌日,宋千澜难得早起,跟着夫君一起上早朝,裴砚安排她坐在龙椅后边,有屏风挡着,看不见人。
臣子们东拉西扯的说着朝政,门外,太监高喊一声。
“韩夫人觐见!”
众臣子们讨论声戛然而止,疑惑的往后回头,韩宗明也大惑不解,回头望去。
韩夫人身着在战场上时穿的黑色铠甲,面罩狼牙面具,眉目凌厉,英姿飒爽。
朝堂上有上过战场的将军认出她。“这不是韩将军上战场时的穿着吗?为何会穿在韩夫人身上?”
韩宗明又怒又急,额头上汗津津的,双眼瞪着一步一步走来的冷怀凌,她想干什么!
冷怀凌立在朝堂中央,抬手摘了狼牙面具,单膝下跪。
“臣女冷怀凌拜见太子殿下!”
“平身。”
上首的裴砚轻启薄唇,他身后的宋千澜小声嘟囔。
“好霸气的女将军,比韩宗明有气势!”
裴砚唇角微微上扬,台下的冷怀凌起身,“请太子殿下为臣女做主,韩宗明背着臣女养外室,臣女要与韩宗明和离!”
裴砚还未说话,众臣子纷纷开口。
“这点小事就要闹的和离,韩夫人未免太过小气。”
“就是!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养个外室就闹着要和离,未免太过荒唐。”
冷怀凌不紧不慢的回道:“这个外室据说是许大人的夫人,此事确实荒唐,我冷怀凌丢不起这个人,还是早早退位让贤吧。”
众臣子眼中闪着八卦的光,齐齐看向许兴舟,仿佛他头顶上有顶绿油油的帽子,许兴舟咬牙切齿。
“我已经休了她!江婉月与我无关!”
江婉月似乎与太子殿下有点关系,众臣子不敢再议论,万一不小心惹怒太子殿下,那真是祸从口出。
韩宗明出列,跪在地上。“太子殿下,臣知罪,因为臣的私事闹的朝堂不宁,臣给夫人赔罪,从此以后,再不乱来。”
韩宗明对冷怀凌低声下气。
“夫人,为夫知错了,原谅为夫这一次吧,太子殿下国事繁忙,我们就不要再因为自己的私事扰了太子殿下的正事。”
众臣子也一边倒的站在韩宗明这边,为他抱屈。
“韩夫人,适可而止,朝堂上是谈国家大事的地方,不是菜市口,抓奸和离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事也要闹到朝堂上来,真是不知所谓!”
“果然是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现在的情况对冷怀凌极其不利,冷怀凌快速改变计谋,对太子殿下道:
“臣女有一事回禀太子殿下,此事关联重大,关乎朝政。”
“准!”
裴砚已经猜到她要说的事,韩宗明也猜测到,心惊胆颤的看着冷怀凌。
“禀太子殿下,韩宗明的功劳一直都是臣女在战场上挣来的,上战场杀敌的是臣女,立下汗马功劳的也是臣女,斩杀敌军首将的还是臣女!”
“他韩宗明站在臣女挣下的功劳之上,封侯拜将,这是否是朝政大事?是否是欺君罔上?能不能在这朝堂之上说?还是,让臣女去菜市口说出此事!”
此言一出,现场哗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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