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川几乎是喊破了嗓子,倒是真可怜了他这么个柔弱书生,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生生被压在了地上,其后便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好一番,手忙脚乱。
即便江东川拼死反抗,还是没能护住自己的清白,呜咽声在山洞内响起,只是到了最后这声音也渐渐的从呜咽变成了……略带享受。
“夫人,这里!”
脚步声快速朝着这边靠拢,紧接着便是火光摇曳,领路的自然是彩月,这会面上都有些兴奋之色,好像已经胜利在望一般。
“夫人。”彩月听得洞内的声音。
没错,是江东川的声音。
一开始的呜咽,变成了最后的亢奋。
护院和嬷嬷一起冲进去的,出来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色彩斑斓的颜色,看向彩月和侯夫人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瑟缩。
“这是什么表情?”彩月皱起眉头,“二小姐与外男在此处颠鸾倒凤,已将侯府的脸面都丢光了,这若是传出去,怕是连大小姐都没脸做人,到时候都没办法许……许……”
彩月好像咬到了舌头,愣是再也吐不出话来,不敢置信的瞧着眼前面色涨红,发髻凌乱的女子,嗓子眼里的口水咕咚一下咽了回去。
这是……
“大小姐!”边上的嬷嬷凑到了胡远芳身边,“夫人,是大小姐和江公子。”
这两人还真是……
现如今,众目睽睽,辩无可辩。
胡远芳不敢置信的望着二人,其后抖着嗓音问,“就这二人?”
“是!”护院行礼。
下一刻,胡远芳眼一翻白,登时晕死过去。
“夫人!夫人!”
众人疾呼。
不远处,秋夕插着腰,哼哼两声往回走。
自讨苦吃。
院子里。
林婉意焦灼的等着,外头那么大的动静,她当然也是知道的,只不过秋夕说了,不许出去,所以在江东川爬窗户离开之后,她便一直躲在灌木丛中。
直到……
外面响起了动静和呼喊声,林婉意才敢出来。
“秋夕!”林婉意松了口气。
秋夕笑盈盈的进门,“侯夫人都被气晕了呢!”
“晕了?”林婉意愣住。
秋夕点点头,“是啊!晕了!发现不是小姐你和江东川在一起,大失所望,再瞧见出来的是林婉珍,几乎脑瓜子都嗡嗡的,能不晕了才怪呢!”
“她捧在掌心里的,自然是失望至极。”
林婉意垂下眼帘,“若是等她反应过来,这件事可能出在我身上,估计……”
“咱可什么都没做。”秋夕打断她的话,“人是自己进了屋子,自个爬窗户走的,谁知道那江东川在干什么?小姐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院门,里里外外的奴才都可以作证。”
林婉意点头,“你倒是把我瞥得干干净净。”
“那是自然。”秋夕深吸一口气,“最多是我挨一顿打嘛!”
闻言,林婉意面色骤变,“秋夕?”
“放心了,我还真能让自己吃亏吗?”秋夕摆摆手,“小姐赶紧去洗漱休息,如此一来,更能坐实您没出过门之事。”
林婉意点头,“好!”
待洗漱完毕,刚刚躺下来,就听到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有嬷嬷气急败坏的冲进来,“夫人有令,请二小姐去主院。”
秋夕站在门口,“嬷嬷稍等,小姐已经歇下了,待更衣完毕就来。”
“快点!”嬷嬷眉心微拧,试着往屋内看了一眼,的确瞧见了林婉意从床榻上起身,应该是歇下了没错,那么这件事是不是就跟她没什么关系呢?
等着更衣完毕,林婉意便跟在了嬷嬷身后去了主院。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里面的哭声。
还能是谁的哭声?
可不就是那位吗?
林婉珍这下是真的破防了,谁能想到会变成这般模样,明明该去林婉意小院的江东川,跑到了假山的山洞里,而自己……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到山洞里去的?!
解释?
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何解释?
彩云和彩月一道跪在边上,伺候不周,让主子受损,的确该死,受罚自然是应该的。
“母亲!”林婉珍哭得眼睛都肿成了核桃,是真的真的伤心了,好不容易将这破落户推给了林婉意,谁曾想最后居然又到了自己的手里。
这该死的,烫手山芋……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林婉意皱起眉头,“你们怎么了?”
瞧着林婉意一脸迷茫的样子,胡远芳迟疑了,“你方才去哪了?”
“在休息。”林婉意环顾四周,“母亲,你们这是……”
林婉珍这会虽然换了衣裳,可发髻还是披散着,又加上这般神情,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事,是以林婉意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要发挥一下平日里的好奇心。
“夫人?”嬷嬷开口,“奴婢去的时候,小姐的确在休息,是奴婢把小姐从床榻上叫起来的。”
也就是说,林婉意没撒谎。
“你……”胡远芳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林婉珍却是急不可耐,“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我?”林婉意瞧着跪地的彩月和彩云,“没有人告诉我,今夜发生何事吗?来的路上,嬷嬷也没说,我也没来得及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江东川这会捂着脸,带着哭腔开口,“二小姐既不愿嫁我,又何必要戏弄我,陷害我?”
“我?”林婉意以手自指,“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在房中好好休息,怎么又陷害你戏弄你了?江东川,别以为你寄居在侯府,就可以为所欲为,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口黑锅砸下来,总归要让我知道原因吧?”
胡远芳上下打量着她,“你确定没有出门?”
“院中的奴才都可以作证。”林婉意理直气壮。
胡远芳深吸一口气,“是吗?”
显然,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