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掏私库派人给夭夭买来好多玩具和吃的用的,补偿夭夭。
孩子虽小,听不懂话,却实实在在的被谢娇娇骂了,就算为了谢砚和宋千澜,定国公也必须表个态。
收到东西,宋千澜微微惊讶,谢砚面色平静道:
“他给孩子的补偿,收下便是,我们夭夭受委屈了,收他些东西也是应该的。”
“好吧!”
宋千澜命人把东西收起来,挑了几件好玩的玩意儿给夭夭玩,为了不让夭夭感受到冷待,宋千澜这几天一直守着她睡觉。
晚上,夭夭缠着娘亲讲故事,宋千澜看过不少话本子,可它不适合讲给夭夭听,只好结结巴巴的现编故事。
“夏天,小白兔种了一片胡萝卜,小灰兔看见了,很羡慕,小白兔说,我教你种胡萝卜吧,小灰兔说,不要,天太热了,等凉爽了我再种。
天气凉爽了,下了一场雨,小白兔又说,我教你种胡萝卜吧,小灰兔说,不要,下雨了,等雨停了我再种。
雨停了,又起风了,小灰兔又说,等天暖和了我再种,就这样,小白兔的胡萝卜收获了,小灰兔却还没有种上胡萝卜,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小白兔大丰收。”
夭夭窝在母亲怀里,仰头说道:“娘亲,小灰兔好懒哦!”
“对呀!它太懒了,想吃胡萝卜,又不愿自己动手去种。”宋千澜低头吻她一下,问她。
“那夭夭想做小白兔还是小灰兔。”
夭夭握紧肉呼呼的小拳头。“夭夭要做勤劳的小白兔,自己的胡萝卜自己种!”
“夭夭真乖!”
谢砚坐榻上看书,听见母女俩温馨的谈话,眉眼上扬,侧目看过去,大床上,温婉的夫人,娇俏的女儿,那是他一生的守护。
屋里一片温馨,窗外小雨忽至,淅淅沥沥,泄进几缕凉意,谢砚起身关了窗户,吹灭烛光,上床搂着夫人睡觉,夭夭童言趣语,时不时的冒出几句话,宋千澜早已沉沉睡去,谢砚拍着女儿哄她入睡。
转眼天亮。
一大早,谢娇娇不是摔茶杯就是踢桌子,她还是不能说话,快憋疯了,想骂人什么也骂不出来。
林朝颜故意刺激她,“娇娇,要不要我给你配个药?”
突然又捂着嘴笑,“哎呀!我怎么忘了,你的脸肿的说不了话,这可怎么办呢?”
谢娇娇气的双眼喷火,拿起鞭子使劲抽她,“啊!”
林朝颜捂着肩膀,疼的脸色惨白,还不等她缓过神,又一鞭子抽上去。
“啊!好疼!不要!”
林朝颜狼狈不堪的躲着她,谢娇娇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她,林朝颜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喊救命。
“救我!啊啊啊!”
众人装聋作哑,躲在自己的房间无一人上前,谢娇娇就是个小恶魔,除了长公主定国公和世子爷宋千澜,还没有人敢让她受过气。
谢娇娇恶狠狠的瞪着她,林朝颜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她面前挑衅!
打的林朝颜身上伤痕累累,屋里正在看书的谢安烦躁的捏捏眉心,林朝颜嘶哑的呼叫声打扰了他看书,起身走出去,抓过谢娇娇手中的鞭子。
“别打了,扰人清静!”
谢娇娇委屈的瞪着谢安,急的啊啊叫,谢安训她几句。
“你打也打了,气也该消了,当着夭夭的面胡言乱语,被打了也是活该!往后,看你还敢不敢再胡言乱语!”
谢娇娇恼怒的跺跺脚,转身跑回屋里,林朝颜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温柔又感动的看着他。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谢安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回屋,林朝颜忍着伤痛追上去。
“夫君!等等我!”
侍卫拦住她,“站住!”
林朝颜急着推开侍卫想冲上去,逼的侍卫抽出刀,这才吓的后退,眼巴巴望着谢安回屋关门。
林朝颜攥紧拳头,面色阴沉,照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孕?
