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阑的神志已经恍恍惚惚,比起裴慕珏,她更是好不到哪儿去。
面色酡红,身子发软,声音也比平常时候软了许多:“王爷,你不要怪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如果不寻个男子嫁了,我……我在天齐国定然是活不下去的。”
她脚下一软,身子便倒在地上,恰恰好在床榻边,她大着胆子身后触上裴慕珏的胳膊,嘴里嘟囔着‘好热’,脸颊便要往上贴。
她呢喃着:“若不是二少夫人献计,我定然不会使这种下作的手段,但我没有办法了,王爷,你帮帮我,就当可怜可怜我。”
裴慕珏以被子挡住灵阑的手,垂眸淡漠的看着愈发失去意识的她,周身杀意喷薄。
林悠,真是不要命了!
既然她不想活了,那他就成全她!
转瞬间,裴慕珏便有了计划,他垂眸看了一眼已经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着往他身上蹭的灵阑,大手一挥,掀开被子。
“砰。”窗子被风吹得大展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寒风大作。
屋子内响起了不小的动静,候在外头的描朱和绘墨侧耳听着,只听到自家公主细细的低吟声,再有就是一阵轮椅的声音。
两人先是对视一眼,觉得哪里不对,后来忽的想到了什么,顿时面色一红。
绘墨嘴唇嗫嚅着,低声道:“这战王……怎么有这么多的花样。”
描朱红着脸瞪绘墨一眼:“你说什么呢你!害不害臊!”
“那……那我说的也是事实嘛。”绘墨也觉得尴尬,反驳一声。
“声音低点,莫要打扰到公主和……”描朱食指竖在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然而,话说到一半,余光中瞄到了什么,身子陡然一僵。
这这这……
绘墨不解:“描朱,你怎么了?”
见着描朱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她顺着描朱的视线看过去,也是愣了。
只见战王身边的千升跟在一个女子的身后,从外头进来,此时也是发现了她们,正附在那女子的耳边说着什么。
“夫人,那两人是……是楚国公主身边的侍女,怎么会在这里?”千升凝眸看着两人,又看向那紧闭的房门,忽的生出了不详的预感。
他急中生智,意图拦住顾青雪:“夫人,您刚刚从将军府回来,暂且先回屋中暖和片刻,属下与王爷禀报一声。”
顾青雪的脸色冷的比这冬日更甚,对于千升的话,她如同没有听到一般,丝毫不做理会,反是加快了脚步,逼近主屋。
描朱与绘墨就算是没有见过顾青雪,根据千升的态度,也瞧出来了,这位就是那战王妃。
眼看着顾青雪就要打扰屋里头的事,绘墨狠狠一咬牙,拦住顾青雪的路,壮着胆子道:“王妃,王爷与公主在里面……议事,你……你不适合进去。”
顾青雪侧眸瞥向她,冷笑一声:“不适合?既然是议事,有何不适合的?”
“这……这……”绘墨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是死咬着,“反正你不能进去,我们公主还在里头呢。”
顾青雪不怒反笑:“真是有趣,这是我与夫君的屋子,凭什么你的公主在里面,我这个王妃就进不得?千升还没拦着我,你以什么身份拦我?”
绘墨被说的面红耳赤,连忙看向描朱。
描朱从前也未曾遇到过这种情况,此时为难得很,但绘墨的话已经说出去了,再无法撤回。
她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一抹笑:“王妃,我们公主今日寻王爷当真是有要事,如今正在里头商议着,或许还事关天齐国与楚国,奴婢从前便听闻王妃明事理,希望王妃不要打扰公主与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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