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花问柳的男人虽然不说，在遇到教坊司好姑娘后也是一副猴急的模样。
但其实，顾澜敢肯定他们心里对安全的重视绝逼第一位！
原因很简单。
男人好色，女人慕强是天性。
在古代世界又没人抓他们，唯一能让他们前怕狼后怕虎的就是花柳病。
这个时代的花柳病可是无解。
轻则烂掉，重则直接死去。
但如果现在告诉他们有种方法，可以直接把危险系数降低到最低，那可想而知......教坊司的营业额得提高多少倍！
仿效前世的酒店盒子，顾澜安排人制作一个木架，由小厮看顾，在教坊司一楼大门入口处售卖。
那里正是红阁窗棂处可以望见的位置，顾澜就和美眸好奇的花魁娘子于此处观察情况。
小厮刚被安排过去兜售，叫卖还有点虚。
一来，做叫卖的活计肯定没有在后堂跑腿，端茶倒水舒服，那时不时还能领个赏钱。
二来，知道这工作是红鸾花魁娘子房里的贵客安排，他生怕因为经验不足做砸了，惹了贵人不高兴。
小厮心里很忐忑。
而此时，第一批看到这木架子上东西的人，竟然是两个书生模样，不是别人，正是梅江雁的两个弟子。
红阁上，揽着花魁娘子小腰的顾澜眉梢一动，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这俩货。
不愧是读书人，流连于青楼之外，三过而不入，只用羡慕嫉......批判的眼光朝里面张望。
那一边。
两个书生弟子自然不知道，他们已经被顾澜发现，自顾自的看向那小厮叫卖的东西。
“两位客官看一看，瞧一瞧，这是我们教坊司新推出的好玩意儿，能保大爷们安然无恙风流快活一世。”
小厮念着顾澜教他的广告语。
可谁知，这话说的对象不对。
两个书生听到是买来快活用的，嗤之以鼻。
开玩笑，他们又快活不起，买这东西来做什么？
“伤风败俗的玩意儿，哼，真是没眼看啊！”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居然还以此无盈利，光天化日之下，世风日下啊，哎！”
小厮：“......”
玩不起就说玩不起，还搁这站在道德制高点了？
真这么光风霁月，干嘛来我教坊司。
真是他妈开门不顺，上来就遇见你们两个道貌岸然的玩意儿。
小厮直接没了好脸色，摆手驱赶两人。
“去去去，穷就别来凑热闹，耽误我们贵人的生意。”
“嘿！与你好好教化还不听是吧？我们今天就站在这，看看谁敢买你这伤风败俗的东西，世风如此低俗，我们定要好好与人说道一番。”
两个弟子生怕教坊司来护卫打他们，说完这句话，直接跳出在教坊司门槛外。
“我们不在你教坊司地界，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你们还能管得着？”
两个书生一脸“我跳出来了，你来打我呀”的贱样，打定主意要站在这里搅黄他们生意。
反正玩不起，用这个由头骂骂人，说不定还能让文人高风亮节名声更盛。
小厮气的不行，却也无可奈何。
顾澜在阁楼之上，却是笑而不语，只能说这两个读书人不仅心眼儿坏，脑子还不好使。
自己既然有把握做出来能赚钱，岂会被你们蹩脚的嘴上功夫所阻止？
怀中娇软的花魁娘子，看到那两人同样撇撇嘴，内心鄙夷。
这种酸腐儒生她见多了，哪个见到她不是表面矜持，佯装自己是高雅才子。
可不出第二面的功夫，就展露出垂涎三尺的模样。
如今还得不到，就毁掉嫉妒别人的生意，和能做出《霓裳羽衣曲》的真正大才顾澜比可差远了。
而且顾澜可从来不假装矜持，现在他不老实游走的手，就是男儿本色的证明......
“要奴家下令赶走他们吗，公子？”
“不用，两个跳梁小丑罢了。”
“奴家知道公子对于生意有着充足自信。”红鸾满眼痴迷的看着情郎：“只是怕他们，扰了你我二人的雅兴。”
“不不，恰好相反。”
顾澜反而一笑，说道：“他们正好可以增添一点雅兴。”
“???”
红阁高远，上面能看得到下面，可下面却无法看到上面，如今花魁娘子玉手撑着窗沿的情景。
......
教坊司一楼门口。
客流量庞大，好在那小厮并没有等多久，就迎来了自己的第二波客人。
这次是真正的客人，衣着华贵，一看就很有钱，是来此处寻欢作乐的。
一共三个人，可能是好兄弟请客一起喝花酒。
“这位客官，瞧一瞧看一看啊，这是我们教坊司贵人新研发的东西，可保您风流快活，安全无虞啊！”
小厮刚说完。
听到安全几个字，那几个客人明显来了兴致。
“在教坊司这种地界，居然还卖这种东西，看来这东西是真有用，不然教坊司怎么会摆出来？”
有钱人之所以能赚到钱，就是因为他们不是傻子。
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关节，以及这个所谓安全套的东西利害。
“只是减少一点感觉，就能保证安全，永远不得花柳病？”
三个客人面面相觑，看完这东西的介绍说明之后，都是十分震惊！
天底下还有这么神奇的玩意儿！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们每次也都是不太敢，生怕有一天一失足成千古恨，赚的偌大家业只能用去看病。
可如今若是有这东西，他们还怕什么？！
看三个客人想买，小厮顿时有了点信心。
这只是第一波客人，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人买了，其他的人自然会来打探情况。
然而，就在这时！
两道不和谐的声音却叫住了三位客人。
“几位兄台，且慢且慢！”
“如今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买了此等低俗之物进去，被其他客人看到了，岂不是会被嘲笑吗？”
“是啊，我大景吏治清明，抵制这种东西人人有责！”
两个书生坐在门槛外面，及时制止了三个客人。
此时，那小厮已经是两眼想喷火，他知道这两个废物读书人是故意搅黄生意。
自己玩不起，进不来教坊司，就不想让教坊司赚钱！
但这可是红鸾娘子的贵人所交代的生意，小厮压力很大的！
说完这些话，见到三个客人掏银子的动作一停滞。
小厮紧张不安。
两个书生却都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果然，他们的劝说还是十分奏效......呵呵，让你们瞧不起读书人，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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