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时,谢砚回到韶华院,宋千澜坐他边上,也不知道他爱吃什么,见他眼神落在哪盘菜上,就用筷子为他夹起。
谢砚抬手拒绝,“我自己来就好,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是。”
宋千澜自顾用膳,本来也不愿伺候他,只是想着刚嫁人,怎么也得做好为人妻子的本分,既然他不愿让人伺候,她也乐的轻松。
“世子爷,下午,妾身想出门一趟,不知……”
谢砚不在意的点头,“可以,带上丫鬟,让青月跟着你,想出门便去,不过,要早点回来。”
青月是谢砚培养的暗卫,是暗卫营里少有的女孩子,话少,武功高,还不多事。
宋千澜双眼一亮,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出门,
“是,多谢世子爷。”
谢砚和宋千澜安静的用膳,谢砚吃的快,用完膳起身去书房处理积压的公务,他一走,宋千澜更自在了,慢悠悠的用膳,青月走进来,
“少夫人,世子爷吩咐属下以后跟着您。”
“好!。”
宋千澜放下汤勺,拿过帕子擦擦嘴唇,起身去换衣服。
宋千澜换下一身浅蓝色广袖石榴裙,带着青月和云岚云雾坐马车去百酿楼查账。
百酿楼是上京最大的酒楼,达官贵人请客吃饭都会首选百酿楼,这只是宋千澜名下其中一家店,人类离不开衣食住行,宋千澜全部都有涉及。
街道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吆喝声,嘻闹声,此起彼伏,宋千澜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外瞧去,来来往往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
马车停在百酿楼门外,百酿楼有三层楼高,第一二层是招待客人用膳的,第三层是住宿,气势恢宏的角楼,处处雕梁画栋,绚丽多彩。
宋千澜搭着云岚和云雾的手走下马车,青月安静的跟在身后,门口人声鼎沸,客来客往。
步入酒楼,十几名店小二忙的站不住脚,端着托盘跑来跑去一名店小二笑着上来招呼她,
“客官,快里边请。”
宋千澜边走边问,“你们掌柜的在哪儿?我有事找他。”
小二领着她上三楼,三楼最大的包间是掌柜的办公的地方,掌柜的是个中年男人,看见一个娴静端庄的女人走进来,有点面熟,再一细想,恍然大悟。
“您是东家?”
宋千澜拿出刻有她名字的玉牌,“王掌柜,我是宋千澜。”
王掌柜恭敬的把人迎进办公的房间,宋千澜坐椅子上,“王掌柜,最近店里生意如何?”
王掌柜主动拿出账册放桌上,
“东家,这些是酒楼的账册,您请过目。”
宋千澜打开账册,静静的看着,每一页都看很久,王掌柜紧绷着身子,即使做的再好,面对东家查账,心里总归紧张。
宋千澜见账册上写着产自北海的生蚝一百斤,进价五百两,南海虎虾一百斤,进价八百两,帝王蟹五十斤,进价一千两。
宋千澜提出疑问。
“海鲜一次进这么多,吃的完吗?会不会有浪费?店里的人会养海鲜吗?”
“不会浪费的!”王掌柜走上前,弯着腰解释,
“上京的达官贵人们尤爱吃海鲜,还点名要产自南海或东海的海鲜,有时还不够分的。”
掌柜的接着说:
“我们店里还请来一位专门养殖海鲜的渔民,后院有干净的海水,只要顾客想吃,我们就随时捞起来送去厨房,客人们就爱吃新鲜的。”
宋千澜见账册上写着养殖老母鸡,牛羊,大鹅,鸭子,鹿,兔子,价格高低一目了然。
“店里还养着这些活物吗?”
“对!都在后院养着,东家,您要去看看吗?”
“好,带我去后院看看。”
宋千澜起身,跟着王掌柜走后门去后院,云岚和云雾以及青月三人跟上她。
后院热闹非凡,鸡鸭鹅嘎嘎乱叫,几头小羊羔在角落里低头吃草,兔子也趴在地上吃草,池塘里的水也很清亮,养着各种海鲜。
云岚和云雾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兴致勃勃的看着小动物们,青月板着脸,不苟言笑。
王掌柜殷勤的给宋千澜介绍,
“店里一到晚上就会烤羊肉,烤兔子肉吃,配上冰凉的饮品,好多人爱吃这口,还有专门的烤炉,自己烤着吃也行,烤炉是顾二小姐制作的,每家酒楼里都分配十个烤炉。”
王掌柜口中的顾二小姐是她姨母顾清秋,她总是有太多奇思妙想,那几年,姨母带着她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她曾和姨母在江南烟雨蒙蒙的青石板路上打着伞踏青,青砖红瓦,炊烟袅袅而升,享受人间最平凡的烟火气息。
也曾在漠北的荒原策马扬鞭,吃最美味的烤肉,喝最烈的酒,过的肆意又快活。
她这前十几年,跟着姨母过,见到普通女子一生都没见到的风景和物,往后,即使一生都困在后宅,她也值了。
王掌柜带她去查看后院自家种的蔬菜,瓜果,
“这些东西都是很新鲜的,上京有权有势的贵人们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就喜欢吃口新鲜的,我干脆自己在后院种一些瓜果蔬菜,供他们自行挑选。”
“很不错。”宋千澜夸赞道,红红绿绿的果子,翠绿鲜嫩的青菜叶子,让人看了很有食欲。
宋千澜往前走十几步,见前边角落里有间很暗的小屋子,刚想推开门看看,王掌柜心急的叫住她,
“东家,那屋里边养着蛇,有些客人就爱吃蛇羹,所以,养了一些,您若是想看,我……”
“不!”宋千澜一听,立马撤回脚步,浑身起鸡皮疙瘩,转头往前院走去,“我不想看,可以了,回去吧!”
