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面。”陆朝回答。
谷渊笑容凝固。
他还想骂人！
想到陆朝还在封印下面，他忍住了。
“你等会，我马上过来。”谷渊说着，继续往下跳。
九霄到底想干什么？
好端端，她为什么会把阿朝带到封印之下？
谷渊穿过层层封印。
那浩瀚魔力在他跳下来的那一刻，自行分开，完全不阻拦他。
陆朝其实有些担心谷渊跳下来，最后会不会他们都上不去。
不过……既然她师父能跳下来，那必然是能上去的。
谷渊穿过层层烈焰，在陆朝的注视下，他来到最后一层封印。
谷渊和陆朝，此刻只有一道封印的距离。
“阿朝，记得无情心诀吧？”谷渊说的认真。
陆朝有那么一瞬间想皱眉。
这是会忘记的吗？
“嗯。”他们修炼无情道，她又怎么会忘记无情心诀？
谷渊松开手，镜子由仙力拖着，悬浮在他面前，然后他在封印外面开始施法。
“你们不怕九霄离开动乱三界吗？”重明鸟飞到陆朝身旁，紧张询问。
他们这是要破开封印？
不好吧！
“难道跟你一样，一辈子困在这？”陆朝反问。
既然有魔尊的封印，九霄一离开，魔尊必然马上会知道。
如此，九霄真要出去，魔尊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重明鸟沉默。
然后重明鸟靠近了一点陆朝。
在这地下生活千年，身上的温度简直跟火凤凰似的，陆朝往旁边退了半步。
“干嘛？”
重明鸟眼巴巴注视着陆朝，满脸期盼，“带上我一起呗？”
陆朝眯起眼睛，想都不想拒绝。
“不好。”
她自己出去都得她和师父双方拼尽全力，要知道那是魔尊亲手设下的封印，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
再带上这么大一只鸟，她做不到。
“你好歹考虑一下吧，我也是活了数千上万年的神兽！”重明鸟激动了。
哪有这么快拒绝的？
“不用考虑，我又不是找死。”她自己的活路都未知，带上一只鸟，不可能。
重明鸟刚刚告诉她那些它听说的事，陆朝无法判断真假。
即便是真的……她第一次听说这些，原来魔尊还会做稳定三界这样的事。
人间也好，三界也罢都说魔尊和魔界才是祸乱三界的根本，只有魔尊和魔界消失，三界才会稳定。
当然，这些话，陆朝是不认同的。
三界不可能完全和平稳定。
万物相生相克，有生有死，适者生存，不适合淘汰……这些自然规则才是天道默许。
三界真要稳定和平，没有一点厮杀纷争，天道估计最先该着急上火。
重明鸟无语看着陆朝。
“阿朝，开始。”
对面传来谷渊的声音。
陆朝收起饮血，心中默念无情心诀，体内仙力澎湃汹涌。
“轰~”
陆朝头上，墨红魔力迅速张开，恐怖至极！
“嘭！”
魔力撞开！
强行挡回陆朝触碰封印的仙力。
陆朝被震退一步，神力张开，作为防护罩把陆朝护在中间。
恐怖的魔力从防护罩两边飞了过去，没有伤到陆朝。
重明鸟看清楚了陆朝身上的修为之力，终于明白了为何在她身上能够感受到和九霄那么相似的修为气息。
“天道之力。”她修的是九霄之道！
重明鸟做出一个郑重且严肃的决定，“我可以跟你契约，和你生死与共。”
陆朝看了过来，没有马上答应。
见陆朝还迟疑，重明鸟气得跳脚，“我可是神兽！堂堂神界神兽！”
自己都和她说成为她的本命兽，她还能犹豫？
陆朝开口，“我只是在想可信程度，以及你怎么突然有这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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