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大人还是请回吧!”秦云摸了摸下巴迟疑着摆了摆手。
“殿下,这是为何?”洛渊一脸不解,他跟裴庆都当众摆明了态度,可对方仍然不接受。
“俗话说口说无凭,万一本宫前脚收了两位的赔礼,后脚你们跑三皇子那儿告状,那本宫怎么办?”秦云一本正经地说道。
听了这话,洛渊和裴庆顿时一脸哭笑不得。
“殿下,这是犬子冲撞您的赔礼,跟三皇子殿下无关。”
“是啊,就算言官御史也挑不出理来。”
二人连忙解释道。
“不如这样,二位大人辛苦些与本宫立个字据,你们就写永远忠于我父皇,而且绝不是三皇
子一党的人,这些赔礼都是你们自愿给的。至于落水这件事,本宫就写钱货两讫,永不追究,如何?”秦云笑眯眯看着两人道。
当众说不是三皇子一党,已经得罪三皇子了,现在秦云居然还想让他们写字据,两人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嘴上说的话,还能有办法圆回来,这字据要是真立了,可就等于彻底跟三皇子撕破脸皮了。
可要是不写,秦云不接受赔礼道歉,陛下追究下来,他们还是死路一条。
“殿下,这字据能不能不写?”
“是啊,如果殿下觉得赔礼不够真诚,微臣还可以多准备一些。”两人对视一眼,试图挣扎道。
“那这赔礼本宫真不敢要,万一三弟以后继位了,秋后算账可怎么办,本宫胆子小,怕死,还请二位大人见谅。”
“老沈,外面风大,本宫就先进去了,你记得关门送客。”
说着,秦云双手抱拳作揖,转身就准备进去。
这两个家伙以为只要送点儿礼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如果单纯只是为了收礼,那自己落水这场戏不就
白演了嘛。
背过身的秦云一脸冷笑。
“殿下,我们写,我们写!”见秦云真走了,洛渊一咬牙连忙喊道。
形势比人强,只能先保命再说。
见他们同意,秦云也让人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笔墨纸砚。
抛开这俩难兄难弟,不少官员也在谢怀远的带领下来到了秦云的新宅子门口。
“哟,这不是谢相嘛,什么风把您吹到本宫这儿来了?”
看着谢怀远身后那几大箱子东西,秦云立马眉开眼笑。
“殿下,老臣有罪,让您差点以身犯险,特带小女前来赔罪。”说着,谢怀远当众给秦云跪了下去。
其他人见首辅都跪了,也是纷纷跟着跪了一片。
“谢相这话说的,这赔礼道歉本宫也不敢收啊,万一你们是三弟或者谁的人,那本宫收这礼,不是得罪人嘛,本宫可还想多活几年
呢!”
秦云故作为难道。
“殿下,这是老臣自愿补偿给您的,只求您原谅小女的过错。”
“是啊殿下!”
一看秦云不愿意接受不少官员都急了。
而那些贵女更是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没事儿,不就本宫掉下湖,她们没去救,顺便笑了两声嘛,本宫没那么小气,你们都回去吧。”
秦云笑了笑。
可听了这话在场的官员们更慌了,这事儿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他们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死啊。
“诸位大人是怕本宫跟父皇告状吧,你们大可放心,此等小事,本宫还不至于小题大做去惊扰父皇。”
听秦云这么说不少官员心里的担忧非但没减少,反而白眼直翻。
他是不会去说,可不等于这些暗卫不会去禀报,陛下手下的探子不会去禀报啊。
“殿下,微臣是真心实意来道歉的。”
“是啊殿下,求您原谅我们吧。”
……
“既然这样,那就劳烦诸位效仿洛侍郎和裴尚书,立份字据,保证诸位从始至终只效忠我父皇一人,绝不是三皇子一党或者其他什
么人的朋党,而且这些礼物也都是给本宫赔礼道歉的。”
“本宫也给诸位写份字据,保证这件事钱货两讫,既往不咎。”
噗!
秦云这话一出,不少官员脸都黑了。
这玩意要是真签了,也就等同跟三皇子殿下划清界限了。
于是不少人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谢怀远。
“行,还望殿下莫要食言。”然而让所有人没想到是,谢怀远想都没想便应承了下来。
“好,来人,给诸位大人准备笔墨纸砚,让他们立字据,另外把这些东西都给本宫搬库房去。”
说着,秦云大手一挥,沈炼立马招呼下人开始干活。
不多时,十多张字据便写好了。
然而就在他们眼巴巴等着秦云给他们写字据的时候,秦云眼珠子一转,“诸位大人,是这样,本宫乔迁新居,按例要大宴宾客,可
这请柬实在太多了,本宫一个人写不过来。”
“所以,劳烦诸位大人再动动手,帮本宫写些请柬。”
“本宫这就给你们立字据去。”
说着,秦云让下人把宾客名单分发了下去,而他自己则心满意足去了库房,看着堆了满满几大箱子的古玩字画,他的嘴角是压都压
不住。
“殿下,就这么放过他们了?”沈炼有些不解。
“那老沈,你觉得本宫是真不会水,还是假不会水?”秦云没解释,反而看着沈炼笑问道。
“卑职,卑职不敢妄加揣测。”
沈炼不是没救过溺水之人,可那些人一旦落水便会六神无主,有时候甚至会把救他们的人也一同拽入水中,所以很多时候要把人打
晕,才能顺利救上来。
他救秦云的时候,秦云虽然狼狈,也在拍打水面,极力呼救。
可动作却异常顺从,眼里也没有半点慌乱,甚至他还能踩水,让自己浮于水中,这说明,这位二皇子殿下是会水的,意外落水是他
故意制造的假象。
而这背后更深层的原因,沈炼不敢猜。
“好了,把他们写的字据都给本宫收好了,另外把他们的马都给本宫扣下。”秦云见他低头,也不再多问,而是从箱子里拿出一锭
五十两的银子塞进他手里。
“殿下,这,这使不得,卑职不能要。”
“你不想去风柳巷了?”
“这男人啊,要对自己好一点。”秦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闻言,沈炼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可随后他就一脸为难地问道。
“可殿下,咱扣下他们的马,他们怎么回去啊?”
“你傻啊,让他们走回去啊,普通一点的马怎么也得十两银子一匹,这帮家伙的马最少得三十,总共十多匹,就是三百多两银子,
做人要学会节俭。”
噗!
一听这话,沈炼差点没绷住,尤其是他手里还揣着秦云给他逛窑子用的五十两银子。
“你这么看着本宫干嘛,男人嘛,该省省,该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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