三月中旬,春暖花开,村里的桃花开了,二少夫人快生了,产婆让她多活动一下,正好宋千澜也出门散步,大少夫人陪着两人带着三个孩子出去转一圈,看看村里的桃花。
身后四个丫鬟跟着,云岚和云雾在宋千澜身后伺候着,青月不远不近的跟着,暗中还有谢砚安排的暗卫保护着。
村民们羡慕又好奇的看着她们,“那就是定国公府的少夫人们,真有福气,嫁入定国公府享福一辈子!”
一个肌肤暗黄,身着粉衣的女子羡慕道:“我什么时候也能嫁个有钱人家。”
村民笑着打趣,“做梦可以!”
“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女子一跺脚,羞耻的跑远了。
愿哥儿已经七岁,跑到低矮的桃树下,拽着树枝爬上去,炫耀的挥挥手。
“娘!你看看我!”
大少夫人担忧的走过去,“你小心点!”
大少夫人吩咐丫鬟。“快去守着他,别让他摔了。”
“是。”
丫鬟急忙走到树下,张开双手护着小少爷,四岁的梅姐儿也想爬树,站在树下举起手。
“哥哥,你拽我一下!”
“不行!”二少夫人扶着肚子走过去,拦住她,“梅姐儿乖,我们不爬树,摔倒可疼可疼了。”
梅姐儿不高兴的甩开她,“我就要爬树!就要爬树!”
二少夫人沉下脸,训她几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梅姐儿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伸手打她肚子上,“坏娘亲!有了弟弟就不疼我了!我也不要你了!呜呜呜!”
二少夫人变了脸色,抓住她胳膊质问。“谁告诉你我有了弟弟就不疼你了?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
梅姐儿委屈的放声大哭,“你就是不疼我了!娘亲不爱我了,也不抱我了!呜呜呜……娘亲不爱梅姐儿了!”
二少夫人又急又怒,“肯定有人在梅姐儿面前说什么不好听的话,究竟是谁!”
大少夫人劝她,“你别急,把梅姐儿都吓到了!”
宋千澜走过去,把梅姐儿揽在怀里,掏出帕子温柔给她擦拭眼泪。
“梅姐儿乖,告诉三婶娘,谁告诉你娘亲不爱你了?”
梅姐儿抱着她放声大哭,宋千澜哄着她安静下来,梅姐儿抽抽嗒嗒的哭道:
“娘亲有了弟弟后,与我不亲了,让她抱抱我,她也不抱我。”
二少夫人急着解释道:“娘亲肚子大了,没办法抱你,之前不是与你解释过吗?你怎么又不听话了!”
梅姐儿委屈的咬着唇,“我乖乖的,没有不听话,我只是不喜欢弟弟!”
“为什么不喜欢弟弟?”二少夫人压抑着怒火质问她,梅姐儿大声哭喊。
“弟弟出生以后会抢我的东西!祖母说让我以后把玩具让给弟弟玩,还让我把好吃的也让给他,我不愿意!呜呜呜!”
“你这个小孩怎么这么自私!没有当姐姐的样子。”二少夫人火气上涌,想上手打她,宋千澜抬手拦住她,严厉道:
“我看你确实偏心,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已经偏向一边了,等他出生了,你心里还有梅姐儿的份吗?”
二少夫人急的直冒汗,“我没有偏心啊!她是姐姐,让着小的不是应该的吗?她已经四岁了,还这么不懂事!”
“她才四岁!一个四岁的孩子你让她懂什么事儿?”
宋千澜厉声训斥她。
“她想让你抱她,你抱不了可以把她揽在怀里,或者让她爹爹去抱她也可以,很难做到吗!”
二少夫人心累的叹口气,“她爹根本就指望不上,陪孩子玩一会儿还好,时间久了,他爹就嫌烦了!”
大少夫人接过话。
“男人都一个样,天天嘴上说着让女人生孩子生孩子,孩子生下来,他又嫌烦,恨不得躲的远远的,那些男人不会以为孩子生下来自己就能长大吧!”
“就是!”二少夫人幽怨道:“孩子刚生下来那几个月我都快累死了,他也不知道搭把手!还自己躲去偏房睡!”
宋千澜闭着嘴不说话,别的男人怎么样,她不知道,谢砚从来没有躲着过夭夭,每次看见女儿都会第一时间去抱她,出门在外,信里也经常提起夭夭,父女俩感情好的似一个人。
以前,夭夭晚上哭闹,好几次都是他抱着哄,有时一哄就是一整晚,第二天还要去早朝,从来没有说过累,嫁给他,宋千澜唯一受过的罪就是生孩子,其他时间,没受过一点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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