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上一条裤子了,他的事儿,还有啥是你不知道的?”
钱亦文说道:“这个事儿,要是真的,我想他俩还真不想让我知道……”
“他俩?”李长丰问道,“那个是谁呀?”
“另一个,是咱俩一块儿拜访过的王场长。”
“你这是咋的了?”李长丰不解地问道。
“李哥,咱都不是外人,这事儿也不能瞒你。”
钱亦文一指王秉春:“我们燕京那边儿的市场,让人家拿相似度非常高的产品给抢了。”
“啊?”李长丰听了,骂了一句,“卧槽!那下一步不就是我了吗?”
钱亦文笑道:“你看,不然为啥来找你呢?
“咱们,可是拴在一条绳儿上的蚂蚱。”
“你都想知道啥?”李长丰问道。
钱亦文说道:“李哥,你就查查他们俩最近有没有过频繁交往。
“还有,就是这两个人最近有没有出过远门。”
李长丰说道:“行!一会儿吃完了饭,我就找人去查。”
想了想,又指着王秉春问钱亦文:“这哥们儿,咋还换职称了呢?
“啥时候变成姐夫了呢?”
钱亦文笑道:“在家没地位了,自动请求降为副职了。”
“滚犊子……”王秉春骂道,“你个小舅子。”
回来的路上,王秉春问道:“你又怀疑上柳敬言了?”
钱亦文说道:“不确定!但是,咱们的吞吐量,只有柳敬言最清楚……”
老王琢磨了一下,又问道:“你是觉得他俩勾结到一起,另找地方生产了?”
钱亦文说道:“姐夫,你看……
“王场长手里有东西,但他可能不具备这实力;
“柳敬言有这能力,但他手里没东西。
“这两个人要是走到一起,不就具备条件了吗?”
老王想了想问道:“这俩人,懂市场吗?
“听大春儿一说,那些事儿可不是一般的手儿能干出来的。”
钱亦文没有回答,开始专心开车……
是啊!要是再有一个懂市场的人,那可就是完美的铁三角了!
回到春城,二人都没有回家,就在王秉春的公司对付了一宿。
开了一路车的钱亦文,虽有些乏累,但却一点睡觉的意思没有。
人前的云淡风轻,并不能冲淡内心的焦虑。
只是,把焦虑传染给别人,只会让大家都更加担心。
……
天光大亮,钱亦文在一阵香味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一碗豆腐脑和两根油条摆在眼前。
这边的豆腐脑,不放豆子,只放香菜、辣椒油和袋子底儿木耳……
哎呀,这老王做饭虽然不咋样,买饭倒还挺用心的。
鲜嫩得恐怕是风吹过都要颤上几颤的豆腐脑,加盖了一层土豆淀粉调和的芡汁儿……
撒些“袋子底木耳”,再盖个碎香菜的帽儿,看起来极有食欲。
“辣椒油在这儿,我不知道你能吃多少,就给你单放着了。”
王秉春把辣椒油往钱亦文面前一推,说道。
钱亦文端起碗来,几勺子就吃下去了半碗。
虽是有点凉了,但不失味道。
“王哥,起这么早?”咬了一口油条,钱亦文抽空问道。
“切……”王秉春一脸不屑,“哪像你们这些年轻人,睡得这么死……”
钱亦文白了他一眼,骂道:“你可拉倒吧!
“昨天这一个来回儿,净我开车了。
“瞅你睡那样儿,我差点没把你拉屠宰场去!”
王秉春说道:“你……你咋埋汰话儿越来越多了呢?”
“就你这一出儿,还用我埋汰吗?”钱亦文嘿嘿一笑,“这不是你自己找的吗?非要当姐夫……”
眼光扫过,停留在桌子上的几瓶酒上……
一时间,豆腐脑和油条,都不香了。
半根油条戳进碗里,往前一推,钱亦文抄起了一瓶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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