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了。”
大正宫,原本秦琰都已经睡下了,可冷不丁却听到不远处一声炸雷,当即是困意全无。
可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内监便慌里慌张跑了进来。
“说!”秦琰支着脑袋冷着脸道。
“陛下,冷宫里的颐贵嫔不知怎么跑出来了,不仅抢走了皇后娘娘诞下的龙子,更是一把火把坤宁宫给点了。”
“现在整个坤宁宫都走水了。”
“什么?”
“那皇后呢?”一听这话,秦琰忙不迭就下了龙床。
“皇后娘娘已经被人救了出来,郭总管正组织人救火呢。”
“只是颐贵嫔不知带着小皇子躲哪儿去了,我们也正在找。”内监哆嗦着匍匐在地上跟秦琰汇报道。
“陛下,出事了!”
也就在武帝正准备发怒的时候,谢怀远同样慌里慌张跑进了大正宫。
“谢爱卿,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看着,连官帽都没来得及戴的谢怀远,秦琰不由皱了皱眉。
内阁首辅是可以半夜进宫的。
可后宫毕竟有女眷,一般不经皇帝通传,臣子是不能随便来的,因为要避嫌。
可现在谢怀远急成这样也要硬闯,摆明就是出事了。
“陛下,据城防司来报,城西粪帮据点不知怎的,突然就发生了爆炸和震动。”
“周遭的房屋全被波及了,还有不少人被炸死炸伤。”
“另外,城里还有好几家善堂也着火了。”
谢怀远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武帝解释这件事。
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蹊跷了。
“瘴气遇明火,自然会爆炸,这等小事,不必来找朕禀报。”武帝摆了摆手,刚准备跟内监去皇后那边看看,却是被谢怀远
拦住了。
“陛下,臣担心的不是爆炸,也不会走水,更不是死了人。”
“而是现在城里谣言四起,不少百姓都在说,这是因为陛下派两位皇子到豚州这才导致老天爷发怒的。”
“城卫司和暗卫因此已经抓了不少人。”
“现在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快压不住了。”
“一个不好,就可能激起民变啊。”
一听谢怀远这话,武帝痛苦的闭上了眼,随后便朝一旁的内监摆了摆手,“去把严阁老他们叫来,就说朕找他们议事。”
“是!”
与此同时,坤宁宫被大火烧得面无全非,不少公主太监拎着水桶,往起火点浇。
而禁军们则是蒙着脸,往外一具一具的抬着尸体。
那些尸体一个焦黑一片,别说五官,连性别都分不清了,只能大概看清是个人样。
而王家父子此刻则是抱着昏迷不醒的王皇后嚎啕大哭。
“姐姐,你怎么样啊姐姐!你睁开眼看看啊,我是你弟弟啊。”
“女儿,你醒醒啊!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为父怎么活啊?”
“老天爷啊,我们王家到底造了什么孽,你要这么惩罚我们啊?”
两人哭得是一个比一个大声。
把附近的妃嫔也都吸引了过来,可谁都不敢上去说什么。
毕竟王皇后可是这后宫之主。
而在听到皇后孩子被抢,坤宁宫被大火付之一炬后,秦厉也是火急火燎,让管家把自己推到了宫里。
等他到达的时候,武帝和一众内阁老臣,以及不少皇子皇女都已经到了。
大家正安慰着王家父子。
“父皇,您没事吧?”看到秦琰,秦厉立马催促管家把他推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秦厉,秦琰不禁问道。
“父皇,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儿臣也担心您和母后的安危,所以立马就赶过来了。”
“现在母后怎么样了?”
秦厉故作焦急的问道。
“刚被太医救醒,可一听孩子没了,又昏了过去。”王允在一旁捂着脸,带着哭腔道。
“这,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指使人,抢夺皇子?”秦厉一听立马义愤填膺道。
“是颐贵嫔,他是先皇时的妃子,被打入冷宫之后,早就疯了,这次也不知怎的,就跑了出来,可怜我的女儿和外孙……”
“陛下,找到了,颐贵嫔和小皇子找到了。”也就在王允给秦厉解释来龙去脉的时候,一名
小太监突然叫着跑了过来。
“在哪儿?”
“就在后面。”
不多时,众人就看见一名嬷嬷抱着一个小包袱,小心翼翼走了过来,而她身旁的禁军则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提着宫
灯,正朝坤宁宫的方向走。
“皇儿,皇儿……”
许是听到孩子被找回来了,原本昏迷着的皇后猛然睁开眼,一脸惊恐的看了看四周,随后便朝着嬷嬷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皇宫娘娘,皇子找回来了!”嬷嬷一脸笑意将手里的包裹递给了王皇后。
“陛下,陛下,这是咱们的龙儿。”皇后流着眼泪,脸上挂着笑容,把包裹抱到了秦琰面前。
这下,就连原本愁眉不展的秦琰也是舒展起眉头,从皇后手里小心接过包裹,感受着包裹里小生命的扑腾,他脸上也渐渐有
了笑容。
“都被人抱走了,还这么不老实,那朕就给你取名秦峥,头角峥嵘的峥。”
“谢陛下赐名。”
一听武帝给小皇子赐名,王皇后立马跪到地上谢恩。
“起来吧,你也受苦了。”
“臣妾没事!”
王皇后强撑着站起身,刚要去抱孩子,整个人突然又瘫软在了地上。
“太医,太医……”
“快,皇后先是大喜再是大悲,身体撑不住了,快给朕叫太医。”
武帝抱着孩子突然大喊道。
与此同时,秦云左手搂着花媚儿,右手搂着陶芷溪,也是大摇大摆走进了驿馆。
丝毫不管周围将士那阴沉的快要滴水的脸。
“大皇子,二殿下这样会不会不好?”
“本来大家对他就有意见,他现在居然还公然带着两个女子。”军士中一名戴着黑色鬼面穿着铠甲中年人出列朝秦无双道。
“本宫也想劝,奈何二弟根本不听我的啊。”秦无双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秦云这段时间可是把嚣张跋扈做到了极致。
不仅坑米商的钱,他还去赌钱,多的时候一输就输上万两。
虽然他是皇子,赌坊的老板不敢怎样,可天天都能看见有人去他们家家门口要账。
至于女人,那更是多的同换衣服一样。
秦无双都纳闷,这家伙的腰子是怎么受得了的。
也就在他看着秦云的背景发楞的时候,一名小卒突然走了过来,从他手里接过了马绳。
“殿下,您的马是喂鲜马草,还是喂干马草?”
听到这话,秦无双眼神陡然一凛。
“那你这马草是买的,还是从家里带的?”
“自然是从家里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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