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定律重现。
煤球一连吃了三块兔肉,还要吃。
林鸿文忍不住道:“它吃这么多不会撑坏了吧?”
巴掌大点猫,那三块肉都比它的身子都要大了,而且还是连带骨头一起吃的。
他绝对不是心疼肉。
林舒云点了点煤球的小脑袋,“它又不傻,吃饱了就不吃了,还吃就是没饱。”
说完又夹了一块肉给煤球。
山里猫可能和家养的品种不一样,连天才地宝都能找到,应该是有灵气的,有调料的熟食吃了也没事。
煤球吃的头也不抬:喵呜,女人还是你懂我。
林舒云也开始吃了,见林鸿文不怎么动筷子,开口道:“快吃吧,别磨蹭了,吃完我还有事。”
林鸿文这才咬了一口肉,幸福的直冒泡,想到家里如今的情况,又想哭了。
强压下鼻头的酸意,咧嘴笑,“姐,你在家的时候做饭也好吃,现在做的更好吃了。”
林舒云点头,“好吃就多吃点,吃完我再给你盛。”
这小子除了爱哭看着还挺顺眼的。
“谢谢姐。”林鸿文嘴上说谢谢,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会儿说什么都不吃了。
姐弟两个一边说话一边吃饭,基本都是林鸿文再说,林舒云偶尔搭一句。
“咳,云娘,我想喝水。”
炕上许久没人搭理的江长天轻咳一声。
“哦,相公你等等啊。”林舒云说着跑去厨房倒水又回来。
“麻烦你了云娘。”江长天接过水碗垂下眼眸。
“不麻烦,我再给你加点肉。”
林舒云又跑了一趟,给江长天的碗里加满。
剩下的全加在了林鸿文碗里,他拒绝也没用。
林鸿文感动的又想哭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吃肉吃到八分饱,这么香的兔肉。
吃过饭,林鸿文就要走了。
到了门口还依依不舍的看着林舒云,“姐,明天回门你记得早点回来。”
林舒云这才想起出嫁女第三天要回门的。
“你姐夫腿脚不方便,我就不回去了,你给爹娘说一声。”
她现在不是原来的林舒云了,旁人也就罢了,亲爹娘肯定会看出破绽,还是少出现为妙。
林鸿文一听就哭了,“姐,你是不是怪我们,爹他也是……”
“行了!再哭我打你,明天我回去。”林舒云烦躁的扯了一下头发。
好好的小伙子,怎么就有个爱掉眼泪的毛病。
林鸿文这才破涕为笑,一步三回头的跑了。
林舒云关上门把锅碗洗了,去另外一间空屋里换了林鸿文带来的衣裳。
这间空屋里面除了四面开裂的墙什么都没有,就连房顶都有个大洞,根本就不能住人。
包裹里一共三身半新的衣裳,都是不怎么好的料子,林舒云却很高兴,这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身上还穿着出嫁的时候那身红衣裳,这下总算是有换洗的了。
换了衣裳林舒云来江长天这屋,江长天刚好解完手提上裤子,看见她耳根子立马红了。
林舒云笑了笑,“我要出门一趟,回来可能迟了,你一个人在家行不行?”
“你要去哪儿?”
江长天抬眸问了这话又觉得不合适,他一个废人已经拖累她了,有什么理由管着他。
林舒云道:“我去趟镇上买点东西,煤球在家陪你。”
江长天能自己解手了,林舒云也就不担心了,把尿罐清理了重新放下。
走之前林舒云又给江长天倒了一碗水放在炕桌上,把没吃的那碗梅子也端了过去。
顺便把爬在桌子上打瞌睡的煤球也塞在了江长天怀里。
最后背上背篓里那两只兔子和死蛇就出门了。
正呼呼大睡的煤球突然被惊醒:喵喵猫,该死的女人,喵爷刚准备勉为其难的陪着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正骂骂咧咧,抬头就看见了江长天。
一人一猫对视一眼,互相嫌弃的扭过头去。
江长天皱眉,“什么眼光,捡这么黑的东西,真吵。”
煤球一个纵身跳在了炕桌上对着江长天王者蔑视:愚蠢的人类,敢说喵爷黑,你长的也太丑了,根本配不上喵爷选中的女人!
江长天眸色冷了冷:“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煤球炸毛:喵!居然能听懂本喵爷说话,妖怪啊!
……
……
林舒云不知道她刚出门家里就打起来了。
她照旧用藤蔓缠好木门,按着记忆往镇上走。
太阳又晒又毒,林舒云走的很快,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附近的镇上。
林舒云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冲人打听附近的酒楼饭馆。
她长的好看,被问路的人倒是挺热情的,随手就给她指了一个比较大点的饭馆。
林舒云道了谢,到了门口,店小二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小娘子吃点什么,快里面请。”
林舒云开口问,“请问你们这儿收兔子吗?”
店小二摇头,“大热天的肉食容易放臭不好卖,不要。”
“蛇呢?蛇要不要?”
林舒云说着解下背篓从里面抓出死蛇。
店小二被吓了一跳,语气有点不好,“谁吃长虫啊,这一看就有毒,不要,不要,你赶紧走,吓死个人了。”
林舒云被赶了也不恼,把死蛇重新放进背篓里。
兔子卖不出去,她先去药店碰碰运气。
就在此时一个由下人撑着伞的富贵公子哥从对面的酒楼里出来,看见林舒云眼睛一亮。
“娘子,你来镇上了?”
“娘子,说好的三日前来找我,你怎么没来?”
林舒云抬头看了这人一眼,额前勾着一缕头发,脸上打了还脂粉,娘里娘气的,大热天还穿着绸缎。
谁来着?她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