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嘛,排气的过程有些骇人。
那屁声很响,还夹杂着恶臭。
而且,自己还无法控制。
想想那场景,啧啧啧......有够丢人的!
顾晏临和皇帝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以后还是不要轻易惹这二位生气的好。
“皇叔,时辰还早,不如咱们再手谈一局?”
“我正有此意。”
两人默默地退后几丈,挑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
等到萧倾月和太后娘娘商议完,两人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母后打算如何处置那西凉公主?”在宫里没办法动手,会落人口实。但在宫外就不一样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呢?
从西凉大老远地来到北冥,水土不服也很正常。
太后娘娘笑得眉眼弯弯。“哀家和璃王妃一致认为,可以将这几种药轮番让她试一遍。反正死不了人,顶多就是难受一阵子。”
“省得她再来找阿月的麻烦。”
小皇帝藏在袖子下的手抖了抖。
够狠!
顾晏临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敢对他的爱妻下毒,付出再大的代价都不算过分。
在回王府的马车里,萧倾月忽然想起来问道:“我这么对热依娜公主,会不会太过分啊?”
顾晏临握了握她的手,道:“只要不弄死,怎么都行。”
热依娜代表着西凉,是来和亲的。
她若是死在上京,西凉便有借口再起战事。
北冥好不容易太平了几年,百姓休养生息,能不打仗是最好。
萧倾月听完他的话,微微松了口气。“对了,那位谢统领,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怎么忽然想起他来了?”顾晏临问道。
“方才,欠了谢统领一个人情。”她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顾晏临仔细回忆了一番,道:“我只知道他是镇国公的外甥,宣武二十三年的武状元。发妻早逝,至今未续弦,膝下有一子一女。”
“谢寅此人并非外表看起来那般粗枝大叶,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若是想知道更详细的,可以问地一,他负责打探消息。”
跟在马车旁边的地一隐约听见两位主子的谈话,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听我说谢谢你......
谢寅除夕夜都在当值。
等回到府上,已是第二天早上。
一夜未眠的他,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他简单的沐浴过后,正要躺下,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他翻身下床,来到书案旁,提笔在纸上一阵勾勒,不多会儿,一张女子的面庞便跃然纸上。那眉眼,那鼻子那嘴,惟妙惟肖,仿佛真人就在眼前一般。
这便是他的过人之处。
不仅是过目不忘,还画的一手好丹青。
待墨迹吹干后,他拿着画像仔细端详起来。
“难怪觉得眼熟......竟与元娘生得有几分相似......”
元娘,就是他死去的发妻。
元娘出身名门,曾祖父曾任太傅,父亲和几位叔父皆在朝为官,族里更是出过好几位御史。
两人一个出自书香门第,一个出身武将世家,本没什么交集。
有一回,他陪姑母镇国公夫人去寺里上香,恰好见她被几个纨绔子弟拦住去路,便出声喝退了那群人。没想到,惊鸿一瞥间,两人竟互相看对了眼。
经过好一番波折,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惜,元娘在生产时大出血,产下一对龙凤胎后便香消玉殒。
谢寅轻轻抚摸着画像上的人,不由得叹了口气。“时间过得可真快,元娘都走了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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