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娆担忧的看着她,“澜儿,世子爷有说此事如何处理吗?”
宋千澜摇头,“他说绝对不会纳一个设计他的人做妾,任由那苏玉琼如何闹,他都不会接受。”
“那便好。”
盛月娆握住她的手,劝解她。
“澜儿,你可千万不能乱吃醋,和世子爷闹小性子,只要世子爷心在你身上,其他的,别去在意。”
宋千澜点点头,笑着回握住她的手,“阿娆放心,我没那么傻!”
姐妹三人又聊一会儿,盛月娆和韩诗雅这才离去,宋千澜抬头看看天色,快晌午了。
“夫君自从早上去上朝,还未归来。”
云雾笑道:“许是有事耽搁了,夫人莫急。”
“我才不急!”宋千澜笑一下,转身进屋。
皇宫,皇帝把谢砚单独留下,与他谈谈关于最近上京流言的事。
“听闻,你英雄救美,与镇国公府苏玉琼有了肌肤之亲?”
谢砚闲适的坐在下首位置,喝着茶。
“简直是无稽之谈,舅舅什么时候也对这些道听途说感兴趣了!”
皇帝轻笑一声,
“当初你夫人怀孕之初,朕便想给你赐两个侧夫人,被长公主拦下,说是你夫人胎象不稳,让你专心照顾夫人,现在,她胎象稳了,你也不用再照顾她了,镇国公府嫡女对你一片痴情,不如赐给你做个侧夫人。”
谢砚起身对着皇帝行礼,“请圣上收回成命,臣并未与镇国公府嫡女有任何私情,请圣上明察!”
皇帝沉下脸,冷声道:
“是不是你夫人不让你纳妾?大丈夫应志在四方,怎可沉迷儿女私情?你可知,纳了镇国公府的嫡女,意味着什么?”
“镇国公手上有十万兵马,虎符虽已上交,那十万士兵却只认镇国公,若你成为镇国公的女婿,再加上那虎符,那士兵们早晚认可你,对你来说,如虎添翼,你别犯糊涂!”
谢砚跪在地上,
“臣并非因儿女私情,只是不喜被人算计,舅舅,您去调查一下就知道,苏玉琼故意落水,陷害于臣,臣若娶了她,岂不是如了她的意。”
皇帝脸色缓和下来,亲自上前扶起他,
“好孩子,委屈你了,你放心,娶了她后,只管把她关在后宅,不愿见就不见,这好处却是实打实的。”
“另外,为补偿你,舅舅另外再给你赐个侧夫人,你放心,绝对是才貌双全的嫡女,万不会委屈了你,怎么样,舅舅够疼你吧!”
谢砚嫌弃道:“养两个闲人不用钱?舅舅,我的孩子也快出生了,没那么多钱养个闲人!”
皇帝气急败坏,“你手上仅铺面就好几个,会没钱?罢了,朕给你十万两银子,行不行?”
如果此事无法改变,何不趁此多要些,算是给宋千澜的补偿,她最喜欢金子。
“我要十万两黄金。”
皇帝双眼一瞪,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十万两什么?”
“黄金。”谢砚威胁道,“给了黄金,我纳妾,不给,你赐多少我杀多少!”
“你这逆子!”皇帝气的吹胡子瞪眼,喘着气来回踱步,良久,肉疼的叹气。“给!”
谢砚还想说话,皇帝红着眼,怒视他。
“你不准再说话,也不准再要钱!再敢拒绝一次,朕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真痴情于你夫人,以至于守身如玉,若真如此,朕要好好考虑一下她的去处。”
谢砚低着头脸色骤变,握了握拳,抬头时,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多谢圣上,臣很满意。”
“好孩子!你要知道,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你铺路。”皇帝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谢砚离开皇宫,心事重重的骑马往宫外走去,眉心微蹙,从小到大,他总感觉舅舅对他怪怪的,比定国公对他还要上心。
谢砚抛弃脑中杂念,快马加鞭回府,宋千澜笑吟吟的迎上来,谢砚心虚的不敢看她,当初信誓旦旦的答应她,不会纳妾,这边圣上却赐他两个侧夫人。
长青抬着一个箱子放下,宋千澜好奇的望过去。
“这是什么?”
谢砚轻咳一声,“十万两黄金,圣上给你的。”
“真的!”宋千澜欣喜的打开箱子,金光灿灿,差点闪瞎她的眼。
宋千澜心情极好,放好金子,坐下与他一同用膳,亲自为他夹一块排骨,“夫君,尝尝这个。”
谢砚瞥她一眼,也给她夹块肉,“你也吃,怀着孩子多吃点。”
“好,谢谢夫君。”
宋千澜夹起排骨放嘴里,抬头看看他,眉开眼笑的冲他乐,谢砚攥紧筷子,低着头僵硬的吃饭。
宋千澜皱了皱眉,这男人不对劲啊,眼神处处躲避她,不敢看她,莫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宋千澜不安的咬着筷子,不会是苏玉琼的事有变吧?
晚上,宋千澜躺床上想问问他发生什么事,谢砚不容分说的堵着她的嘴,用力揉捏她,让她软的说不出话。
次日,圣上身边的大总管太监前来宣旨,定国公带全府上下迎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公府嫡女苏玉琼温良敦厚,秉性端庄,才貌过人,特赐谢砚为侧夫人。文阁大学士嫡幼女孙若兰,淑德含章,惠质兰心,温柔娴熟,特赐谢砚为侧夫人,择吉日一齐完婚,钦旨!”
宋千澜震惊的呆在原地,失望的眼神望着前方接旨的男人,谢砚察觉到她刺背的目光,后背僵硬的挺直,双手接过圣旨。
谢娇娇幸灾乐祸的看着宋千澜,在场所有人都事不关己的低着头,太监走后,宋千澜憋屈的返回韶华院,谢砚把圣旨随手扔给长青,大步追上去。
回到韶华院,宋千澜冷声质问他,“昨天你是不是就知道,圣上赐婚的事?”
“是!”
宋千澜想到昨天的一箱金子,不会是狗世子对她的补偿吧。
她想和离,可圣上前脚刚赐婚,她后脚就与谢砚和离,是个人都知道,她在和圣上闹不满,除非她不想活了。
“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砚走近她,双手扶住她肩膀,直视她目光。
“她们不重要,圣上执意要赐婚,我若不接受,他会把一切都怪罪到你身上,澜儿,把她们当成透明的即可,我们依旧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大不了,当养着两个闲人。”
宋千澜挥开他的手,来到窗台前,倚在窗上,幽怨道:
“说的轻巧,一个是镇国公府嫡女,一个是大学士嫡幼女,怎么当成透明的人,圣上可真疼你,给你做妾的都是嫡女出身。”
这也是谢砚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再受宠,也不过是圣上的外甥,舅舅却对他比皇子待遇还要好。
谢砚走到她背后,抱住她,低头吻她耳边的发丝,
“澜儿,我还是那句话,她们对我来说,只是透明人,不必理会,我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妻子。”
宋千澜心里好受点,她可不会自恋的认为谢砚爱她爱的发疯,乃至不愿纳妾,转身问他,
“你并没有爱我爱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为什么不肯纳妾?”
谢砚捏捏她的小脸,
“我对这方面没兴趣,也不愿见一个上一个,让我感觉很恶心,你不一样,你是我妻子,夫妻本一体,在你面前,我很随意。”
“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母亲,我父亲宠爱妾室,与母亲形同陌路,我从小就怨恨他那样的男人,又怎么会让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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