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地驶了过来。
那车看着挺华丽,想来其主人定是身份不凡。
这时,就听见里头传出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你去打听打听,看冯公子出来没有......”
丫鬟应了一声,打起帘子下了马车。
冯章因为受丁一铭的影响,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答题。
他几乎能预见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定是名落孙山。
冯章恍恍惚惚的,整个人的灵魂仿佛被抽走了一般。
不过,从贡院里出来的举子大都是这副模样,倒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出。
“冯公子,我家姑娘有请。”丫鬟快步走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冯章回过神来,努力地扬了扬嘴角。“此处人多眼杂,劳烦传个话,还是老地方见.....免得妨碍姑娘的名声。”
见他如此替自家姑娘着想,丫鬟满意地离开了。
历年春闱都有榜下捉婿的传统。
这样的场景多了去了,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丁一铭却瞧见了。
这个冯章,还真是左右逢源。
上回他撞见他和一个姑娘在一起,他却谎称是问路的。
真当他傻啊!
不过这个冯章心眼儿可真小,因为怕他将此事宣扬出去竟要杀他灭口。
他很清楚,那晚并非失足落水,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冯章把他叫出去,说有关于考题的事想跟他说,他一个不察,上了他的当。万幸的是,他在南方长大,会泅水。否则,在河渠里泡久了,还真难活下来。
他也是运气好,遇到了巡逻的打更人,将他救了起来。
活该他命大啊!
醒来后,他想的是去找冯章理论,问他为何要害他。后来,是王府的管事劝住了他。他们将冯章的生平拿给他看,知道他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当时那个后悔,后悔为何同他称兄道弟。
他根本就不配!
王府的管事说,为了这么个人耽误了春伟不值当,让他安心的在王府养伤,日后高中,有了作为,再找他算账不迟。
他觉得有理,这才消停了下来。
如今,看到冯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还挺解气的。
“丁公子。”就在冯章离开后不久,一辆十分低调的马车缓缓地停在了他面前。
来接他的,依旧是王府的二管事。
“有劳了。”丁一铭冲着对方作揖。
“公子客气。”
两人寒暄了一番,缓缓地离开了贡院。
丁一铭离开后不久,那些认识的举子就议论纷纷起来。
“丁兄这是被哪家瞧上了?出入都有马车接送了!”
“那马车上没有族徽,但身份肯定不低!”
“丁兄这是撞了大运啊!”
“能被上京的贵人看上,等于一只脚跨进了官场,前途无量啊!”
“我等怎么就没有这运气呢!”
看到丁一铭有如此待遇,不少人都酸得不行。
当然,也有不少举子平常心,并不羡慕嫉妒恨。
“丁兄才学出众,被人赏识很正常!”
“是啊,我认识的举子中,就属他最为出彩,必定能拔得头筹!”
“不知道朝廷何时张榜?”
“少说也得三五日吧?”
相比起别人,他们更好奇春闱什么时候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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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王府
载着丁一铭的马车在城里绕了好几个圈子,才在王府后门停了下来。
丁一铭知道,这是为了避嫌。
春闱,璃王本就处在风口浪尖,若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对璃王名声有损。
丁一铭是个懂得感恩的,自然会配合。
“丁公子考得如何?”回到偏院,二管事便命人抬了热水,让他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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