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中，街道旁突然窜出一道人影。
“见过上仙。”
来人跪在地上，五体投地。
陆朝顿步，上下打量来人。
是个少年。
“妖？”陆朝开口。
“小的是妖，是想成为人族的妖族，我想拜在上仙门下，修炼成人。”那妖说得诚恳。
陆朝听完他的请求，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想做人？”
“是，成为人族，我即便是在凡人之间，也能正大光明，不需要躲躲藏藏，害怕被修仙者找到。”他的目的很简单。
陆朝：……
她不能理解，但尊重。
她以前是听说过有妖想变成人的。
第一次亲眼见到。
“我不打算收谁到门下，我这里也没有让你变成人的方法，不要再找来，下次我会杀了你。
轮回转世，一样可以选择下辈子做人。”说完，陆朝绕开了他。
做人？
陆朝摇了摇头。
跪在地上的小妖叹了口气。
想做人，好难啊。
陆朝不同意，这妖也不敢强求。
虽说经常会有妖族叩拜仙门、求仙问道的事，但陆朝要是个除魔卫道的仙人，他现在可以期待下辈子做人这个问题。
残影闪过，小妖消失在了街上。
很快，街上又一道残影闪过，往陆朝离开的方向追去。
陆朝去了宣风楼，让他们找了个最偏远的院子住下。
陆朝在院中藤椅上躺下，看着满天星辰闪烁，她抬手一挥，星辰在她周围张开悬挂，她好似置身银河之畔。
陆朝闭上眼睛，吸收星辰之力，抬手掐算。
当她越来越靠近结果，星辰之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拨开，掐算到的也不过是她如今已经知道的事。
陆朝松开了手，睁眼，四周的星辰之力皆已散去。
“这白家，真不是一点半点难搞。”她也知道了白家人的来历，可以她的修为，愣是算不出一点白家人现在的位置。
陆朝也知道她算不到这些的原因，因为白家人和她有关。
修为再高，也无法算到和自己有关的事。
就像她握自己的手，看不到自己过去未来一个道理。
“老天明明什么都知道。”陆朝望向黑夜看着满天星海。
“轰~”
黑夜沉闷滚了一下，像在回应她的话。
陆朝冷呵，“你还不高兴？”
“轰~”
又一声震动！
陆朝拧眉。
这……不是一种好兆头。
暗夜浮沉，陆朝神色凝重。
天之异象，多事之秋。
夜风微凉，黑夜之下，残影闪过。
陆朝听到风中的声音，掌心仙力凝聚。
突然，庞然大物从天边飞落直下，陆朝掌心仙力散去，她召出了饮血。
随着黑影落地，陆朝驱使饮血刺了出去，对方二话没说，当场跪下。
“陆姑娘，是我来拜师的。”
饮血抵住她的喉咙。
陆朝打量着来人，不，是妖，修仙道的妖。
陆朝讽刺一笑，“你们妖族追杀我，你还想拜我为师？”
哦，刚刚还有一个想拜入她门下，做人的。
“妖族命令，又不代表我个人意愿。”来的妖精辩驳。
她是想修仙，成为仙族。
成为了仙族，妖族的命令听不听，也无所谓。
“我不收徒，滚。”饮血又前进了一分，剑尖落在她脖子上，鲜血溢出。
感受到脖子上的冷意，来的妖也不敢再强求什么，紧张起身飞走。
她原本也看到上一个妖怪出现，上仙没杀他，她才跑来想试试，拜不了师也就算了。
强求什么的，那可不行。
她还想留着这条命继续修仙，成为仙族，能够入天那当然最好了。
陆朝收回饮血，闭上眼睛。
原本她回东州就不是秘密，夜寒城和归海楼这两件事，让她也彻底暴露了行踪，像这几天这种安静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