“好。”
王掌柜带着她去前院大厅,此时正是上午辰时,却已经有很多人派家中仆人提前来定午餐,晚了就定不上了。
再次回到办公的包间,宋千澜把剩下的账本看完,王掌柜打开柜子,抱出一抬红木箱子,
“东家,这箱子里是这半年酒楼的收入,本打算等去给东家汇报时带上,既然东家在这里,等对好账,这些银票都拿走吧。”
等宋千澜看完账本,天色渐暗,带上银票坐马车匆匆往家里赶去。
宋千澜回到韶华院,丫鬟告诉她,世子爷在书房,宋千澜点点头,进入内室洗浴,云岚正拿着清香的花瓣扔进水中,手指撩乱浴桶里的水。
宋千澜坐在浴桶中,云岚和云雾伺候着她,洗完后,云岚拿过搭在屏风上的干巾裹紧她的身体。换下一身淡粉色衣裙,宋千澜用干巾绞着头发走出来,坐在梳妆台前,云岚为她绞干头发。
丫鬟婆子们提着水,齐齐走进屏风内室,换一桶干净的水,给世子爷用。
谢砚处理完公事,掀开帘子走进来,宋千澜随手撩一下头发起身,
“世子爷,水备好了,快去洗洗吧。”
“嗯。”
谢砚进入内室,宋千澜知道他不会让人伺候,还是漫不经心的问一句,
“世子爷,让妾身伺候吗?”
谢砚冷不丁回头,宋千澜语气太过随意,摆明了知道他不会让人进来伺候,宋千澜被他抓包,脸上表情僵住,
“世子爷,怎么了?”
“你不是说,要来伺候着吗?还不过来。”
谢砚张开手,意思很明显,他要她为他脱衣裳,宋千澜抽动一下嘴角,恢复一贯的平淡,走过去,立在他面前,伸手解他腰带。
男人很高,整个身形拢罩住她,宋千澜的身材高挑修长,可站在高大伟岸的谢砚跟前,被他衬托的娇小瘦弱。
谢砚眼神嫌弃的瞄一下她略小的胸前,
“你这么瘦,将来如何孕育儿女,多吃点,省的生下的孩子以后营养不良。”
“我!妾身不瘦……”
宋千澜一心急,手上用力扯他衣裳,把谢砚拽的身形往前倾一下,谢砚蹙眉,
“宋千澜,你想谋杀亲夫!”
“妾身不敢!”
宋千澜慌张的松开手,后退两步,屈膝对他行礼,老天,这位可是尊贵的祖宗,得好好伺候着,她怎么又忘了,手劲大的差点拽下他。
谢砚冷着脸自己脱下衣裳,随手扔一边,当着她的面,迈着大长腿一脚跨进浴桶,不提让宋千澜伺候,也不让她出去。
宋千澜就这么傻愣愣的立着,看着他洗澡,他胸膛精壮有力,腹肌紧致,后背肌肉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赘肉,小麦色的肌肤上,水珠儿缓缓流下落入水中。
宋千澜看的口干舌燥,脸儿红红的,侧过头不去看他,耳边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心思杂乱,低头看看自己胸前,她不小,狗世子!想要多大!
谢砚洗完澡,回过头,见他的妻子仍傻乎乎的在那立着,一动不动,像根木头,叹息,她莫不是傻?
“夫人!帮为夫拿干巾。”
宋千澜回过神,低头应是,拿过搭在屏风上的干巾,回过头,吓一跳,谢砚裸着身子,大大咧咧的站在她面前,身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宋千澜耳朵红的烫死人,羞涩的把干巾盖他身上,胡乱的擦干净,又拿过纯白色的衣衫伺候着他穿上。
走出内室,宋千澜拍拍红透的脸颊,呼出一口气,不等放松下来,身后一袭清香扑过来,眨眼间,宋千澜仰躺在大床上,上方的谢砚眼中欲望渐浓,大手粗鲁的扒开她的衣裳,咬上她的肩。
翌日,晨光熹微,宋千澜起床后,毫不意外的没见到那个狗世子,昨晚上折腾她一夜,身上又酸又痛。
云岚和云雾推开门,走进内室,撩起帐子,“少夫人,您醒了。”
云岚和云雾伺候着她洗漱,坐在桌前用早膳,早餐很简单,一碗青菜瘦肉粥,两份小菜,没有狗世子在,她吃的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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